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国家,每年都有乘坐海船的人、物,除了远隔万里中原地区,还有冰雪覆盖的北冥之地,也有南方辽阔的番邦······。
有一点不得不承认,那就是不论是什么事物或者是行为,第一次才是最经典的,最后的结论就是“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模仿不是经典!
所以······对于这次的大规模远航行为,也就是为首的几个人高兴高兴,互相之间吹吹牛逼、捧捧臭脚。而实际层面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当然了,安全还是不错的,但是你有能力请动一支舰队吗?最终的结果也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在这个国家,就算是离开了皇帝,仍然会有秩序的运转着,就更不要说两个运作结构模式落后的‘小萌会’?
而相比较而言,‘皇家商盟’的模式确实就是要更加高级一点,虽然老烨前世不是某某某高管,但是提一些划时代的管理方式,还是没有问题的。
商业联盟的出现本质上就是为了争夺市场份额。中国历史上,在战国时代就出现了一个词——‘垄断’,原意就是‘起垄而断水’。儒家给出的解释就是《孟子》:必求垄断而登之,以左右望而网市利。
在现在的大秦历史典籍上,就有着“巴清,寡,前秦巨贾,尝垄断天下丹砂,数献家訾于始皇帝……”这样的记载。
前秦的寡妇清,确实是大秦巨贾,可以说是第一富豪。这样说也没有错,但是在那个时代,除了出身于商贸之上的‘杂家’,不论是诸子百家中的那一家,都特么是排斥‘商人’的。
当时‘寡妇清’为什么要数次捐献家訾修筑长城?真的是尼玛一句‘匹夫有责’就能够说得清的吗?关键是你特么是女的啊,还是一个寡妇!
细数华夏历史上有名的富商巨贾,就会发现,这其中不乏富可敌国之辈,富甲陶朱——范蠡、儒商鼻祖——端木子贡、营国巨商——吕不韦、一代土豪——沈万三,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无数的官商。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当然,是除了有钱之外的,那就是靠山。
范蠡的靠山就是当时吴越小霸王勾践;端木赐的靠山就是周游列国的老师孔子和众多的师兄弟;吕不韦最吊,靠着一句‘奇货可居’,成功从商转政,成为一代国相。
至于沈万三就苦逼的,这家伙富可敌国也没有错,但是太高调了,或者说是太能够装逼了、太能够作死了:看着‘大萌朝’成立了,本来想学寡妇清捐钱筑城,抱一下老朱家的大腿,不过平时高调惯了,竟然搞得天下尽知,结果被出身穷大有好面子的老朱‘误会了’,用尽家产买了几张单程车票,全家一起去云南旅游去了。。。
在大秦的历史上,同样是如此,不论是‘前秦’时期的寡妇清、吕不韦,还是现在‘瀛秦’的各家工商巨头,所有的人都特么有官方背景。
这就叫做‘我上面有人’!
各个工商巨头,都是背后有人有靠山的,大家相互之间都太熟了,撕逼扯蛋这种事也不好干的太过火。因此为了争夺有限的市场、原料、物产,各家巨头就根据自家的条件、优势、缺点,寻找互补的队友,最终渐渐形成了两个原始的‘农工商联盟’。
由于各家的分布位置不一样,经营的范围也有差别,比如以大秦北部的霜州、云州、凉州就以粮食、肉食、木材等为盛产,自然是谷粮社的大本营。南方三州:涯州、漠州、荒州,则是以各种矿产、棉麻为特产,是丝帛社的大本营。名字虽然是‘丝帛’和‘谷粮’,但是他们在经过了几百年的分分合合之后,这个名字的意义确实不再是再局限于字面上意思了。
南方虽然物产没有北方那样丰富,‘丝帛社’的实力也没有‘谷粮社’的实力强,但是不论是矿产还是棉麻行业,想要插足都是非常困难的,双方就这样在分分合合当中纠缠了数百年,直道······
从地理位置最好的金州,这块皇室和宗室的自留地当中杀出了一只‘疯狗’。对于这件事,这两家‘会社’只想表示:特么不是说狂犬病的潜伏期有二十年吗?!!!
在短短两年的时间之内,因为某只非法穿越的‘病原体’,导致整个帝国的中央——锦都城瞬间出现了许多的疯狗,最后迅速辐射整个金州,冲破了第二山脉的阻挡,然后一路向东,迅速挑翻了凉州南部和整个荒州各方势力。
总之就是,在两个老家伙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大秦七州,‘皇家商盟’占据了两个半,‘谷粮社’占据了两个半,‘丝帛社’占据了两个······嗯~,因为这次漠州的叛乱,‘皇家商盟’和‘谷粮社’都将自己的小手手伸到了漠州,特别是北部地区。在大家都忙着争夺漠南地区的棉花种植基地的时候,靠近荒州的北部地区直接被‘皇家商盟’的人悄悄划到了自己的碗里面。。。
这尼玛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身为‘皇家商盟’背后最大的大老板,整个商盟的结构是完全互通的。像‘谷粮社’和‘丝帛社’那样的会社,结构简单,大家团结在一起完全就是依靠的是个人魅力、信誉以及个人自觉。在信誉方面,秦人自然是不会差的,‘一诺千金’的前提就是有人许下了诺言。
不过不论如何说,实际上这两个商盟被‘皇家商盟’按在地上摩擦也是必然的。就像是双方围绕着‘到底是毛纺好’还是‘棉麻布匹好’的时候,‘谷粮社’的人可能会将产自北方的染料卖给‘丝帛社’的棉麻商人,‘丝帛社’的人也可能将产自荒州硝碱卖给‘谷粮社’的毛纺商人。
这就感觉很坑了,即使这实际上就是正常的商业活动,但是既然你特么想要有所谓的公平竞争,又或者是中立,但是你特么还加入什么商盟啊!要是真的这么想了,那才是傻逼!
