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瞳仁里的光彩,是老皇帝再遇见兴奋高兴的事情,都散发不出来的。
只有华幽王,光是听这三个字,老皇帝就那般神采奕奕,更别说华幽王本身这个人了……
默了默,孙梅儿终是启了涂有魅红口脂的唇,对埋在她匈口上的男人道:“殿下,梅儿倒觉得,如若华幽王真的想要皇位,他根本就不用去拉拢国师爷,更不用去动一个,对他构不成多少障碍的司徒大人,只要他想要,你父皇怕是会将皇位双手捧给他。”
“……”
怒意瞬间直达胸腔,轩辕珀飞当即就从孙梅儿的那处抬起头来,猝不及防的扼住孙梅儿的脖子——
“你一个小娘们,你懂什么?!难道本王就如此不堪?你觉得本王连我六弟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不要说一根手指了,就算是一根头发丝,轩辕珀飞都自知,自己根本没法跟他那从一出生就天带祥瑞,注定与众不同的六弟相比。
可是当这种意思,从一个女人口中表达出来,男人的自尊心,又让他根本无法容忍。
孙梅儿盈盈盛泪的眸子,闪过一丝的恐惧和心痛,赶忙抱住轩辕珀飞扼着她脖子的手,对轩辕珀飞开口。
因为喉咙有快要被扼断之势,发出的声音是颤抖和沙哑的,“殿下误、误会了,梅儿要表……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梅儿是觉……觉得殿下多、多虑了,华幽王也许……也许是另有目标,那个……目、目的或许跟夺权无……无关,跟……皇、皇位无关……”
女人的直觉告诉他,华幽王此举,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又没有看上去那么复杂。
轩辕珀飞虽然觉得孙梅儿只是妇人之见,但看她的小脸已经被自己扼得涨红,快要窒息掉的,怕把人弄死,闹出事情,就赶忙松开了手。
“咳咳咳……”
孙梅儿被松开后,剧烈咳嗽了起来。
轩辕珀飞眸子很冷,想了想,从自己的戒指空间里掏出一瓶速复散,丢到孙梅儿身前,“记得把药擦了,免得留了疤,让我父皇怀疑。”
轩辕珀飞阴着一张脸说完这句话后,看也没看孙梅儿一眼,就甩袖离开了。
“……”
孙梅儿冷笑一声,还是将身前落在被沿上的药瓶给拾了起来,充满珍爱的捂进自己怀里,眼眸垂下,两行泪流了出来。
为什么她要爱上他,好痛,真的好痛。
因为爱他,她跟老皇帝在一起的每一刻,面上看起来有享受畅快,内心就有多恶心,有多瞧不起自己。
因为爱他,她愿意让自己变成傻子,去相信他的谎言。
明明知道皇家的男儿多无情,她却还是痴痴的装作相信他……
——
乾清宫。
小果果跟轩辕珀熙嬉了一下嘴,就从自己的手环里,将装有小龙猫们的花篮提了出来。
“母后,你之前说过想瞧一瞧小菜瓜的一家子,所以我今个把它们都带来了,母后你要做好准备哦,它们很萌的,希望别把你萌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