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欲言又止的沉默,是岁月无声的蹉跎。有些一眼万年的爱意,是刹那芳华的无果。
但或许,还有两字更让人无措,名叫,错过。
比起轰轰烈烈的爱你一场,哪怕无果,也比甘愿错过得好太多太多。
我期待着,期待着他能告诉我告诉我,“我爱的是你。”
半晌,他朱唇轻启:“别走!”
“我以为,我一直都是因为你想她我才会对你有好感,但是直到我发现我脑海中不断的事你的身影,我才发现,我喜欢的是你啊。”
轻笑,我转过身,理了下衣摆:“真的?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呀。”
他一时间像个孩子,手忙脚乱:“你,你,这是承认你喜欢我了?”他的眼眸像星辰一般闪耀着,往日似镜子一般静谧无波的古潭都跳跃了起来。
星辰,也输他三分绚烂。
“我什么都没说啊,先睡了,你快走吧。快走嘛!”我说道,推着他出了房间。
我站在原地,在门缝中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竟有一丝犹豫,我本想到我会欣喜若狂,没想到现在的我竞会难以决择。
现在的我,更加没有资格去爱他了吧。我与他,以然是名义之上的兄姝,而现在的我,也命不久矣。
留在身边,是害他吗?
他,或许值得更好吧。
而我,又该何去何从。
原来真正拥有时,我们又会瞻前顾后。爱得这样小心翼翼,是我想要的吗。
如果我没有这样的身份,这样的顽疾,这样的自卑,或许,一切都会是不一样的吧。
但是,有哪里来那么多或许与如果呢。
我关上了门,总觉得心中压抑,眉间也传来些许刺痛。素来我这院子人就稀少。如月与春水俩丫头也回了家去看父母亲人,以往有她二人还热闹些,如今这诺大的房间就剩了我一人。看着摇曳的烛火和轻轻摆动的帘子,只觉得更加孤寂。
终于还是在房间想的心烦意乱,推开门去了门外。月色似轻纱一般的落在石阶上,新发的嫩草被月光染成了淡蓝色,一切都是那么静谧,静谧的让人心里难过。
忽然,一声轻响将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啊!”一个男声的惨叫撕碎了静谧的夜,我一下跌坐在草地上,手肘好像被什么虫叮咬了一下,立马昏了过去。
疼,入骨的疼,从手肘扩散到全身上下。
我感觉手肘变得冰冷,似乎失去了知觉,冷伴随着一下啊一下收缩的疼痛折磨着我,随着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手肘,那冰冷的感觉也消失了几分。
一个时辰过去了,疼痛慢慢的消逝,冰凉的痛楚也淡了下去,我动了一下,却感觉自己像被枷锁固定住了,硬是没有力气。
我试图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一丝摇曳的烛火。
我这是在哪,我先张开嘴,嗓子却干得发痛,舌头也像砂纸一般干涩。
燥热,伴着疼痛的嗓子,汗一滴滴落下,只感觉闭着眼睛也天旋地转。
“人醒了!拿水来!”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
是谁?致远,是你吗?
我睁开眼睛,墨容止的脸是那样憔悴,他不是,不在裕陵吗?
致远,你居然不在。
“墨少爷!水!”
“芷安,你醒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