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天幕是红残学的领域,无限扩大覆盖,已然吞没了半壁江山。冷中凝自以为是的可以凭借傲人的越空性破开她的领域,但却失败了。
领域不分善恶一并吞没,面对翻天覆地的危机,所有人都惊傻了,放弃争斗,如潮水般的飞退。
来不及撤退的凡人被无情的淹没,永远的定格,保持着惊骇的表情,像活制的标本。
冷中凝心如刀绞,法印上的名字片片消失。他无能为力,万分自责。认为自己多情招惹,还不如不解救幻生,故而也不会让希望这么快覆灭,无异于在众人心上再砍一刀。
“尊主!这是什么情况?我们改怎么办?”,顺天候急道,五千华章全力出击也无法奏效。
“你只要记住我们生死与共这便是了!”,冷中凝回道,脑海过滤筛选对策,阵阵无力,一切对策都无法奏效。亮出曦石也只是光华一闪而过,此时红残学的领域已经吞没了烈日。
整个幻生如入海底,烈日像海水中闪烁的灯泡,摇曳的光芒弯弯曲曲丝丝缕缕,煞是好看。
幻生大陆也是一座圆形星球,众人很快就来到了天幕的起始点,也就是东南天尽头。再无路可退,眼看着天幕从四面八方袭来,只能静候死亡。
终于,一切静止了,令人感动的是,五千华章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结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空间,将冷中凝护在其中。
冷中凝看着张张平静的面孔,坚定不移中略带着希冀,令他感动的泪光摇曳,竟从中觉出了一种审判,审判着他的愧疚。
“尊~主!不要顾及我等,我们相信~信……”,顺天候还未说完就永远的定格了。冷中凝寻声望去,随即法印上最后一个名字也消失了。
“谢谢~”,他轻声回道,成了光杆司令。接着一声痛苦的嘶吼,心中法印四分五裂,好似万箭穿心之痛。
“啊~!!”,他却深深记得,这绝不是懦弱的哀嚎,自发誓以来,他未曾当众表现过懦弱。
幻生不过是一场梦!自己却永远的困在这梦中了。
转眼之间,整个幻生只剩他一人成活,却被囚困,无能的像个婴儿。奇迹竟然不眷顾,那就自己寻它说个明白。
他唯一的筹码便是梦尊经道了,也就是残缺的五千华章,散乱的三千个字组织顺畅都不易,还要句句附有教诲之力,这难上加难。
冷中凝早知这可行,只是红残学领域覆盖迅速,时间不许。此刻时间丰富,他便潜心研究,还好三千字深印脑中。
这是一段极为劳思费神的过程,不过他的精神富有到可以养活一个世界。一深入就痴迷,展开每个字意的惯性,物以类聚,接着融会贯通成词语,困难就减少一半不止。
词语的延展性与涉及面更加广阔,故而拼凑成句子不难。但是构成文章就困难重重了,于是列出三百行十字真诀,再从中修改,逐字逐字的互换,直到最佳为止。
他凭借自身对文艺的追求与造诣,精益求精,终于完成了一篇史无前例的华章。期间检查了上千遍,感觉完美,无论怎样更改都是败笔。
冷中凝足足用了半年时间,编写成了一篇专属于他自己的经道。当然这只是有限制的练手,若让他无限制的编写,比这还要深奥精粹。
经道需要尊气确保,一个要饭的说的感天动地也无人愿意闻听。但一个富豪随便冒个泡都是名言,因为他是成功人士,他之所言有影响力,别人愿意借鉴。
冷中凝对于感悟经道确实要少走许多路,因为他曾钻研诗歌十年不止,创作风格独特,文字精炼,一再试图突破限制,甚至造了许多词语。
可以说他直接入了经道的高端主流,甚至认为梦尊经道有所纰漏,应该这样编写更好一些。甚至自信当即便可叫板权威,也就是叫板天意!
