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妖妇?
这是形容我的吗?听到这个形容词,年浅浅首先联想到的是范冰冰版的苏妲己。对于陈大妹这张清水脸,顶多也就算个清秀。
“还不跪下?!”大伯喝道,“我还指挥不动你吗?!”
良辰见情形不对,在年浅浅耳边小声道:“夫人,快跪下吧。”
“什么夫人?”江大伯耳朵倒是很尖,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她一个典妻,连妾室都不如,哪里就配称夫人了?!”
良辰和美景吓得跪在地上,道:“是,是,奴婢知错了。”
“可见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是何等的没有规矩!”江大伯怒道,“一个典妻也开口夫人闭口夫人的,她连如夫人都不配!”
难道我想当典妻的?年浅浅斜了江大伯一眼。
“你还敢瞪我?”江大伯倒是眼不花耳不聋的。
又不是我让他们这么叫的,是江离的意思,您老人家是不是怪错人了?
江大伯见年浅浅没有吱声,以为她是怕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说:“原本我以为你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没想到你这么不安分,勾搭得离儿被你迷了心智!”
“我有怎么样吗?”年浅浅有些委屈,明明是江离对我有意思,我一直都是退避三舍的好么。
“你还有脸问?”江大伯指着年浅浅骂道,“你这妖媚妇人不知使了什么办法,骗的离儿把好好的良田都种成了花!还开了家什么铺子,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的,你都不觉得丢人吗?你不要脸,我们江家还要脸面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
年浅浅腰板儿挺得笔直,仰头道:“大伯,我想您误会了。不是我骗江离怎样,是他主动要求跟我合作。我们是三七分账的,就连成本都是我七他三来分摊。我绝对没有占江家一分钱的便宜,而且这半年来,江离也见到了我的铺子有多么赚钱,所以才会扩大种植啊!这难道也有错吗?”
“混账!”江大伯怒道,“好好的良田不种粮食,种了一堆没用的花!这还不是错?为什么我们江家的田地要种你要的东西?你一个妇人不在家里待着,伺候丈夫相夫教子,倒是出去做生意,这还不是错?想不到你是这么不受妇道的人!”
年浅浅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满心的委屈又不能发出来,要是她真的和眼前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顶撞,那吃亏的才是自己。
当下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不吭声,然后赶紧想对策。
他要是真的让江离把地收回来不种玫瑰花,自己的铺子就濒临倒闭的危险了。这是最坏的结果。
年浅浅记得电视剧《大宅门》上,白二奶奶教育儿子的一番话:做事要做最坏的打算,一旦遇上最坏的事,就要往好处想。
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江离完全撤资收回地,那么如果要继续经营铺子,只能从外面进货了。
“浅浅……伯父。”江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年浅浅回过头去,只见他喘着粗气,想必是听到信儿,一路狂奔回来的。
“孽障,你回来的正好!”江大伯指着年浅浅道,“立刻把这妇人赶回她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