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剑都拿不稳的怂醒!硬是被人吹的神乎其神,飘飘然!真是可笑至极!”
单甲冷嗤一声,方才双剑交辉,见冷中凝持剑如小儿学步,以为他是实力不济所致。
确实,冷中凝肤浅攻击无法奏效,故而用速度弥补这一缺陷,但他并非单甲所贬那般不值一提。
几个来回,单甲便觉诡异,正如之前那人所言,冷中凝的剑长了眼,会拐弯,他用剑轻松可防,但无铜皮铁骨,总有纰漏之时。
冷中凝将伤字诀打到极致,竟一时占了上风,见缝插针,诡异的转折,刁钻的角度,顺畅无阻的连接,秒秒到位。
“哎~哎……嗯?”
单甲叫苦连连,应接不暇,只觉置身刀光剑影,分寸之间皆是杀伤,众目睽睽之下,顿觉颜面尽失。
冷中凝绝对主控,内心将单甲当耍猴——你给我蹦~你给我翻个跟头~给我蹲下~给我斜飞~给老子舞起来!!
一时曲折弯钩,点破乾坤,门锁口封,反犬划兽,让单甲跟着节奏跳起来狼狈舞!
单甲终于寻到机会脱身,之前一直被他黏住不放,稍有疏忽就得缺胳膊断腿,他一剑横切,借势飞退,转折登天,霎时便已构成了吞云断峰的一剑,猛劈而下。
初然二度强者的全力一击不容小觑,千米破风空碎,剑势过半叠三,死死的照住冷中凝。
冷中凝早有防备,打出反犬划兽,一剑千影,旋转惊现各处,每处都乍现一只巨兽,巨兽虚实不定,狮虎模样,三丈多高,足有二十多只。
众人只见串串光影,零空剑本质上已经消失,几乎快入化境,再看巨兽,个个吓得面无血色,暗自庆幸方才没有一时冲动。
单甲已然一剑劈下,恍惚间感觉一道云烟从身侧升腾,再见冷中凝已经消失无踪,只剩巨兽迎面扑来!
“轰隆隆!”大地划出一道深渊,巨兽拦截其中两道。
单甲暗叫不好,赶紧飞躲,但为时已晚。
冷中凝飞流直下,打出了平宝盖天,零空剑顶着一只纵横千米的蓝光容器,形如汉字偏旁平宝盖。
将躲至边缘的单甲扣在其中,他突然顶风而上,旋身把剑猛钻,
“嘭~嘭~”,两声爆破,二人已经各立一方,相隔千米,冷眸杀来杀去,气氛凝结,如置身冰川。
二人同时喷血,皆落得轻伤,冷中凝然灵消耗过半,但是补充速度惊人,周边一切风景以及野兽都在无私奉献,这得归功五季花赤的基础课程。
“果然有些本领!竟能拨空入虚!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了然一度,你打扮无门无派,究竟是谁?”
单甲好一番褒奖,怀疑他是绝世高人的得意弟子。
“这不重要,若有日后,再无干系,我也不自吹自擂,眼下只有两个途径,一是各行其道各为其事,二是一横一竖!”
冷中凝笑道,自信满满,拖的时间越长对他越有利,此时然灵已经恢复至十之八九了。
单甲示好一笑,浅行两步却一飞冲天。
呵呵~你始终逃不出我为你画的框框!——冷中凝见闻心道,他已经紧随其后踏上了流云,这是他的绝技——上天入地一惊鸿。
地面众人仰视片刻,只见半空一片璀璨,时而有剑气落下,肆虐大地,千疮百孔,一人不幸被腰斩,所有人见闻仓皇逃离。
又过了片刻,一道身影狼狈落下,正是冷中凝,左额至右眼流血不止,一道深入头颅的伤口,险些丧命。
看来单甲深藏不露,冷中凝身后则是一群密集的剑雨顺势而下,他已经躲不开,未雨绸缪,赶紧转身再挥平宝盖天,将自己扣住。
“叮叮叮叮~”,在他落地那一刻,暴风雨来临,随着剑雨的不断讽刺,他顶着宝盖渐渐下沉,接着一声巨爆,他被打入地下。
方圆十里一片狼藉,千疮百孔,原地唯有一个人孔,单甲孤临半空,举剑等候冷中凝出头,大有悲叹苍穹无他人的落寞感。
“小子,要我帮忙吗?”
五季花赤有些技痒难耐,迫不及待。
“不用,你保住我命即可,其余无所谓!”
冷中凝从单甲身后不远处钻出,单甲先一步察觉,转身迎击,二人再次各持一方,相互审视。
单甲琢磨片刻,趁胜追击,冷中凝打出——门锁口封,此乃防御,更为困顿,一举两得。
奈何单甲癫疯拼命,纷纷迎刃而解,竟困不住他,无奈,冷中凝只好与他纠缠,心急如焚,别人攻击多种多样,自己却太过单调,又难以奏效。
我要绝技!我要绝技!现成的莫说我要不到,就是有我也不学,我要自己领悟与创造!
