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观秋是个没有什么忍耐度的赳赳武夫,挥着拳头咆哮着就还手,对着王之正面门砸了过来!
郑烈想要冲上来,王之正把他推到一边,然后冷静的一闪躲开了,接着转过身伸出手就抓住了童观秋的手腕,童观秋只觉得如同铁钳子夹住了一般动弹不得,王之正使劲抓住他的胳膊一下子就扔到了地上,郑烈大喝一声:“大胆!你敢对侯爷不敬!”
童观秋红着眼睛嗷嗷叫又扑了上来,王之正退后一步,对着他的腰窝就踹了过去!
这一叫踹下去,童观秋“噗――”一口血如同箭似的飞射出去!
王之正扑上去抓住童观秋的前襟就是一通殴打!
因为打得太用力,
童观秋这个二百五终于冷静了下来,如同疯狗被敲了几闷棍!
他的部下正要扑上来,却被郑烈的人马铁墙一般围在外边,又不敢拔刀血拼!
童观秋大声喊道:“都退下!”
他的手下这才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王之正盯着童观秋笑问:“怎么样,要不要再练几把?”
童观秋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说道:“侯爷,在下刚才一时冲动,冲撞了侯爷!”
王之正冷笑道:“不妨,咱们都是武夫,比武切磋正常得紧,我看了,你这人有点二杆子(北方话意思是二百五),我不给你计较,我就给你说一句,你让南直隶大理寺卿荀总章来见过,他哥哥荀文章如果不服,把荀文章也叫过来!我还就不服了,我一个公府世子,皇上的表哥,有几百人的护卫队就违制?顺便让荀总章带上【大明律】!”
童观秋为难地说道:“侯爷,不是下官不给秉告,只是这个任务交给了下官……”
王之正冷笑道:“好阿,你有胆量,过来把我的护卫队抓走吧!呵呵,要是敢动我护卫队一根汗毛,我把你,荀总章,一勺子烩掉!”
说罢,他对郑烈交待道:“守卫好烟雨楼,荀总章来了秉告我,他不来你不需要对我秉告,这巡防营要抓咱们的人,就让他抓,呵呵呵,抓走几个人,我让他大理寺赔上几个人!”
王之正说罢,转身大步就走,只见围观的群众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王之正走过来,大家自觉让开了一条道!
王之正回了烟雨楼,童观秋还在原地愣着,手下一个副官问道:“统领,这人抓还是不抓?”
童观秋转过身盯着他阴阳怪气的反问道:“抓呀,抓了以后,提着你的人头给王之正赔罪怎么样!”
副官尴尬的笑了笑,对手下挥手说道:“收队!”
童观秋转过身狠狠瞪了郑烈一眼:“别给我横!有你哭的时候!”
郑烈如同没有听见!
童观秋回到了大理寺,
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痛,赶紧向荀总章汇报。
南直隶大理寺卿荀总章听了灰头土脸的童观秋的汇报,顿时面沉似水:“这王之正也太飞扬跋扈了!”
童观秋委屈的说道:“好歹王之正是皇亲国戚,又是大明朝廷八大公府之一的崇国公出身,我建议还是不要得罪他!”
荀总章冷笑道:“那就任由他猖狂?我告诉你,我手里那二十多家青楼的股金,很快就被他侵吞了!”
童观秋一跺脚:“您亲自给他说吧,反正我这位卑职低根本与他说不上话!”
荀总章背着手冷笑道:“哼!我还真得会会他!”
说罢,一挥手:“备轿!”
王之正进了烟雨楼,直接回了他的小书房里喊过来卞六姐和石流苏。
卞六姐一进门,就兴高采烈的说道:“侯爷,这个童观秋真弱,而且胆子挺肥,居然跟您张牙舞爪!”
王之正哈哈大笑着:“你可看见了,我也不曾欺负他,我跟他是公平过招,怎奈何他打不过我!”
卞六姐听了这话,嘻嘻浪笑着坐在王之正身旁,摇着折扇给王之正取着凉风说道:“侯爷呀,你说这大理寺卿荀总章,怎么会跟您过不去呀,他哥哥荀文章,侄子旬玉良都乖乖老老实实,他怎么这么大胆子!”
王之正抚摸着卞六姐肥硕的大屁股说道:“这叫做兔死狐悲,他看见本侯一家一家侵吞秦淮河的股金,他怕我连同他的一起吃掉呗!”
卞六姐一挥手说道:“呸!他算什么东西!他的股金给了咱都不要!”
王之正一撇嘴:“要!怎么不要!我给你说吧,这次他来了,我还真要让他送几家青楼股金给我不可,不然的话,我让他回家种地!”
卞六姐不解的问道:“他是大理寺卿,你有本事让他回家种地?”
王之正傲慢地说道:“当然,我给你说吧,这个荀总章手里有命案,他曾经打死了两个青楼姑娘,这件事,受害者家属都在我手里攥着,他以为金陵城谁都拿他没办法,别忘记了,我是侯爵,有密奏皇上之权!股金他不交,回家种地还是好的,弄不好,他还得抵命你信不信?”
卞六姐听着王之正阴森森的话,只觉得恨不得马上跟荀文章,古文典汇报,如果时间迟了,王之正把把柄递上去,那荀总章这个大理寺卿就完蛋了!
但卞六姐又走不开,于是对旁边坐着不说话的石流苏说道:“流苏,你快去给掌柜的说一下,今天的事情,要当心眩
石流苏是个聪颖的姑娘,听了这话,马上会意的给卞六姐点点头,下楼直接径直到古文典府上汇报王之正刚才说的话去了。
石流苏把王之正刚才杀气腾腾的话语刚说出来,古文典就拍案而起:“不好!速速备轿,本官要到大理寺!”
古文典刚出门要去大理寺,门口的一个师爷就焦急的跑回来说道:“老爷不好了,大理寺卿荀总章要找王之正兴师问罪,已经在望烟雨楼路上了!”
古文典一急之下,骑上马,带着两名侍从说道:“你们速速跟本官抄近道拦截大理寺卿荀总章!哎呀!这个荀总章怎么这么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