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死一名素未谋面,连认识都不可能认识自己的女皇吗?
从史密斯先生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夏尔就在考虑这个问题,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自己很有可能就与这个钢铁兄弟会有关系,甚至自己昨天晚上所做的梦,都是之前他所经历过的事情。
聚会、血誓、密谋、学习、生活、工作……
他不知道有多少是假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可他不想要去刺杀那名女皇,不仅是他不认识那个女人,更重要的是他怂了。
正在想着如何顺利咕咕了刺杀的事情时,社长秘书走了过来,半坐在夏尔的桌子上,面对着他,敲了敲夏尔桌子,把他惊醒了过来。
“抱歉……”,夏尔的目光在这个女人光洁的大腿上停留了片刻,她穿着一条很短的裙子,然后才抬头看向了对方,“我刚才在想事情,有事吗?”
社长的秘书是一名二十三岁的女孩,中学学历,曾经干过好几份工作,当然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身材是人们所喜欢的那样种类型,加上青春的飞扬中藏着一缕成熟的韵味,这可比高学历厉害的多。
透过平光的黑边眼镜,她好看的眼睛里有了一些亮光。
夏尔作为报社中唯一的年轻的还没有结婚的男性大学生,毫无疑问是每个未婚女士关注的对象。
他具备去中城区生活的资格,对于报社内的这些未婚女孩们来说,如果她们这辈子还有去中城区生活的机会,去享受一下所谓的腐败的中产阶级生活,那么这个机会就一定在夏尔的身上。
就这样一个优秀的年轻人,依旧会对自己的身体着迷,这让女孩非常的骄傲,这证明了她的魅力不是那些小币池们可以比的。
她特意的稍稍换了一个坐姿,两条滚圆的大腿错开后又重叠在一起,她给了夏尔一些好处。
当然,她也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把一张支票和一个地址放在了夏尔的桌子上,“波士让你去买一套好一点的衣服,不要让波士和蒸汽报社丢脸,明白了吗?”
夏尔拿起支票看了一眼,吹着口哨点了点头,“替我感谢波士的慷慨,我会的。”
秘书笑了笑,扭着腚离开了,巨大的办公大厅内除了一些人吸凉气咽口水的声音之外,还有一些不怎么隐秘的咒骂声。
女孩的心态比夏尔想象的要好得多,她对这些充满了嫉妒的谩骂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扭腚扭的更欢快了。
“真是一个女表子……”,一位女同事给出了一个非常肯定的评价。
“我爱女表子,也不介意她是个女表子……”,这肯定是一位男同事了,他的评价同样的中肯。
因为“优秀”的业务能力所以夏尔并没有什么工作,没有需要处理的文稿,没有等待着回复的读者来信,他在上班的时候就已经下班了。
如果不是他身为大学生这个对报社来说非常重要的身份,可能他早就在第一周时被一脚踢走了。
装模作样的工作了一会,他就坐着车去了中城区,这次过河的时候负责抽查的人并不是小胡子军官,看来他连续工作了一周,可以休息休息了。
也许是夏尔脸上不同于其他人的畏畏缩缩,军官并没有抽查他,而是随意的挑选了其他几名人,并带走了一名带着小孩的女乘客,理由是怀疑他们并非是母子关系……。
如果在知道一些骇人听闻的内幕之前,夏尔会觉得这是一种可怕的,由阶级群体被害妄想症引发的对下层阶级主动的防御性迫害,那么现在他觉得并不是这样。
毕竟,这关系到了刺杀女皇和保卫女皇的大事情。
中城区依旧的充满了阳光和幸福的味道,人们脸上的骄傲和自信就差用笔直接写在脸上,在中城区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地址上的裁缝铺,一个没有门头的裁缝铺,但有门牌号。
夏尔来的时候裁缝铺里没有什么客人,只有一个老裁缝和两个年轻人,看见夏尔的时候,老裁缝低着头,透过眼镜架和额头之间的缝隙看着他,“做衣服?”