冷中凝内心呼唤道,现今唯有伤字诀,精粹不假,但够不成绝大杀伤,剑划血字才初有概念,根本写不出任何字迹。
正在此时,他昂身躲闪不及,额头再中一剑,还好有零空剑垫在胸口,才未入肉三分,却被震飞。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终究还是败于我手!”
单甲胜券在握,悠哉的晃剑缓步上前,似十分享受这过程。
冷中凝躺在地上,泰然自若,天下再无这么完美的保障,不顾一切只管拼搏就好,所以他异常从容,微笑着,免疫了伤痛。
一道血流趟入他的嘴角,而单甲已经愤怒的冲上来取命,许是见闻冷中凝悠然自得而勃然大怒吧!
然而单甲举刀正欲取命,却猛然情不自禁的爆破开来,不仅如此,一道巨大倾斜的四五十度伤痕向天外飞奔,沿途毁灭一切,延绵数百公里,最后划破苍宇,留下一道巨大的天之痕。
“啊~”
一人乍现捧着单甲的血雾悲痛欲绝,随即亮鞭,怒视冷中凝,他与单甲是亲兄弟,名单顶,初然三度,比单甲更胜一筹,手持九节鞭,黑芒大盛,光整洁面,泛着厚重,挥舞破风轻盈。
冷中凝来不及为自己鬼使神差的一击兴奋,又临大敌,他也不知自己方才是怎么做到的,只是感觉微妙,血腥渲染,心平气和,结合以往至今的种种不易,便打出了这惊世骇俗的一剑!
“你这般狼狈!为何还能笑得出来?呜~呀呀!”
单顶挥鞭狂怒,随即五雷轰顶一般处处闷炸。
“我早就知道你隐于暗中,我之所以轻松,那是因为你必死无疑!”
冷中凝划剑笑道,胸有成竹让单顶微微胆寒,方才那一斩他亲眼所见,货真价实。
“你还想作死?”
五季花赤试问,冷中凝直接用行动回答,趁着兴奋劲儿迎头攻击,他然灵已经恢复过半,风景给力,身上小伤顿不觉知。
伤字诀越来越炉火纯青,打的单顶叫苦连连,惊心动魄。
但终归不敌,片刻之后,单顶破发绝技,一鞭滚着火浪排山倒海,地裂山崩。
冷中凝突然烈火焚身,火龙狂暴,将单顶吞没。
顿时鸦雀无声,他收敛火势,单顶只剩一道灰影,清风扫过,灰飞烟灭,挫骨扬灰。
“小样!还与我嘚瑟!老大~我可“过劲”哎!!!”
五季花赤兴奋的卖乖,求奖励,过劲是江南话——厉害的意思。
“过劲~过劲!老当益壮,宝刀未老!累死我了,让我歇会儿先!”
冷中凝如愿以偿的对它夸奖再三,接着一屁股瘫坐下去,他的伤口滴血落地成花,朵朵奇葩,伤口并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愈合,与周边风景相辅相成,异常活跃,仿佛在与它们对话。
“你这个性太过强硬,容易作死!之前若是置之不理,忍气吞声便过去了。得罪了此地幽门,惹祸上身,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冷中凝笑了笑,对此自有打算,若是敌之不过他也不会自寻死路,起身看着自己那一剑破空,再难有那灵光一现。
“出来吧~各位!都是一身光洁,何必隐藏阴暗角落,作践了自己!”
四周这才惊现三位身穿墨绿长衫之人,满脸笑容的走上前来。
“呵呵~少尊一鸣惊人,险些将我等错杀,岂有不来之理!”
其中一人调侃,看似并无敌意,方才冷中凝一剑险些伤及无辜,三人都面露惊骇,这才顺藤摸瓜前来一探究竟!
“多谢抬举,抱歉各位,我有事在身急需处理,告辞!”
冷中凝拱手表敬,接着转身离去,淡然处之,也不算失礼与人情世故,三人未做挽留,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你杀了他们族人,他们竟未向你寻仇?真是费解!无能!”
五季花赤竟些抱怨,觉得他三人不够给力!
“这正是我急于离开的原因,你还嫌事不够大?我初来乍到得罪了多少人?若是遇到一位连你都敌不过的人,那不瞎了?”
冷中凝反呛一声,责备它看戏不怕台高!
“哼!你转头,让我烧死他们!”
冷中凝不再理会它撒泼皮,向城心繁华走去,周围建筑越来越多,人越来越密,他这打扮格格不入,倒也未招惹多少人侧目。
投靠一方势力,从喽啰做起?还是个人勇闯天涯?
他左右为难,烦恼下一步该如何走下去!
投靠他人,他人是否欣赏还两说,欣赏接受之后不免被其约束。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孤单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