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对于凝儿和墨梵来说，他们在凡域已经相守了十多年之久，但丘因丸还是一时没能接受过来这种极大的反差。

墨梵将果果搂到怀前，掐她水嫩嫩的小脸蛋，低沉的嗓音温柔流出，与同丘因丸说话的语调霄壤之别，“以后，这凝梵塔，就是你的神宫。”

果果害羞得不行，小脸红扑扑了起来，她瞅了丘因丸一眼，推了推墨梵，“相公你别这样，还有人在呢？”

“他不是人。”墨梵捏玩着果果的小脸。

丘因丸：“……”

嗯，为了讨好太子凰，他不配当人！他是神！！

果果红着脸，还是将墨梵推开了，忸怩到一边去，墨梵立马朝丘因丸射去冷飕飕一眼。

丘因丸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当了电灯泡，赶忙对果果和墨梵拱手，“那个，殿下，太子凰，我还有事要忙，就先告退了，二位继续！”

说完最后四字儿，丘因丸脚底抹油似地一溜烟跑走了。

果果这才好意思扑进墨梵怀里，任男人对她搂搂抱抱，还有亲亲。

“相公，不，我现在应该叫你一声墨梵上神，或者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这个地方太大了，我一个人住会很不自在的。”

果果揪了揪墨梵肩膀上的软肉，下巴却被墨梵擒了过去，“敢改口试试？”

“可是我叫你相公会不会很奇怪，神域没有这种叫法吧？方才我跟你说话的时候，都看见你那个侍官吓了一跳。”

果果已经被墨梵抵到了凝梵塔一根粗圆的塔柱上。

塔柱由九重玄冰所致，贴上去凉丝丝的，却含有充裕的灵气，果果只觉得自己后背有灵气在冒出来，贴着格外舒服。

不过身前还有墨梵这樽大佛上下其手，她无奈得紧。

“他胆子小。”

墨梵盯着果果那张小脸看。

同一个地方，在这里只是隔了一个月，那个曾经捂不热的小冰块，却正在对他笑，对他害羞，眼里只有他。

果果：“……”

为啥她家相公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眼神却还那么认真，神情也那么认真，盯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相公，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啊？”被墨梵盯得有些心慌慌，果果戳戳墨梵的白玉面颊。

墨梵没回答她，头低下来，含-住了她的唇。

“不好了殿下，天帝墟丹破了！！”

丘因丸卒然冲回凝梵塔中，嘶喊出声，明显被吓得不轻，眼眶发红。

墨梵神经一绷，松开果果的小嘴，转眸丘因丸，“什么？！”

——

世间没有永恒的事物，包括神和仙。

天帝活了几百万年，在他的宝贝儿子回神域的这一日，内体的墟丹抵抗不住太虚的虚雾，而至崩裂成两半，身死魂破。

就盘腿坐在他对面的天凰刺红了双目，紧紧拉住他的手，面容狰狞地看着他，想解救他却抵抗不住天道，就这么亲眼目睹被六界敬仰了几万年的天帝、她的夫君，就这么寿终正寝。

那是她的挚爱，却要被太虚的虚雾吞噬。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