夏尔点了点头,这是两名学徒才迎了上来,他们帮夏尔把外套和随身携带的东西挂好之后,开始丈量他的身材。
老裁缝坐在缝纫机后,撑着下巴歪着头问他,“这套衣服你要做什么用?宴会?婚礼?仪式?社交?晚会……”
每一种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时间,不同的身份,在服饰上都会有一些细微的不同。
有人认为这是一种病态的讲究,可对于中城区以及上城区的人来说,这就是他们的生活,处处透着对细节的执著。
“我会跟团采访一位大人物,她的身份非常的尊贵,所以我需要一套不会失礼的衣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夏尔并不清楚女皇要来艾佩达的消息是否已经传开,至少他不知道,所以没有点明。
可老裁缝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他个子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五几,走到夏尔身边踹开了两个徒弟,站在一个凳子上,直接用手给他丈量起来。
只是……这个丈量的方式让夏尔感觉到有些不适应,以及尴尬。
他不是那种用扎来丈量,而是用手掌和手心去感受,像是一种全方位的抚摸,“我的手可以深刻的记住你的身体每一处细节,只有这样做出来的衣服才会最服帖,让你看起来不会失礼,而且你放心,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感受着两个干巴巴的手掌在自己身上划来划去,如果不是小老头避开了重要的地方,他都会觉得自己被骚扰了。
“你对女士们也是这样服务的吗?”,夏尔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老裁缝却很认真的点着头说道,“当然,否则我怎么能够做出她们喜欢的衣服?”
夏尔闭上了嘴巴看向了旁边的两个年轻的学徒,学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其他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夏尔突然间感觉这不是一个正经的裁缝。
很快,夏尔的全身被这个老裁缝摸了一个遍,他快速的在一个本子上画着草图,“二十四小时之后你就可以看见你的新衣服,你觉得……这个如何?”
他一抬手,本子面向夏尔,上面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不得不说仅仅只是轮廓,也给他一种非常干练尊贵并且得体的感觉,这个小老头做衣服的能力如何暂时还不知道,但是他画画的能力绝对是值得称赞的。
“我觉得你的签名应该放在衣服的里面……”,看了半天,夏尔终于找到了一些可以改进的提议,在这件衣服的胸口上,有裁缝的名字。
虽然老裁缝画的很模糊,但夏尔还是能看出来,这就是老裁缝的签名,是这件衣服的logo。
小老头很倔强,也很坚持,“不!”
夏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么我会用一块丝绸手巾遮住它……”
“你不能那么做,这是我的作品,我有权力在任何我想要的地方,留下我的签名!”
夏尔也很认真的答道,“但这是我的衣服,我也有权力按照我的想法去处置它,当然也许你能说服我,比如说通过调价的方式……”
最终,两人在意见上达成了统一,老裁缝免费为夏尔做两套衣服,夏尔不能主动遮挡胸前的签名,同时还要保证,他必须近距离和女皇陛下同框至少一次,否则夏尔要支付老裁缝一笔手工费。
不多,三百块。
但如果夏尔能够完成协议,并且多次和女皇陛下近距离的站在一起,那么每多一次,老裁缝就免费为夏尔制作两件衣服,没有上限!
“这是一个很划算的买卖,按照我的说法,很快整个艾佩达城的绅士和名媛就都会知道你的这家店,如果女皇说一句你的衣服不错……”,夏尔的语气带着深深的诱惑,“也许你将会成为艾佩达城最好的裁缝。”
告别了好心的老裁缝,报社社长给他用来买衣服的支票就节省了下来,当然他不会还给社长,他现在很缺钱。
就在准备去图书馆的路上时,路边发生了一起意外,许多人都围绕着一个房子外,还有警察不断的出入。
夏尔脚步一顿,靠了过去……“让一让,我是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