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郑主任这么感兴趣,还请以后多多光临,我的私房菜馆在南广路,叫瑶圃私房菜。”江一菲温和道。
“药铺?”郑元元皱眉地念着,“你们是做药膳的吗?”她最讨厌吃中药,长的怪模怪样不说,煮出来的汤汤水水也难吃的要死,还美其名曰大补,说什么中药的疗效,实际效果和西药比差远了。
江一菲愣了下后微笑,她不过是图方便用了瑶圃村的名字,因为她的大多数产品都来自瑶圃村。却没有细究华国语言谐音字很多,瑶圃和药铺确实让人误会,不知道其他来店里吃饭的人是不是也这样以为。
“不是做药膳,只是简单的有机生态菜,我们的食品都是经过检验的,前期保持科学种植,后期加工也尽量保持菜的原汁原味,味道很不错,欢迎您的光临,希望您喜欢。”江一菲很谦虚道。
郑元元缓慢的点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不过是个开餐馆的,没什么了不起的,“沈总家开的餐馆,我们当要去。”
沈北安立刻沉下脸,“你不要误会,我妻子做生意是她的事,和我没有关系,我希望不要让我在公司听到或看到任何不好的风气,知道吗?”
郑元元嘴上答应的痛快,心下却不以为然,如果沈北安不想让大家知道,又怎么会告诉她?要知道,她可是办公室主任,公司级别的各种宴请都需要她的审批,只要她稍微点拨几句,江一菲的生意定会如日中天,到时候沈北安不定怎么感谢她。
见郑元元似乎听进去了,沈北安摆手,示意她离开。
郑元元笑着与江一菲道别,有江一菲在,今天不适合与沈北安聊别的,原本她想与沈北安再聊聊劳务输出问题,沈北安一定会非常感兴趣。
打发了郑元元,江一菲好笑地看着沈北安,“她就是你让我来的原因?”
沈北安从来不隐瞒江一菲,“她爸爸是原来咱们公司的老总,现在就职于总公司一个闲职部门,之前劳务输出项目她爸爸帮了些忙,原本我想变着法的奖励些金钱给郑元元。可惜,他们根本不知足,前几天他爸爸来电话,说让我想办法提拔郑元元。”
“你同意了?”江一菲问。
“暂时还不能得罪他,只好先同意。”沈北安道,他现在身处这个位置,不能仅图自己痛快,他还有公司上上下下几万人要养活,一定的妥协是必要的。
“那让我来是?”江一菲有些疑惑,虽然她能感觉出郑元元对沈北安有几分好感,但远没有达到倾慕的地步,还算不上真正的“敌人”。
沈北安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她是从国外回来的,不知道她刚刚提了没有?”
江一菲回忆着,摇头,“没有。”
“那个,你知道国外在很多方面比较开放。”沈北安说的含蓄,江一菲看着他的表情忽然明白过来,“你是说那个方面?”
沈北安点头,“郑元元向我提出过。”
“啊!”江一菲惊讶地张大嘴巴,“她……她要干嘛?看上你了?”
沈北安笑笑,“你觉得呢?”
江一菲吧嗒下嘴,上下打量沈北安提拔的身姿,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沈北安喜欢锻炼,不像时下的很多男人啤酒肚、大缸腰,他的身形一直保持的很好,“哎呀,她不会是相中你的身段吧?”
沈北安点头,“差不多,她只是对我的人比较感兴趣,至于爱不爱是另外一回事。她受国外教育,将爱和xing是分开的。”
江一菲很难接受,没有爱的两、性接触,与兽何异?
“我也无法接受,所以很坚决的拒绝她。今天让她见到你,也是为了让她死心,我对媳妇是很喜爱的,不会同意她的无理要求。希望她觉得无趣也就放弃。”沈北安表明立场,“只是,这样的人到底还是不适合待在身边,万一哪天她再想出什么花样,我着了道怎么办?我想把她调离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只是现在劳务输出刚起步,没有完全成规模且稳定下来,不适合将她开走。”
江一菲想起沈北安提到自己的店,“你让她知道家里开店的事,难道是想在这方面下功夫?”
沈北安点头,就知道江一菲能够配合他,“郑元元家里原本就是公司的老职工,对华国企业的做派很了解,如果我透漏出家里是开店的,她自然会想办法做些手脚,让家里受益,到时候我真的受制于她。”有嘴也说不清。
“那你还让她知道?”江一菲蹙眉道,随即想起沈北安不能做这种蠢事,“你难道想让她故意犯这种错?”
“公司的宴请地点都是办公室主任说了算,如果她将地点定在咱们家里店里,会以签单的方式欠账,到时候你拿着单子来公司,我自然会收拾她。”
江一菲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配合好。”
沈北安有些愧疚,“只是让你受委屈,怕是要挨几声责骂。”
江一菲无所谓道,“骂几声又不会少块肉,有什么关系?只是你将人弄走,会不会影响公司的劳务项目?郑总会不会埋怨你。”把人家宝贝闺女挪地方,如果是心眼小的,还不定怎么想办法报复沈北安。
“不会,事情如果办成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我们的人也去了一段日子,各方面也都适应,大家看到劳务输入的实惠,也无需再担心。”
“至于郑总,只要我们抬出的理由正当,能够让他们理亏,他也没办法,我只是将人挪地方,又不是免她的职位,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江一菲还有些迟疑,虽然她对郑元元的观念无法苟同,但牵一发而动全身,郑元元身后是郑总的人脉和势力,“宴请是正常现象吧?用这种正常现象来扳走她,无法说服人吧?”
沈北安笑着将一份文件递给江一菲,江一菲疑惑地接过来,上面清晰地写着“整治四风”,“这是上面的要求,必须杀住奢侈之风,以后不合理或者高标准的宴请都不允许,你店里的菜虽然味道很好,但价格相对较高,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承受。所以,完全可以用奢侈来形容。”
一顶政治的帽子扣下来,郑伟想替女儿辩解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