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秦烈怀着沉重的心情敲醒了天品一号客房的门。
可数分钟过去,里面寂静无声!
“咚咚咚……”
没人应答,秦烈再次叩响,可结果还是一样。
莫非不在?
若是那样的话,情况可就不妙了,以叶速的情况,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当然他可以施展灵魂力,来洞察房间内的一切,可那是不礼貌的行为,毕竟自己有求于人。
若是里面的人不在,又或是在,但没有灵魂力的话,那还好。
可若是里面的人,不仅在,更拥有灵魂力的话,那就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
思索了一下,秦烈还是没有施展灵魂力,而是礼貌的问道:“请问前辈可在?”
然数分钟之后,就在秦烈认为里面没人之时,却忽的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不在!”
卧槽!
这老家伙,撒谎都不会!
若不是情况紧急,秦烈倒真想陪他好好戏耍一番。
但是现在,明显不行!
“晚辈有要事,求见前辈!”
“都说了,老夫不在,你过一会儿再来吧!”
里面的人,话语很是坚决!
对于这种用金叶子不能收买,又不能通融的人,秦烈有些无奈。
“前辈真的薄情如此?置别人生死于不顾吗?”
“人是老夫伤的?”
“不是!”
“那和老夫有个屁的关系,你滚吧!”
“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浮屠是什么?阴曹地府的房子吗?如果是,那么老夫已经造了多少级浮屠了,住不完,自然不需要!”
二人一人一句,很显然里面老者的脾性,与胖掌柜的所言一致,当真古怪至极!
“前辈若是不救,那就休怪晚辈无理了!”
秦烈的语气开始生硬起来,如今能救叶速的人,只怕在这荒野之中,也唯有这老者一人了。
就算打不过,也要表个态!
就算是死,也要折腾他一番!
再者说,秦烈不认为,这等驿站中,能有什么绝顶的强者存在。如若只是与血悬一个级别的武师,那么凭借手中的血杀针,以及强悍的不灭武相,最终谁胜谁负,鹿死谁手都还不一定!
而且他最看不惯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装逼!
然最重要的,还是为了叶速的性命,所以他必须一试!
“咔吱……”
门开之时,灵魂力铺展而开,瞬间蔓延整个客房!
然就在灵魂力出现的同时,一白发布衣老者心头一怔,先天灵魂力?
卧槽,好家伙啊!
只见他身影瞬间攀上房顶,手脚并用,就似壁虎一般的在屋顶,敏捷的朝着房门处游走。
然真正惊讶的要数秦烈,因为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的灵魂力尽收脑海。可是,这偌大的房间竟没有一个人影!
莫非真的不在?
不可能,如果不在,那么怎么能有人回答呢?
定然是藏起来了,可如果是真的藏起来,并且还躲避了他的灵魂侦查,那这个人就真的太恐怖了。
因为他很自信,寻常的武魂境强者,在魂魄没有与灵识融合前,绝不可能躲过他的灵魂力!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人要么拥有比他更加强大的先天灵魂力,可这显然不可能。
要么就是武相境的强者,已经真正意义上融合了灵魂!
管你如何,本少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秦烈心头下定决心,体内的灵力涌动,只要发现情况不对,随时可以挥之欲出。他开始迈动着轻步,朝前探视走去。
目光不断横扫着经过的地方!
然就在这时,一个白发老者的头,竟然从屋顶垂直掉下。
而早就严阵以待的秦烈,挥拳便出:“得罪了!”
“哈哈!”那老者虽然白发苍苍,可却是一张娃娃脸,算不上俊俏,倒是有悖于常理的喜气。
“你这娃娃倒是有些意思!”
那老者面对秦烈的刚猛拳锋,竟然只是弹出没有任何灵气波动的一指,但是触及之时,却让秦烈的整条臂膀麻痹不堪,直接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有意思,无意思,你也不会帮本少,又与你何关?”
秦烈左臂失去知觉,但是右掌却又挥出!
然而老者依旧是轻描淡写的一指,最关键的是,那老者就好像算定了秦烈的掌锋轨迹,定在尽头以逸待劳!
“额……”
果然又是一阵麻痹,秦烈闷哼一声。
这老者绝对是一方强者,秦烈已经在心中做出了判断。
如此手段,纵算是武师巅峰的强者,也断然不可能做到不释放一丝灵力,便能处之泰然的接下他两道全力攻击。
而从这老者能够躲开他的灵魂侦查,那么还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老者的修为,最低也是武相境。
这等修为纵算是在云武郡,也是巅峰的存在,也正是这点让秦烈不明白。
按照胖掌柜的语气,显然这老者在这里住了不短时间了。然这也正是秦烈疑惑不解的地方,一个绝顶强者,为何会在一个小小的平山驿站?
而那胖掌柜的对此却闭口不提第二字,显然对这老者有着一定的了解,而感到忌惮。
失去左臂右臂控制权的秦烈,只有退后,死死地盯着白发老者。
可是距离一拉开后,那老者竟然就那么头朝下,脚是踩而不是倒挂在房梁上。只见他收敛住笑容,一脸严肃,强大的气势猛然迸发,令整个房间的气氛冻结,而变得压抑!
让秦烈如同沉溺水底,有种窒息之感。
“少年,老夫关你骨骼精奇,天资纵横,若是拜老夫为师,定能踏上武道巅峰之徒!”
“老夫且问你,可愿成为老夫的胯下弟子?”
由于空气的窒息,秦烈憋的满脸通红,由此可见老者的气势是多么的恐怖。偏偏这个时候手臂又不能动,秦烈说不出话,只能摇头,想要示意老者收起这恐怖如斯的凶猛气势。
然后又连连艰难的点头,示意有话好好说!
“卧槽!老夫可是!”说到这里,老者的娃娃脸突然一紧,显然不愿说出他的身份。
然而看到秦烈点头,又欣喜的说道:“哈哈……”
“你这娃子,满脸憋的通红,定然是臣服在老夫的赢(yin那个字打不出来,大家知道就行了)威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