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关山月看看颜十七的狼狈样,心疼的不行。想要责怨丫鬟几句,却发现报晓根本就缺失。“那丫头跑哪儿去了?”
颜十七解释道:“她和罗跟为了保护我们,都受伤了。茅屋那边有他们从宫里带来的创伤药,他们去里面换药了。”
关山月道:“报晓毕竟是女孩子,他们那边可有服侍的丫鬟?”
颜十七猛拍自己的脑门,“啊!我倒把这茬给忘了。”转身就要往回跑撄。
关山月一把扯住她,“让露华去吧!”
颜十七这才作罢。
报晓本就是赵翀的人,如今回到赵翀那里处理伤口,她以为是理所当然,却把男女大防给忘了。
当然了,她把报晓留下,还有那么点儿私心偿。
今日之事,她不能明着去问赵翀是怎么个情况,但是报晓却是可以打听来的。
想起自己今日见到赵翀,却是相逢对面不相识,当真是懊恼的不行。
关键的,事情紧急,她好像还没好意思看清他的样子。
唯一磨灭不去的,就是他腮上的酒窝了。
神奇的很,会随着说话,若隐若现。
就是不知道笑起来,会是怎样的景况了。
颜十七经历这场子惊心动魄,实在是有气无力了。
每一步的挪动都带着艰难。
关山月突然站住脚,猛拍脑门,“这样子不行!今日寺里人多,你这斗篷脏成了这样子回去,落到有心人眼中,岂不又招事?”
颜十七苦笑,“无所谓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关山月找了块岩石,将颜十七摁坐在上面,“咱们在这儿等着,让李三回去娶衣服来。幸亏临出门,都是带了替换的衣服的。”
颜十七从善如流的点头,“好吧!”
她也正好趁机歇一歇。
李三没走出多远,就又折了回来,高氏已经领着人过来了。
她后面的高颛和幽草的怀里各抱着一个包袱。
高氏扫了众人一眼,也不多问,只是解开包袱来,颜十七的,高颂的,以及小白的,三人的衣服全有了。
关山月道:“有人给姐姐送信了?”
高氏面色凝重的点点头,“赶紧换上,回去吧!月娘你带着高颛高颂先走。我跟十七稍后。这样子可以少引起注意。”
关山月赞同的点点头,“姐姐,今日之事,槿儿没有错,你可别责怪她。”
高氏道:“你赶紧走吧!我省的!有话自然是要回到家关起门来说。”
待到高颂换上衣服,关山月便带着高颛和高颂,再带上李三,便匆匆走在了前面。
高氏亲自给颜十七换下来了那件变成了土黄色的斗篷,换上了一件白色兔毛的。
高氏越是不说话,颜十七就越有压迫感。
“娘亲,我很好!真的!”
“嗯!”高氏带着鼻音应了一声,却只顾低着头为她整理衣服。
颜十七咬唇,“娘亲!*难不死,必有后福!”
高氏这才抬头,眼泪包着眼圈,“丫头,娘只跟你说一句,这十八年来,咱娘俩相依为命,你若真有个什么,娘亲绝对会跟你去的。你可听明白了?”
颜十七偎依到高氏怀里,“是的,娘亲!十七很知道,十七这条命不仅仅是自己的,所以,爱惜的很!”
高氏用力抱了抱她,“还有二十多天,这个年就会过去了!”
颜十七听的心酸,高氏对于她在今年会有死劫的命数,看来是深信不疑了。
不过,经历了这些个劫数后,也似乎由不得她不信了。
她这条小命,怎么就那么招人惦记呢?
“是的,娘亲!那时候,冬天也就要过去了呢!”
高氏推开她,“早着呢!怎么?不喜欢冬天?”
颜十七笑笑,“天暖和了,才能穿漂亮的衣裙啊!”
高氏长长的出了口气,她的女儿还知道臭美,证明是真的没事。“好了!慢慢往回走吧!”然后又转向小白,“你没事吧?”
小白咧嘴,“谢太太关心!小白没事!”
