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受此等重击,就算是防御惊人的蛮牛,也承受不起。
“牟……”
只见它接连哀嚎,或许是因为吃痛的原因,让他彻底疯狂了。
它的身体不停摇晃,想要把身上那个可恶的人,给晃下来,可是秦烈岂能如它的意。蛮牛摇晃的越厉害,就证明它越是快要到了极限。
如此之下,更使得秦烈不顾手骨的麻痛,而加快了攻击。在反复之下,蛮牛的头骨已经发出“咔咔”的碎裂声响。甚至刹那间彪发的血液,如同红花一般在空中绽放。
脸上的鲜血,腥味直接刺激人的神经。
“牟……”
蛮牛彻底疯癫了,它开始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斗兽台的高墙狂奔而去。这一瞬间的加速,也着实让秦烈险些一个踉跄。
不过好在,很快便稳住了阵脚。
如此情况,让台下的人始料未及,全场寂静无声。
“加油!”
“加油!”
可是下一秒,那些押秦烈赢的赌徒,却0开始欢呼雀跃了。有激动的,甚至站了起来!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大多数人的一脸死灰。
“吗的,这怎么可能?”
“一定是作弊了!”
一些人,更是直接怒批,毕竟蛮牛可是一阶野兽中,最为强悍的存在。而它刚才更是直接将一名武徒巅峰的斗兽士,撞成了血肉模糊的碎块。
可就是这般强悍的存在,为何会输给一个武徒大成阶的秦烈?
其中问题,没人能够想清楚。
但他们知道,现在的蛮牛就是在发动自杀式的反扑。无论它的肉、体多么强悍,但是以这般速度与力道,撞上斗兽台的高墙,定会头骨粉碎!
“哼,倒是有点本事。”汤默脸色阴沉:“不过……”
“你,注定要死!”
下一秒,他搭在右手膀弯的左手,瞬间按下,紧随其后一根银针,自袖中疾射而出。
“咻……”
寒芒划破空气,发出轻微响声,不过在嘈杂混乱的斗兽场,纵算有数千双眼睛,却也根本没人注意。
可是也就在那暗器激发的瞬间,秦烈只感觉后脑勺一抹凉意,不禁怒骂一声:“草,暗器!”
这就是意识,是秦烈前世无数次徘徊在死亡边缘,所磨砺的绝强意识。
他知道,现在回头,肯定是来不及了。
只能看了看地面,咬了咬牙:“吗的,别让本少知道是谁!”
就在蛮牛距离高墙不足十米之时,秦烈纵身而下。而那根细如针芒的暗器,就从他的右侧脸颊擦肩而过。
“砰咚……”
纵算秦烈事先做了准备,在着地的一瞬间,双手撑地,减轻了许多冲击力。但依旧被强大的惯性,连续冲击的翻了几个跟头。
来不及检查身上的伤势,只见那头蛮牛,接着撞在了高墙之上。
“轰……”
冲击力很强,发出一声雷鸣之响。可惜那道高墙,却依旧屹立不倒。
“牟……”
这是蛮牛最后一声的哀嚎,随着头部受到猛烈撞击后,白色的脑浆与鲜红血液,在空中迸发交会。将整面古铜色的墙壁,生生的换了一种颜色。
蛮牛气绝倒下的那一秒,惹得无数人拍着脑袋,要么就是开口怒骂。
“卧槽,一赔五啊!老子可是押了整整十银注啊!发大了,这次真的发了!”
然就是如浪潮般的怒骂声中,依旧有极少数的人,狂喜不已。
因为赔率一赔五的原因,那个男子押了十银注,所以连本金一共可以获得六十银注。换算成银叶子,可是整整六百之多。
无论是怒骂的,还是狂喜的,没有一人会在乎台上秦烈的死活。
有的人,输了赌金,便没有心情再看下一场比赛,所以选择愤然离开。而汤默与金通,便在其中。
“果然没让本小姐失望。”陆明珠眼中露出一丝狡黠之色,不过她可不是因为赢了一千金注。
“只有这样,才配与本小姐合作。”
其实她给秦烈选择远远强于他的蛮牛,自然是有原因的。
如果不能战胜比自身强大的对手,她凭什么要相信秦烈可以对抗整个叶家?
也就是说,若是秦烈死了,那便是做了血杀堂的替罪羊。
若是他还活着的话,才有合作的可能。
陆家小姐,玄剑宗长老的挂名弟子,岂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额!”
周身的骨头,就似是散架一般,疼痛不断传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使得秦烈,情不自禁的闷哼一声。
虽然脑袋受到震荡,感觉晕乎乎的,可是秦烈却依旧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身体关节。
值得庆幸的是,貌似除了疼痛,倒也没什么大碍。
他愤怒的目光横扫全场,可是在几千人中,想要辨别出谁是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
更何况真正的元凶,汤默已经离开。
“吗的!”
秦烈怒骂一声,旋即朝着蛮牛走去。他先是不紧不慢的,取出位于蛮牛关节处的血精,随后开始寻找着那枚暗器。
最后,秦烈在蛮牛的脊背,拔出了那根,依旧在滴血的银针。看了看,便朝着下方走去。
“不得不说,刚才三号斗兽士的表演,很是精彩。”
“那么下面,有请第四位斗兽士,他的对手是一阶野兽鬃犬……”
“希望他可以像三号一样,替我们再次上演一场更精彩的斗兽!”
这些,秦烈懒得听,而是径直走到陆明珠的旁边,将那根沾满蛮牛鲜血的暗器,丢在了桌子上:“差点光荣了,有安慰金吗?”
陆明珠看了一眼身旁的福叔,而那福叔很是识相,无需开口,便离开了这里。
倒是刘枫却是一点眼力都没有,或许因为输了钱,又或是因为之前被秦烈修理一顿,故而他的眼中充满着愤怒。
“看什么看,给爷去倒杯水。”
“你……”
刘枫肺都快被气炸了,可是陆明珠却是悠哉的说道:“本小姐也要一杯。”
主子发话了,刘枫就算心中再有火气,也要憋着。
“哼……”
不过饶是临走时,却依旧投给秦烈一个你等着的眼神。
而秦烈耸了耸肩,满眼不屑,似是再说:爷就在这,有本事现在就来啊。
“你管本小姐要什么安慰金?”陆明珠取过桌子上的那根银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不过旋即又冷静了下来,可她如何能瞒过秦烈的眼睛:“你是不是知道这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