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浩轩,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何身份了?为了这么一个野丫头,你是要把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给处死吗?是谁给你的权利?”
越骂,祈天辰越是愤怒,他这个儿子,一直以来,他除了担心其婚姻大事,便没有操心过其他的,可而今呢?自打他前段日子出宫带回这月灵香后,便变了,现在,更是变本加厉。
“父皇、母后……”祈浩轩请了安,却不多言。
这个时候,他没有心思说更多。
一直没有发现月灵香有何特别,对其触碰,更是咬牙切齿,可一想到那样一个大胆的女孩再也回不来,他这心里又难受得无以复加。
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情绪,可他无法忘却。
“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感染这么严重了?是谁守着她的?早一些为何没有发现?”皇后也沉了声。
“回皇后,一直是奴婢在照顾灵香,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可到两更天的时候,便有些不对了,有些低热,因着公主在休息,奴婢也不敢打扰公主,便自作主张以公主的名义去请御医,可御医一个个地都推说有事,请到最后,也只有离宫最远的薛御医才赶来了,但是,当薛御医赶来时,灵香的情况就已经成现在这样了,高烧不退。”说起来,秋霜还是有些怨的,若然离宫最近的李御医接到通知就来宫中查看,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是,她一个宫婢,能够说些什么呢?
她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只盼着皇上与皇后能够有一个正确的处理。
皇上蹙眉,皇后怒了:“简直不像样,你们为何不来?”她都没法去想,若然这月灵香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么,祈浩轩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御医们一个个地低下了头,皇上道:“她一个婢女,有专门的御医查看,太医院的御医都是给宫妃们看的,他们不来,也在情理之中。”
这是明摆着偏袒御医,祈浩轩怒极反笑,他说:“父皇一语,令儿子毛塞顿开,既然御医们无能为力,那么,儿臣只好带她去民间求医了。”
说罢,祈浩轩便越过御医,上前去抱月灵香。
祈天辰大怒:“你给朕站住!”
祈浩轩未动:“儿臣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亡,父皇说得对,她是民间女子,自也只能求助民间的大夫,儿臣请不动御医,也不能拿御医们怎么办,这个太子,无权无势,连处理一个人都不行,何必要当?”
“你说什么?”这个逆子,居然不当太子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父皇,您的儿子那么多,想来,想要当这个太子的人多的很,不差儿臣一个。”
“轩儿,有话说话,你这是干什么?这太子之位岂是说不要便不要的?御医有失职,惩治便是,但你这动不动就要全太医院的御医去陪葬,着实不妥。”皇后也有些怒了。
祈浩轩顿住脚步,面无表情:“父皇,母后,你们可知她是因何而感染的?这人,想要的不是灵香之命,而是儿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