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里,她不知道贺晋年刚刚是不是听到些什么了?
“怎么了?”男人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形在她的面前形成了一道阴影,将她整个都笼罩了起来,特殊的香气也随着他的靠近而无所不入的侵入着她的呼吸。
“没事……”叶宁一双水眸眨了一下,她猜他应该什么也没有听到。
贺晋年走进去拿了放在沙发上的文件,看了看叶宁有些发白的小脸,薄唇轻启:“有什么需要告诉管家就好。”说完这句话他便离开了。
他在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压抑,连呼吸都不太顺畅,或许是他的气场太过强悍了,当他离开时叶宁松了一口气,直到看着汽车缓缓的驶出了那扇黑色的雕花大铁门。
终于真的走了,叶宁才想起了另一件尴尬的事情来。
那就是叶安寄给她的礼物,应该就快要到了吧?叶安估计是请人送来的,应该会包装得很好不会露出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简直是见鬼了,她根本就不需要,而且以她几乎是没有的经验来说,贺晋年绝对是一个看脸就可以得到高潮的男人。
她在长毛地毯上来回的走去着,叶宁平时的生活节奏喜欢按部就班,突然就这么被打乱了心里显得有些不安,忍不住给柏佑辰打了一个电话。
“佑辰我有点乱,事实上不是我有点乱,而是整个贺家太奇怪了。”柏佑辰是她的合作伙伴也是最好的朋友,相互欣赏与信任的那种朋友。
一个女人要跟一个男人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是非常难得的甚至可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就很幸运能有这样的一个男性朋友。
一个男性朋友可以带给你不同的世界观,叶宁一直相信男人与女人在看所有事物的角度上都是不一样的,她可以从柏佑辰的身上学到许多。
“那就以乱治乱,你也跟着掺和一通,把水搅浑了就可以摸鱼了,叶家欠了多少钱才需要把你卖掉,或许我可替你赎身。”没有了刚刚的玩笑话,柏佑辰在这一刻显得认真无比。
“不是钱的问题。”叶宁重重的叹了口气,授人以柄的感觉太糟糕了:“我现在要弄清楚的就是为什么贺家非得要娶叶家的女儿,甚至是临时换人也可以接受。”这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情,如果解开这个谜那就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叶宁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是不是就如叶安所说的,贺晋年是一个有隐疾的男人,时间久了没有妻子孩子那么对他来说就容易引起猜测,毕竟他手里握住了一整个商业帝国,有没有足够的威信是非常关键的,也关系着一个男人的自尊。
叶家的把柄落在了贺晋年的手上,所以他知道他身体有问题的事情她或者是叶安必定不敢随便说出去,会是这样吗?
“不是钱那就是大问题了,我已经订好机票了,明天见小心肝……”电话里永远无法把事情说清楚,柏佑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就把电话挂了,他现在要去买点东西才行,算是新婚礼物吧。
“佑辰,佑辰……”他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呢?还是这么爆烈的性子说风就是雨的,叶宁看着外面的天空,胸口翻涌着不安的气浪,令她的眉头再也没有舒展开来。
贺家比她想像的更加复杂。
汽车在公路上行驶着,这个时间车辆拥堵所以开得并不快,只是在车流里平稳的穿梭着,秦双看着从在驾驶坐上的男人,嘴角露出了胜利的笑。
无论他娶不娶妻,坐在他身边的一定是她,谁也不能改变。
“晋年,你会不会生我的气?”秦双咬着唇笑了一下,手指轻轻的触了一下贺晋年的手臂,撒娇的时候眼波明艳动人。
“不要招惹叶宁。”贺晋年的目光深暗如海,低沉的声音在车厢里扬起,好像是深秋时弥漫开的冷冷雾气。
他的脑子里还在盘旋着今天早上偶然听到的那通电话,虽然声音不大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与叶宁通电话的是谁?她在电话里聊起了国内巨大的资金流向,数据准确到连他也为之叹服,她昨天才到机场的之前一直呆在美国,为什么会这么清楚这些数呢?
她很有趣,比她的姐姐有趣许多,看来以后的生活也不至于太过会乏味了。
“晋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她做了?”秦双嗅到了空气里的那一丝不对劲,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无比。
“她是我的女人,不应该吗?”贺晋年的嘴角浮起了冰冷的笑意,陡然生出了一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秦双,我的忍让是有限度的,你不要轻易的挥霍,你要知道如果我想的话就可以守住所有的秘密,死人是开不了口的……”
秦双打了一个冷战,看着贺晋年这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似乎在瞬间变成了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