所谓的‘垄断’,说白了就是吃独食,众乐乐不如独乐乐!
但是人生在世,‘吃独食’难免是会招人记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大家联合在一起,关起门来开小灶,少几个人分,大家就能尽可能的多分一点。
‘垄断’是的过程就意味着巨大的利润,暴利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这其中巨大的利润了。在华夏,不论是古代社会,还是老烨前世的时候,‘垄断’都是国家的专利,比如:盐铁专卖、石油、通信、烟草······。
‘垄断’是积累财富最快的途径,同时也是最文明、最温和的掠夺方式,被掠夺的人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正在被掠夺,搞不好反过来还回去感谢对方。
因此,瀛思独烨才会想着将自己手下的商业集团串联在一起,形成一个‘垄断’团体,而且这个团体是由皇家为主体的。
皇室在以前是没有什么力量的,至少在工商业方面的力量是不行的。内帑的收入就是由‘口赋’和‘皇帝的工资’组成的。这么一点点小钱钱确实是少得可怜,而且还会经常出现子女‘分家’或者‘出嫁’的情况,所以说,本质上秦国的皇室是非常穷的。
瀛思独烨在短时间之内,通过那些新奇的商品搜刮了一笔可人的财富。之后或是部分分享,或是完全打包将这些基础的‘配方型’产业卖给了‘宗室成员’以及那些亲近的‘皇亲国戚’。
瀛思独烨需要在短时间之内,培养出一只吃遍天下的巨兽,一只名为‘送温暖’,读作‘扒你皮’的掠夺怪兽。嗯~,这就是后话了。
当然了,分享的过程肯定不是免费的,是要掏出小钱钱的。至于到底是部分分享还是买断所有的股份、资产、生产资料,这就取决于你口袋里面到底有多少小钱钱了。对此,老烨也表示,有多少要多少。
特别是随着现在可以稳定输出的蒸汽机,除了改变、提升生产力之外,还拉近了原料产地和生产地之间的距离。比如说北方地区那众多的水力机械要空闲好多,比如说南方的棉花、麻丝,北方的羊毛,东面的驼毛这些东西就可以运送到金州,这个四季温暖的地方进行生产加工、发卖,在这样气候温和的地方,不论是工人还是生产器械都要高效可靠很多。
因此,对于这条通往盐湖城的铁路,可谓是天下尽知,全天下就没有人不知道这是那个才刚刚年满十四周岁的小皇帝‘力排众议’的结果。也正是因为这样,在‘皇家商盟’当中渐渐地出现了许多提议,小皇帝的提议,这也标志着小皇帝开始亲自接触这个集团的核心,而不再是通过‘云太妃’。
因为,有些‘内部人员’,比如自己的身份本来是皇亲,但是同时又隶属于‘谷粮社’的联盟会员,那就是慕白家和书图家的联合体。但是不论怎么说,皇亲就是皇亲,就算是他们没有改换门庭,该有的脸面、关系还是有的,比如‘皇家商盟’里面就有一个叫做书图佳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地位还很高的。
对此,要是有人说那是一个没有根底的人,那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不论是对于还没有伤筋动骨的‘谷粮社’或者是已经渐渐没落的‘丝帛社’,对于有人用钢铁修建轨道这件事,还是感到了压力,初听之下也许有些天方夜谭,但是当有人信誓旦旦的表示这的有一条钢铁材质的轨道之后,他们感到了惊恐、嫉妒,还有嘲讽和幸灾乐祸。
惊恐和嫉妒在于皇室积累财富的速度。高兴与嘲讽的是对方‘犯傻’的行为,对于一条钢铁的铁路,不可否认,它的性能肯定是要比木制的轨道要好很多,但是······它贵啊!
也许一条轨道它能够用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但是一次性的投入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是大秦的银两度量没有中原地区的那样大,但是这其中的预算也要高达上千万两的银子,这是什么意思,三百吨!
整整三百吨白银,可以说,这样一个庞大的数目,在以前除了国朝政府,没有任何的私有势力有能力、有魄力拿得出来。特别‘魄力’,也许有人能够拿出那么多的钱,但是在看不到其中得前景的时候就下这么大的血本,这尼玛不是有坑嘛!
但是,对于这些傻逼的想法,瀛思独烨只想说一句:诸君可知‘郑国渠’乎?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