高氏点了点头,这孩子还真是个心大的。
若是搁在普通人家的孩子身上,经历了这种事,怕是早就吓傻了。
偏这孩子不但有礼有节,还一派镇静自如。
颜十七在幽草的搀扶下,走在了高氏的身边。
碍于身后有锦衣卫跟着,母女俩也没有多说话。
及至到了寺里的客房区域,穿行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多半都是跑腿的丫鬟小厮。
眼看着要到高府歇息的院落了,却半道上杀出了个程咬金来。
范氏先是如同见鬼了般的脸色铁青,很快就换上了笑嘻嘻的表情。
颜十七每次见这范氏都有一种感觉,就仿佛她这张脸皮是贴上去的一般,虽是笑着,却给人僵硬的感觉,极其的不自然。
范氏道:“十七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得人搀扶着啊?”
高氏不笑,淡淡的道:“累着了!上次大病之后,其实身体一直都是虚着的。多走了两步,就乏了。三嫂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范氏道:“也没什么大事!老太太那边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这边安顿好了没有。”
颜十七道:“刚刚,三伯母见到十七,为何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莫非十七的脸上沾了什么不成?”
范氏讪笑着,“哪是见了你吓的啊!这不是看到你们身后的锦衣卫吓的嘛!怎么会有锦衣卫上门啊?莫不是府里牵扯到了什么事?”
这个府里,自然不是指颜府,而是高府了。
高氏道:“关于这一点儿,我也搞不清楚呢!三嫂久居京城,颜嫔娘娘那里想必对锦衣卫也不陌生,要不,三嫂亲自问问他们,究竟跟在我们后面做什么?”
范氏就讨了个没趣,“四弟妹这话说的,颜嫔娘娘居于内宫之中,怎会跟锦衣卫相熟?这话要是传扬出去,岂不坏了颜家女儿的名声?”
高氏扯动唇角,“三嫂还顾忌颜家女儿的名声就好!十七累了,我们先回了。”
范氏却不让开,仍旧盯着颜十七道:“十七刚才去老太太那儿,好像不是穿的这件斗篷吧?”
颜十七抬出去的脚,就又收了回来,大大的眼睛眯起,“三伯母对于我刚才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似乎很好奇啊!我能问一下原因吗?”
范氏撇嘴,“我纯粹只是关心!”
“是吗?”颜十七翘了唇角,“既然三伯母非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把事情搞清楚,那我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呢?颜家有人要杀我呢!三伯母可知道是谁?”
范氏的脸瞬间白了,“这话------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高氏突然扭头看向颜十七,“十七,这可是真的?”
颜十七道:“娘亲勿怪!此事太过伤人,十七本不想告诉娘亲的。但三伯母的举止实在让人费解,所以,十七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范氏道:“我只是关心一下,你们也太多疑了。”
颜十七冷笑,“是真的关心吗?那十几个歹人现在可是死的死,伤的伤。但那种人,没有几个硬骨头的。这就是锦衣卫为何会出现在我们身边的原因。麻烦三伯母带话回去给老太爷吧!就此事来说,我外祖父会亲自登门拜访的!”
范氏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十七不能偏听偏信,凡事都不能听一面之词。”
颜十七冷笑,“所以,我外祖父会去听听两面之词。至于咱们这对话,锦衣卫会不会说给皇上听,我是不知道的。以三伯母对锦衣卫的了解,他们会吗?”
范氏就浑身哆嗦了起来。
高氏上前一步,“来京后听说三哥被皇上罚了,会不会影响三哥的尚书之路呢?”
范氏咬着后牙槽道:“颜府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三房在为谁撑着这个家?”
高氏冷笑,“关于这一点,我倒要问问三嫂,我们四房这些年居于莒州,得着了三房什么庇护?除了塞了个姨娘进来,还有什么?”
范氏猛的后退一步,身体摇了摇。
颜十七走到高氏身边,握住高氏的手,“对了,三伯母!说到范姨娘,我这又想起个事来。当日南城门之事,那个把我推出来,差点儿撞死在沅王马蹄下的人好像是范姨娘的亲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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