她吓得连忙拔出了水果刀，然后用力地将水果刀甩掉，就好像水果刀沾染了什么瘟疫似的。

就在她拔出水果刀的那一刻，李刚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鲜红色的血液从伤口汩汩流出，一瞬间，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

林伊澜连忙蜷缩起来，双手用力地抱着小腿，那一张精致的小脸就像是被粉刷过的白墙。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她不停地喃喃自语。

好一会儿，她似是想起什么，缓缓地站起来，然后战战兢兢地朝着躺在地上的李刚伸出手去。

下一秒，林伊澜吓得连忙缩回手，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一张小脸比刚才更白了一些。

他，他真的死了？

……

“伊澜，你别害怕！我跟你一起去自首，你的情况算起来应该是正当防卫，一定不会有事的。”

乔楚柔声安慰道。

林伊澜地摇摇头，她杀人了，又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我会给你找最厉害的律师，一定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乔楚很认真地望着林伊澜，目光诚挚，“伊澜，你相信我，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自首。”

林伊澜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知道，我必须去自首，我只是有些害怕，不过，见到你之后，好像又不是那么害怕了。”

“楚楚，等我去自首之后，你帮我转达麦田，我要跟他离婚。”

她跟麦田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乔楚轻轻地抱住她，说道：“放心吧！我会照你说的去做。”

“对了，我让周律师在楼下等我，虽然他不擅长刑事诉讼，但他认识很多这方面厉害的律师。”

“楚楚，你等我几分钟，我会房间换衣服，然后，你就陪我去自首吧！”

“嗯，我在这里等你。”

……

没多一会儿，林伊澜就换了衣服从房间走出来，就算是擦了一层粉底，她的脸色依旧很难看。

憔悴，发白。

离开公寓之前，林伊澜又瞅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然后拿起手机报警。

挂断线的那一刻，她总算吁了一口气。

“楚楚，走吧！”

林伊澜挽上乔楚的胳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寓。

她们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等在车里的周斌连忙走了出来，不动声色地问道：“楚楚，你朋友……”

乔楚瞅了一眼身边的林伊澜，很认真地说道：“周叔叔，我们现在要去派出所自首！您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个在刑事诉讼方面很厉害的律师？”

顿了顿，她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多少钱都没有关系。”

周斌闻言，眼眸中一闪而逝的惊愕，立刻说道：“我现在就能帮你联系，如果你着急的话，我晚上就安排你们见一面。”

乔楚想了想，说道：“如果能晚上见面，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一会儿我打电话给你。”

“好的，谢谢周叔叔。”

……

乔楚亲自陪着林伊澜走进了派出所，然后把她交到警察手里。

她眼睁睁地看着林伊澜被女警察带走，林伊澜扭过头，朝着不远处的乔楚粲然一笑，示意她不要担心，她会活下去的，勇敢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