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颔首,“嗯!爹熊熊一个,娘熊熊一窝。颜寿泉当初娶了习氏,换得了一时的风光,祸害的却是子孙后代。颜十七是怎么个态度?”
沈嬷嬷便将颜十七那番有关秉公办理的话说了。
老夫人颔首,“倒是个机灵的!知道找你给我带话!撄”
沈嬷嬷道:“依老奴看,十七小姐这是跟着谁家就向着谁。虽然人还没嫁过来,但已经为婆家着想了呢!”
老夫人听了自是笑不拢嘴,道:“嗯!这话我爱听!温氏那边,我自会敲打她一下!她心眼实,从前不看好颜十七,那是各种挑剔。如今这弯是拧过来了,可别又各种维护了。维护到点子上自然是好,怕就怕好心办坏事。”
沈嬷嬷道:“其实,十七小姐还有更重要的话,让老奴带给主子。”
“嗯?”老夫人挑眉。
“什么话?”赵翀带着冷气走了进来。
“你倒是耳朵长!”老夫人苛责的说着,眼中却满是笑意偿。
见到这个孙子,她就是满心的欢喜。
沈嬷嬷亲自接了赵翀脱下来的大氅,“二爷今天请安来的早!”
赵翀道:“左右无事!便来陪祖母说说话!”
沈嬷嬷安置了大氅,便笑着对老夫人道:“二爷就是有心!”
老夫人哼一声,“我看他是听说你回来了,才赶紧过来的!八成是惦记着颜十七那边的消息呢!”
赵翀被戳中心事,面上不显,耳尖却红了,“祖母不稀罕我来,那我就走了啊!”
“装!你就可着劲儿的装!”老夫人撇嘴,手里捻着佛珠,稍微动了动身子,“去!把日前皇上赏的那罐茶给他泡上。”
赵翀便嘿嘿笑着坐在了老夫人的下首。
彩蝶奉茶上来。
老夫人看看赵翀那着急的样子,便对沈嬷嬷道:“说说吧!十七丫头带了什么重要的话来?”
沈嬷嬷看了看周围侍奉的丫鬟,冲着彩蝶道:“你领着她们都下去吧!把门口守了!”
老夫人和赵翀就面面相觑。
这可是在清场啊!
什么样的事情需要这般慎重?
赵翀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老夫人不耐烦的道:“赶紧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沈嬷嬷垂手恭立在老夫人面前,道:“十七小姐说了,选贤者的时候,必须选贤者。不能有偏颇!但是,最近三天肯定会有大量的人登国公府的大门,不止是她那些个堂姐。十七小姐的意思,不管来人是拿金,拿银,还是拿物,全都收下。”
“什么?”老夫人一脸的惊愕,然后视线落在赵翀的脸上,“她这是何意?”
赵翀摇摇头,苦笑道:“我哪里知道啊?嬷嬷接着说!”
沈嬷嬷道:“老奴乍闻之下,也是吃惊非小。可十七小姐说了,府里正在为聘礼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这会儿趁机敛财,也是可以的。”
老夫人拉了脸,看向赵翀,“看不出来,那小丫头这还存了一颗贪财的心呢!”
赵翀连连咳嗽,“她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她不是那种人!”
老夫人叹气,“我也觉着她不像啊!那她到底想干啥?”
赵翀道:“祖母与其把着眼点放在她身上,倒不如放在沅王府。应该问一句,沅王府究竟想干啥?”
老夫人倒吸了口凉气。
沈嬷嬷继续道:“十七小姐还说了,让府里收下那些个黄白之物后,务必登记在册。然后,在元宵宴前一晚,进宫呈给皇上。”
“呀!”老夫人手里捻着的佛珠啪的落地。
歪坐着的人突然就一跃而起,站了起来。
赵翀连忙跟着起来,上去扶了她一把,“都一大把年纪,起来坐下的动作一定要和缓。跟您强调多少次了,您就是听不进去。”
老夫人猛的拍掉他的手,“罗里吧嗦的!小心,那丫头嫌弃你!”
说着就开始在屋子里踱步。
赵翀唇角抽了抽,“您刚才不还嫌弃她贪财吗?我还以为这门亲事您要反对了呢!”
老夫人一个大白眼就瞟了过来,“她的意图,你可明白了?”
赵翀抿唇,“她就那么个性格!谁对她好,她就掏心窝子。谁对她不好,她也会记恨一辈子。您就别晃了!晃得我眼晕!”
老夫人就乐了,“我乐意!我开心!我就愿意晃,怎么着了?”
赵翀抚额,这人上了年纪,真是越来越孩子气了。“那您倒是说说,您这是乐的什么劲儿?”
老夫人又转回到自己座位前,一屁股坐了,“我乐,是因为那丫头的性子,分明就是咱老赵家的人!”
赵翀附和道:“对!还帮着老赵家贪财呢!”
老夫人哈哈大笑,“贪财怎么了?贪个媳妇本正好!”
赵翀道:“母亲那里,您能说通吗?”
老夫人的笑容立马就隐了,“我说不通,不是还有你父亲嘛!一物自有一物降呗!话说,那十七丫头的小脑袋瓜怎么长的?怎么那么多弯弯?”
赵翀道:“我估计是被她那些堂姐逼急了,临时起的意。”
昨日在马车里,那丫头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莫非是这女人之间的道道,不想他一个大男人掺和?
老夫人摇摇头,“我看未必!那丫头可不是个冒失的性子!十位夫人的事情,可不是因为她表姐上门相逼才定下的。怕是跟沅王妃早就计划好了。早前,我还犯嘀咕,这十位夫人里,有镇海侯夫人那个搅事的,这元宵宴上能不出幺蛾子?现在看来,这是要将计就计了。”
赵翀道:“这可能是沅王府的谋划,跟十七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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