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春节,沈家多了一个胖小子,为了生他,江一菲足足疼了三天,让沈北安心疼的半死,要不是沈北平拦着,孩子生出来后怕是立刻被自己老爹揍一顿。
沈北平心满意足,给沈家父母亲自上了坟,告知沈家终于有接户口本的。
唐继芳也很满足,这个春节,他们家也多了一口人。
党圆圆让江一男再认真考虑一番后真的不再联系他,江一男慌了神,几次三番去咖啡馆找人,党圆圆依旧没理他,只是问他考虑清楚没有?并义正言辞的告诉他,如果考虑清楚,就要和她实心实意过日子,不能再想着孟娇。
孟娇又找过几次江一男,江一男对孟娇有旧情,一直在犹豫。
唐继芳自然是不喜欢孟娇,而且孟娇自打来了长市后还是做那种职业的,跟了多少个男人谁也不知道。但她谨记江一菲的话,没有正面反对,只是有意无意的与江志汉谈论着原来老家县城中出轨的女人。
那个女人第一次出轨,男人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原谅她,公公气的差点打折他的腿,女人回来后安心和男人过了一段日子,可后来又是嫌东嫌西,最后又和另外一个男人跑了,孩子也不要。没想到,跑了一段时间后又回来想和男人过,男人也是个贱皮子,居然又同意了。家里婆婆被儿子气的直接犯了病,没几天就死了。公公呢,也离家出外打工,再也没回来。
左邻右舍了解情况的,也不和这家来往,就是家里的孩子也成了被嫌弃的对象,没人愿意和他玩。
江一男还真知道这户人家,就住在离他们家不远的一个小院,小院破烂,那个孩子总是自己一个人在院子外面玩,没见过他笑。
唐继芳生怕江一男步了那个男人的后尘,被人笑话一辈子,不幸福一辈子,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啊。
为了唤醒儿子,老太太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神神秘秘的与江志汉偷看着什么,见江一男回来,慌忙藏起来,装作无事的去厨房做饭。
江一男纳闷,在江志汉出去吸烟的功夫,在父母卧室翻出了一些照片和资料,江一男当即白了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江家。
唐继芳从厨房探出头,瞥见他的背影,“一男,要吃饭了。”
“不吃了。”
江志汉回来后,唐继芳问他,“拿走了?”
江志汉点头,第一次表扬唐继芳,“还是你有招。”
唐继芳不无得意,“那当然,你不看看谁的儿子,我可是他老娘,他怎么能逃出我的五指山。”当年能搅和的江一男和孟娇不得安宁,唐继芳表示,现在也别想如愿。
以前嫌弃江家日子穷,到了长市就和江一男分了手,现在看江家日子好了,就想回来,哪有那么好的事?
更不要说孟娇曾经做的职业,但凡一个正常的人家都容纳不了,唐继芳就不信江一男不介意。
江一男能不介意吗?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没有多高的境界,虽然之前心里有过怀疑和猜测,也想过孟娇可能和别的男人好过,但真正将照片和资料摆在眼前的时候,江一男羞恼又气愤,恨不能打自己几个耳光。
所以,当孟娇再次来找他的时候,江一男直接将照片等扔给她,和她真的一刀两断。
孟娇没想到会有这种不堪的照片留下,那是她在今昔会所陪客人时的一些情景,场面淫秽不堪,更有她和哪个男人同居的资料,她想否认都难,她只能干巴巴求着江一男原谅。
“我希望我们好聚好散,我们不会再在一起,再见,希望以后再也不见。”
从来都是她挑男人,只要她看上,没有一个能逃过她的手掌心,江一男嫌弃鄙夷的眼神让孟娇很受伤,这一次,她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孟娇走了,江一男的生活终于清静恢复正常,他厚着脸皮去找党圆圆请求和好,党圆圆只问他一句话,“是否已经做出决定?”
江一男立刻点头如捣蒜,党圆圆很大度的原谅他。
江家人都很惊讶,江一菲曾私底下问她为什么。
党圆圆答道,“谁没有过去?只要他现在选择和我好好过,我好好对他,努力做到不让他再想起那个女人。”
党圆圆的这份自信让江一菲刮目相看。
她和沈北安嘀咕,“你说圆圆是傻啊还是聪明啊,怎么有自信收住江一男的心?”
沈北安笑了,“这事啊,王八看绿豆,正对眼呗,她喜欢一男,自然愿意原谅他,一男又不是不可救药,他现在不是回头了嘛,浪子回头金不换。”
江一菲撇嘴,“好在他现在表现还不错,我对他还有那么一丁点信心。”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都希望找一个对自己好的,党圆圆真心实意对一男好,一男能不知道?他又不傻。”
“之前不是一直在犯浑。”江一菲哼了一声,“我还以为那天在超市前面见过孟娇一面后,两人就拜拜了,没想到又牵扯了这么长时间,还不是他不果断,要不是我妈出手,他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沈北安笑了,“老太太的资料你给的吧?”
江一菲瞥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是啊。”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我才不要孟娇做弟妹。”
沈北安戏谑道,“你不是说不管嘛,怎么又插手了?”
江一菲摊开双手,“我是没管啊,只是手里的一些资料不小心让我妈看见了,然后又被强硬的要走了,我有什么办法?”
沈北安被逗笑了,无奈又宠溺的看着江一菲,“你啊,强子他们几个的本事真是被你充分利用。”
江一菲得意的笑着,“我的手下,当然听我的。”
她忽然想起,“国文过几天结婚,你记得帮我包一个大红包替我送去。”她现在做月子,不能出去,就是想出去,沈北安也不会允许。
“和那个他救的姑娘?”
江一菲点头,“可不是,你说他救人还救出一个媳妇来,宗英说他得意的不行,看把他美的。救人救出一个媳妇,上哪儿找这好事?姑娘还不嫌弃他没房没车岁数大,说什么只图他这个人,你说他怎么这么好命呢?”
这样的姑娘上哪儿找去?
江一菲鼓着两腮,为姑娘愤愤不平,活似那姑娘是她闺女似的。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应该高兴才是,这是你做的好事啊,没有你要求,他怎么会有机会救那姑娘,又怎么会成就一段婚姻?这是缘分啊。”
江一菲哼了一声,“我都参加不上他们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