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下车,从后门进入酒吧,小五在后门正等着他,直接引着他到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的门前,随后转身离开,钟晓飞推门进去,只看见南哥一个人正坐在灯下,仔细的看着手里的一张纸。
听见钟晓飞的脚步,南哥抬头看了一眼,指指对面,示意钟晓飞坐下。
等钟晓飞坐下,南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口气平静的问:“晓飞,我比你大几岁,你叫我一声哥,但其实你一点都不欠我什么!y公司是一家大公司,你在那里前程远大,薪资丰厚,今天晚上我要去做的事情却非常危险,是犯罪的事,弄不好要坐牢的……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吗?如果你现在走,南哥绝对不会怨你,你还是南哥我的好兄弟。”
“我要去!”钟晓飞毫不犹豫的点头,什么也不说,但表情和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南哥点头,而且还非常有力的连续的点了好几下,显然,南哥心头肯定是新潮澎湃,情绪激动。
不过他并没有说感动的话,他和钟晓飞的关系,不需要这些废话。
“小勇不能白死,我们必须为他报仇。”南哥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
“杀他是三个刀手,背后的主使却是潘海生,这四个人我都不能放过!”第二句话。
“三个刀手的下落还不知道,但潘海生的住处我却知道了。”
南哥把手里的纸张,递给了钟晓飞。
钟晓飞一看,这是一张图,一栋小区住宅楼的草图。
“这是潘海生是西区的一个住处,里面养着一个小三,最近的一段时间,每天晚上他都在那里睡。”
南哥粗大的手指指着图上的别墅,声音低沉的解释。
钟晓飞明白了,南哥要直接对潘海生动手!
最近的一段时间,南哥肯定一直在为这张图纸而准备,潘海生是有名的大混混,仇家很多,他住的地方一定非常隐蔽,很少有人知道,南哥不但知道他的住处,还搞到了草图,显然是花了大力气。
“小区里晚上有保安巡逻,出入都有监控探头,更重要的是,潘海生身边一直都跟着五六个保镖,不过他们会在楼门口分手,潘海生上楼,他的保镖们开车离开……”南哥非常冷静的介绍。
钟晓飞也很冷静,他和南哥都是那种越遇见大事就越冷静的人。
“所以,楼道口是我们动手的好地方,我们绑了他,把他带到海边……”南哥的声音低沉,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10点多,潘海生12点才会回家,所以我们现在出发正合适……”
钟晓飞点点头,小声的问:“如果他反抗呢?”
南哥顿了了一下,冷冷的说:“那就在楼道里做了他!”
“好!”
钟晓飞答应了一声,表情冷静,心里却是砰砰直跳,虽然在大学里面他是打架王,做过很多出格的事情,但还从来也没有杀过人,今晚是第一次。不过他没有犹豫,但不会后悔,因为这是你死我活的事情,不弄死潘海生,他和南哥都不会安全。
潘海生是悬赏的金主,只要潘海生死了,对南哥和钟晓飞的悬赏自然就失效了。
十分钟后,钟晓飞和南哥离开酒吧,两个人是从后门走的,都戴上口罩,南哥背着一个背包。疾步匆匆的走出酒吧之后,南哥带着钟晓飞快速的转进旁边的一条小街,在小街的一个偏僻地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不是南哥的本田,而是一辆半新不旧的捷达。今天晚上要做大事,当然不能开自己的车。
上车之后,南哥拉开背包,将包里的东西亮给钟晓飞看。
包里有一把单管的短猎枪和两把锋利的折叠刀。
另外,南哥取出一张小区的通行证放在挡风玻璃前。小区就是潘海生所住的小区。
在车里,钟晓飞和南哥就事情的细节仔细的商议了几句,戴上口罩和帽子,开车而去。
路上,南哥拨了一个电话,非常神秘的跟对方对话了几句,确认潘海生
又十分钟后,钟晓飞和南哥到了潘海生家所在的小区。因为有小区的通行证,所以出入很方便。
南哥将车停在16号楼前的一个偏僻角落,钟晓飞拿了折叠刀,南哥拿了单管猎枪,两个人躲进了16号楼道里,关了手机,等着潘海生的出现。
楼道里漆黑,因为南哥将一到三楼的声控灯泡全部敲碎,潘海生的住处就在三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老实说,钟晓飞是有点紧张的,毕竟今晚要干的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
南哥却非常的从容淡定,黑暗中,他的眼神灼灼坚定,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等待。
大约快12点的时候,潘海生终于出现了,两辆黑色的轿车一前一后的驶来,停在了楼道前,车门打开,喝的半醉的潘海生走下车来,向身后的保镖摆摆手,意思是到家了,你们走吧。
五六个身穿黑衣带着墨镜的壮汉,目送他走进楼道之后,就转身上车走了。
一切都跟往常一样,不一样的是,楼道里今晚藏着两个人。
当潘海生走进楼道,正纳闷楼道里面怎么是黑的?跺了一下脚,楼道灯光也没有亮的时候,就觉得后脑勺一凉,一根冰冷的管子,已经顶住了他的后脑:“别动!动就打死你!”
潘海生没有动,作为一个老混子,他很清楚的能感觉出顶着他后脑的是什么东西,他很镇定,慢慢的举起手:“兄弟不要激动,要钱是吧?说个数,我给你……”
“砰!”南哥一枪托砸在他的后脑,将他当场砸晕。
然后南哥和钟晓飞两人抬起潘海生,快步离开楼道,将潘海生塞到捷达车的后座,钟晓飞开车,南哥坐在后座,用预备好的绳子捆住潘海生的手脚,用一块大布给他盖上,迅速的离开小区。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出小区门的时候,小区保安看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出了小区,钟晓飞开车风驰电掣,一路直奔海边。
一个小时后,在完全远离海州的一个海边的乱石滩,钟晓飞停住了车,南哥将五花大绑的潘海生拎下了车。
海风呼啸,夜色漆黑,海边看不到一个人,也看不到一个船,只能看到对面香港的一片灯光,不过那离得很远。
潘海生醒了,被海风一吹,被身下的乱石一冰,想不醒都不行。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潘海生看着眼前的两个带着口罩和帽子的人,强自镇定的问。
南哥没有说话,只是摘了帽子和口罩,钟晓飞也摘了。
接着轿车的微弱车灯,潘海生看清了南哥和钟晓飞两个人的脸,然后他的脸色就变了,变的煞白如纸,头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流,他知道他今天凶多吉少,他一直想要杀南哥和钟晓飞,按照道上以血还血的规矩,南哥和钟晓飞绝对不会放过他,何况,他还派人杀了小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