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帝惊寒这个身份比燕惊寒好上太多，至少以真面目面对着她，他心里是一片宁静的。

帝惊寒抬手在她额头上轻弹一下，将她手中的外衫扯走，提醒道：“该做正事了。”

“是。”

梵梨若立刻敛下轻松，神色严肃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主动将自己的小手送到了燕惊寒的手中。

经过那么多次的洗髓易经，如今梵梨若的承受能力又比之前强了许多。

面对着扒皮抽筋一样的痛苦，如今她也能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只是洗髓易经结束，她总免不了被折磨到筋疲力竭。

帝惊寒将她抱回房间，梵梨若缓缓睁开了眼睛。

“师父……”

“恩？”

“师父留下么？”怕帝惊寒又找理由拒绝，梵梨若接着又说道，“我有事情要跟师父说。”

帝惊寒心中一动，对，还有那件事。

为了让自己伪装得毫无破绽不被梵梨若发现，不管作为燕惊寒还是帝惊寒，他都是彻底忘记了另一个身份的存在，所以这会儿他还真是忘了燕惊寒跟梵梨若的事。

罢了，自己搞出来的事情，他还是要耐着性子听完。

于是他侧身在梵梨若床边坐了，问道：“说什么？”

梵梨若动了动身子，如同往常一般挪到帝惊寒身侧的位置，将小脑袋搁在他的腿上躺好，这才开了口。

“师父不是什么都知道嘛，不如你猜猜。”

“为师又不是时时都盯着你，你有你自己的空间。”

怎么不是时时都盯着，燕惊寒可是不管白天黑夜的都待在她身边，就差连她沐浴出恭都盯着了。

梵梨若在心中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面上却有些羞赧地说道：“我似乎对一个人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什么？”

“就是……我的那位舍友，他……喜欢我。”

帝惊寒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圆桌之上，银灰色的双眸中一片深邃悠远，仿佛思绪已经到了很远的地方。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仿佛不经意地问道：“你也喜欢他？”

“我最喜欢师父。”

坚定软糯的声音传来，帝惊寒的面容柔和下来，语气却依旧冷淡地说道：“恩。但是你也喜欢他。”

“师父不喜欢我喜欢他？”梵梨若眨了眨眼睛，仰头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希冀。

看着这样晶亮的目光，帝惊寒哪里能说出个不字？

于是他也只是低头看着她，轻轻理了理她额上的碎发，柔声道：“梨儿喜欢便好。”

“我还当师父会生气呢。”梵梨若语气有丝丝不易被人觉察的失落，长长的睫毛抖了抖，遮住半阖的水眸，让人瞧不出她的情绪。

“你开心就好，为师为何会生气？”

“梨儿以为师父只想梨儿是你一个人的梨儿。”

帝惊寒的唇抿了抿，他何尝不想，但他却不能。

只好在，不管是燕惊寒还是帝惊寒，她仍旧是自己一个人的梨儿。

“你当然是为师一个人的梨儿，为师只你这么一个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