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之纵身一跃,如同猛虎下山,蛟龙入海,极速的挥刀,凡是射击来的箭矢皆被挥出斩断。
再是冷光一闪,血光连天,几个硕大的头颅咕噜噜的滚动在地。
已经有所警戒,但却没想到来者这么的充足。
几个来势汹汹的大汉骑着大马狂奔在前面,一股气势凶猛的冲击来。
再镖师们要准备攻击时,来着后面突然有弓箭手。
最后后面喊打喊杀的人冲来,又是好几匹马奔腾不止。
整个局势都混乱起来,尘土飞扬,将人的视线都遮掩。
那些有所准备的镖师慌乱了一阵,很快就冷静下来,防御开始准备反击。
而这时顾景之已经是连斩几个大汉!
因为他的出马,对方人马锐气连挫。
很快众人见顾景之如同杀神降世,所过之处,血气冲天,所有人都开始躲避他,朝着前面冲去。
但他一刀一刀的劈去,一人一人的死去,将那些土匪杀的目呲欲裂,胆颤心寒!
又坚持了片刻,在他们老大的撕心裂肺咆哮中,勉强冷静下来。
冲击又负隅顽抗片刻,再看到前面的人都包围过来。
中间、后面又有那杀神,终是纷纷扔下武器,惊骇欲绝的落荒而逃。
一片混乱与马嘶中,顾景之游走在马匪之间,期间遇上一匹狂奔的大马。
他或立于马上挥刀,或手持缰绳,朝着那流匪之间横冲直撞。
弯腰,挥刀,血线激射间,马匪痛苦绝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片刻后,残余之人匍匐在地,磕头求饶。
后面见到这场景的人也都纷纷的目露惊骇,一时间不敢上前起,哪怕他们与顾景之是同一起的人。
被保护的人听着后面兵器交接,喊打喊杀不绝,更是相互抱头,全身颤抖。
夜色降临,周围一片阴暗,顾景之浑身浴血,踏着暗淡的光线从死人堆中走出,如同杀神,又似地狱中爬出来的罗刹。
不管是敬佩他的,还是一贯听从他的陈彪,又或者是走南闯北一身武艺不俗,更有着坚定心智的镖师都躲避顾景之冷冷扫射透着杀气的目光。
他所过之处,众人避之不及,还透着强烈的敬畏。
顾景之透着猩红的眼神闪了闪,脑海中少女纤巧的身影一闪而过,暴虐的杀意如潮水般退去。
透着赤色的眼睛快速的平静下,再度恢复深邃的黝黑。
他抖了抖抖手臂,血红古刀上的血珠滚落而下,落在地上,如同小船般的鞋踩过那,留下一个又一个血色脚印。
直到他走出许远,即使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动手,但众人还是剧烈喘气,纷纷瘫倒在地下。
这一场临近江北城的血腥杀戮退去,众人噤若寒蝉。
休整了片刻,将那死伤惨重的土匪,还活着带一口气的捆起来,吊在马车后,由着几个人看守。
死了的直接挖个坑埋起来。
虽然现在不算乱世,但是太多的地方是混乱的土匪或佣兵。
所以这样算道上的事,官兵衙门大多没有遇上,都是当做没看到。
只是死去的尸体要做处理。
主人家出来,场上已经被处理了一番,最起码不会横尸遍野。
但是那满地的血液,还有未死去带着一口气土匪蓬头垢面,满身浴血的惨叫,一副疯癫的模样。
还是让刚露出个头的人再度惊悚缩回头去,无论男女。
过后知道这事的员外沉默了,最后哆嗦着手,给儿子递了眼神,拿出了一个钱匣交给陈彪。
陈彪点点头,知道这是专门交给顾景之的,他抱着离开,期间也没有打开看一眼,就直接交给他。
这次陈彪看向顾景之,除了敬佩更透上敬畏,与他交流期间也添上拘谨紧张。
顾景之淡淡的扫了一眼,没放在心上,打开钱匣,随意的一扫,见到十个银锭子,盖上放回了骏马的行囊上。
拿着一个水壶就和酒一般,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
他衣服略做打理,但周身还带着浓郁的血腥气,整个人危险又迷人,更透上神秘。
之前见到少女,想靠近她,又不想逼迫她,只能忍耐再忍耐。
在二人亲事定下来,无时无刻想将她带在自己身边,甚至烙印进骨血里。
哪怕知道亲事的时间,就在来年三月,但依旧在每次分别,日日夜夜,他皆是想的眼睛都赤红。
其中因为太浓重的-欲-望,让情绪有些急躁,更久而久之透上暴虐。
无关好坏,都被他竭力忍耐,任何的半点不好、负面的,他都不会对少女释放。
而因为有了少女,他要让自己更好,更不会无缘无故对没惹上自己人下手。
所以这次被拦下前路,立场已定,无关对错,他不需要再控制自己。
厮斗了一场,感觉释放了许多的压抑,只觉得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但随即而来的是满心的空旷,没有了太多纷乱杂念与带欲望的念想,对少女的思念更是排山倒海的袭来。
“清洛!等我。”
嘶哑的声音透着满满的温和,暴虐杀意血腥气尽皆消散,不残留哪怕一丝。
清洛身子探出窗外,脚尖点在地上,双手撑在窗沿,双目遥望上空。
脚尖轻碾动地面,嗓音轻灵地笑起来,指尖轻轻点击在窗沿上,随即抬高,手肘撑着,改为两手托腮。
带着一点凉意的指尖点在柔软雪白的粉颊上,很快带上点细腻的暖意。
“他走的第一天,不想他,走的第五天有一点点不适应。
第十天想他,十五天很想他,如今二十天特别的想他,但尚在忍受当中,只是觉得有些空唠唠的。”
清洛叹了一口气,如画的眉眼带上若有若无的忧愁。
做什么事都打不起劲,摘花,感觉花不美,捣碎鲜花,浓郁的花香色泽感觉暗淡。
吃嘛,嘛不香。
从铜镜看着自己的盛世容颜,也觉得漂漂亮归漂亮,但那光泽却有些暗淡。
哎,周身上发出的酸臭味都不浓了。
清洛再叹一口气,“单身狗都受不到打击了,满心的思念啊。”
苏清瑶从厢房里走出,绕了院子一圈,在走到厨房,看了看锅里的卤味。
又走出来就看到了上身探在窗外,目光有些溃散,不知在嘀嘀咕咕干嘛的清洛。
苏清瑶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八字步晃晃荡荡的走过去。
然后就听清洛忧郁的吟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也不知你是否是这样的状态?”
苏清瑶告诉自己得忍住,不然陷入相思的女人是不讲理的,但她还是没忍住。
“我说,这诗不是男的吟出来的吗?你这怎么……”
清洛幽幽看了她一眼,直将苏清瑶看的寒毛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