“梦苍道金日银月玉心成,想回轮花红叶蓝素人真……有本正经自信持我小天,主宰逆反同样照杀不误……”
冷中凝大声念出十字真诀,每吞一个字便有一人猛然开眼。每说完一句,十人从各处调换位置前来排成一排,闪闪发光。
冷中凝见闻大喜过望,他知道,自己成功了,重新灌入了五千华章新的力量,而且更胜梦尊经道,构成了看破苍生的天地密码。
人挪动纰漏出了空间缺口,外界淡蓝色领域也不敢深入染指,反而渐渐撤离,像一滴落入油污水面的洗洁精,推击着红残学的领域。
当冷中凝念完,五千华章已经重新排列了,是一部完整的经道,构成了连贯可以运转传说中的神秘。一切苍生都可看穿,都可摧毁。
“该收获了!幻生的一切都将再次鲜活,快去杀了你们的过去式,做个完人。”,冷中凝下令道。
男人之间的情感无需千万无语的铺垫,过分渲染。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可传达出关心。
“是!~尊主!”,五千华章一齐高呼,接着再次上演抹天布,专门杀灭那些脱离领域的敌人,领域撤离放出一个杀一个,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回来了!你们又回来了!”,冷中凝感叹道,闭眼感受心中法印的破镜重圆。程序还得再走一道,又将再次签收整个幻生的名字,但他选择拒绝。他没有虚荣心,终日被人鞍前马后的反而不习惯。内心遵循人人平等,做幻生之主可以,你们不用感恩,我要的是以德服人,你们真心实意的跟随!否则~你们另选他主,我离开。
光复幻生,红残学的领域怎样嚣张的来,就怎样滚回去。冷中凝拎着剑兴师问罪,直奔罪魁祸首。
来到东南天尽头,众人早将恢复如初的天幕团团围住。
“你这个人格分裂的老婆娘!还有何本领?一并使出来,鄙人不怕!来呀~你不是嚣张的很嘛?”,冷中凝激将道。
“别过来!你会后悔的。”,红残学惊慌道。
“这么神秘?我非要看看!”,冷中凝言罢念出十字真诀。
真诀专克天幕,天幕经受不起应声而碎,却只惊现出一对镜子。这对古老的镜子椭圆形,镶饰镜框等都腐化了。
这对镜子定是至宝,连宝贝都腐化了,可想而知它多古老了。镜子一人多高,镜面却是光洁平整。
冷中凝来了兴趣,走近细看,只见镜子两面相对,垂直与天,左右也惊人的稳当规整。就在两镜面之间,正中央有一道淡蓝之光,彼此投射。
“红残学,你再不出来把曦石交给我,我就要打破你的宝贝了。”,冷中凝说道,红残学这才现身,不过却是在镜中,还以背面相对,“你终于看到我了!但又能怎样?”
冷中凝见闻恼怒,念真诀无效,持剑就砍,但还未碰到边缘就被震飞了。
“哈哈~能纹动“双宇镜”的人还未出生呢!你以为你是谁?不自量力!”,红残学打击道。冷中凝见五千华章中有人不服跃跃欲试,便让他们前来尝试,但只有一个结果,撼不动。
“真是奇了怪了!就这点儿大一堆,怎么就是纹不动!”,顺天候直抠头,样子十分憨逗。
冷中凝看着红残学清瘦的背影,一身水墨丹青色的长衫,清新婉韵,发髻高盘倒是有些像江南女子。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顺口溜,脱口而出——“背面一枝花,正面豆腐渣。”
红残学闻声双肩颤抖,试了几试准备转身让冷中凝验证验证倾城华颜。最后狠狠作罢,“哼~想激我?你还嫩了十几个纪载!”
一纪载一万年,冷中凝一筹莫展。
“老大!这是神器,真正的神器。诡异的天幕也是它所生,别看它之间就是一道光,其实是无数道重叠,所以你曾陷入天幕永远的单调轮回,进无尽头,退一步可出。一就是无数,能有此概念与心境的人绝非一般!还有,这双宇镜不能动,他是掌握世间规律的法器,可谓天律,万变不离其宗!”
五季花赤分析的很透彻。
“哦~?你还挺博学多才!你是怎么知道的?”,冷中凝问道,怀疑它瞎吹邀功。
“哼~!别猫眼看人低!我是谁?我是五季花赤!我不光知道这,我还知道这是谁的法器呢!”
“狗眼看人低,你真会改词!快说他是谁?”,冷中凝纠正道。五季花赤闻声抬杠,“猫与狗肯定是猫矮一些,当然看人更低!为何不用猫?你们地球人真虚伪,而且屡教不改。”
冷中凝闻声赶紧应承加威逼,五季花赤这才又道:“然界曾经有个疯子到处捕光,说是下帝托梦相告,让他捕一道光,只要可以捕一道光就通过,下帝将会传位于他,他叫叶迷风。”
冷中凝闻声看着红残学,“你的师傅是叶迷风吧?”
“啊~?你~你怎么知道!”,红残学惊呼出声,感觉太过不可思议。冷中凝客气的笑了笑道:“出来吧!我不会再伤害你,其实~叶迷风寻了你三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