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姐姐!”颜十八上前。
“你想说什么?”颜十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颜十八,做人还是不要太绝情的好!否则,就是大伯母养你,也会养的战战兢兢。你还不知道吧?你那生母的宣判听说下来了,好像不日就要问斩了呢!”
颜十八的脸色就瞬间白如雪了,浑身更是哆嗦起来,伸出手指着颜十七,翕动着嘴唇,道:“你------你------”
颜十七冷哼一声,“我这人吃饭不吃亏!都给我记好了!”
“怎么了,这是?”高氏的声音响在门口偿。
屋里的人就神情各异。
颜十七却是冷笑一声,“娘亲来的正好!清雅和十八都说自己身子不适呢,我正想着要不要禀告了祖母,将人先送回去呢!撄”
高氏迈步进屋,看看屋里的人都是站着的,再看看颜清雅的眼泪和颜十八没有血色的脸,眉头就拧了起来。“真要是身体不舒服,也比硬撑着,早点儿回去找大夫看了的好。”
颜十八率先冷静下来,用力扯出一丝笑容来,道:“没有的事!十七姐姐是关心则乱。清雅不过是眼睫毛进了眼睛,哪里用得着请大夫。”
颜清雅揪着帕子,想要出声,却被孙青死死摁住了。
颜十七就不由得多看了颜十八一眼。
能在转瞬之间就把脸色和情绪变了过来,这份子应变,倒也值得人敬佩。
只可惜,聪明是聪明了,就怕用不到地方。
当初,她是怎么戳颜秉正心的,可还历历在目呢。
颜十七也不多说,只希望眼前的人都赶紧离去,还她清静。
高氏眸子暗了暗,倒也没有发作,“都去前面吃请吧!”
高氏和颜十七都摆明了赶人,五人也就不再多做停留,俱是低着脑袋往外走。
出的门口,却听见孙青“咦”的一声,停住了脚步。
其余人也都纷纷驻足。
原来在高氏的身后,乔嬷嬷的手上,正捧着一只一尺高的白玉雕成的兔子。
那兔子捣药的神态也都精雕细琢的惟妙惟肖。
关键是那玉质,晶莹润透,打上一眼,就知道是难得的上品。
几人啧啧称赞,孙青道:“四外祖母,这是送给十七姨的吗?”
高氏将几人的羡慕尽收眼底,淡淡的笑道:“是!安邦侯世子刚刚送来的------”
“安邦侯世子?”本来木木呆呆的颜清雅突然尖着嗓子喊。
诸人全都诧异的看了过去。
高氏也是面色一沉。
颜十八忙道:“清雅肯定是想起了,那安邦侯世子曾在年前求娶十七姐姐的事情了。这会儿又送了这么重的礼来,真是不知让人怎么想了。”
唇角勾了勾,嘲讽从眼中一闪而逝。
却还是被高氏捕捉到了。高氏突然就笑了,“安邦侯世子说了,他这是受他外甥女所托,特意送来的歉礼。好像是十五那天晚上诗妍郡主损害了槿儿的灯,所以,特意赔罪来了。对吧,槿儿?”
颜十七走出门口,沙暖连忙为其披了斗篷。
“对的!就在灯市上,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兔子灯,被诗妍郡主弄坏了。当时说要赔我,我还当是随口说说呢!没想到,还真赔了。”
眼神接触到那白玉雕兔,眸子也是紧了紧。
孙青笑笑,“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诗妍郡主不自己来,却让自己的舅舅来啊?”
问的随心,面上更是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看着好像是无害似的。
只是这质疑的话里,与其是说质疑李寅锐,倒不如说质疑颜十七了。
联想到李寅锐曾经求娶颜十七的事,诸人的心里便都有了桃花的盛开。
高氏冷笑,“听说诗妍郡主病了!”
“真的假的啊?”孙青拔高了声音道。
“好像是真的!”宋灼华开了口,“据说是元宵节后就病倒了,因为诗妍郡主的病,瑞王府都闭门谢客了。宫里的太医也是请了好几拨,据说病的挺重。”
“竟是真的病了?”孙青一脸的错愕。
“这事,我们伯府也有耳闻。”董玉莲怯怯的道。
颜清雅扭头看颜十七,“元宵宴没能夺魁,对她的打击就那么大吗?可怜见的!”
“人家一个郡主,会需要别人的同情吗?”高氏淡然道,“都赶紧去吧!再去晚了,饭菜都要凉了。”
诸人这才从白玉兔上收回视线,往前面而去。
颜清雅走在最后,眼光在颜十七脸上停留的时间有些久。
那注视有些复杂,有嫉妒,有愤恨,更有不甘。
颜十七懒的去探究。
这个侄女想怎么样都好,就是别来招惹她。
等所有人走净了,高氏才催促着颜十七进屋,“虽说迎春花都开了,但天气还是很冷的。”
颜十七笑笑,“是了!真正的暖和,应该在三月三以后吧!”
“那帮人没怎么着吧?”高氏关切的问。
颜十七耸耸肩,“蹦跶不出新花样来!这白玉兔真的是李寅锐送来的?”
“我还能拿这种事扯谎不成?”高氏拉了她,进到里间,“怎么回事?那诗妍郡主真的损害过你的灯笼?”
颜十七叹气,离着十五元宵节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她这个娘亲总算是想起来要问她当晚之事了。
“元宵节,皇上准备的十五盏花灯,最后只找出了十四盏。剩下的那一盏,赵大人留给了我。灯市上人来人往,然后就碰到了瑞王爷和诗妍郡主。当时,诗妍郡主想把那盏灯笼据为己有,我自然不会答应。她就夺了,摔在了地上,故意踩坏了。”
---题外话---五分之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