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楠一时间呆住了,她不相信,不相信如此疼爱她的父亲会让她滚出墨府!
要知道,这是何等的屈辱!
“父亲!”墨梓楠哭着跪了下来,本是娇媚美丽的脸上被泪水四溅,留下来许多条泪痕。墨梓楠的衣服也被撕开了几道口子。
“你可知道,明日就是册封典礼,若是出了半点事,整个墨府都要陪葬!这可是杀皇族的大罪啊!”墨梓楠回过神来,册封典礼?
对啊,明日就要册封,这下该怎么办,墨家逃不过这劫了吗?
陵萱在这里病倒,皇上是要追究的!
“是寒毒。”墨容止坐在了石阶上,低垂着眼眸。他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醒来。
墨老一惊,要知道这寒毒,可是十分稀有的毒,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这丫头究竟是招惹了何方神圣,竟然引如此之祸上身。
“寒毒,也只有你蔡公公会抑制,我敢说,这大陵天下,未必有奇医有这门手艺。”
墨容止叹了口气,这寒毒只威力,怎是能轻易破解的。
墨容止在陵致远处打听到了宋芷安的身世,宋家,尽是如此狠毒。墨容止的呼吸变的颤抖,他确定,这寒毒必是来自于宋家。
这寒毒之事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宋芷安性命将会不保,而这皇族的脸也会丢尽。昔日的罪臣之女,竟会封为一国之公主!
“此事不可张扬。”墨容止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
“父亲,灭口吧。”语落,便独自进了屋。
屋内,陵致远依然坐在宋芷安床边,握着她冰冷的手。
“你也是知道她的身世的,也知道如果传出去的后果。”陵致远抬眸瞥了一眼墨容止。
“自然,你也知道芷安她,很爱你。人,不能太自私。”墨容止握紧了拳头,每次宋芷安遇难,他陵致远,从未在他身边。
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资格去插足他二人,只是,他不忍看着他这一生的挚爱,会在另一个男人手里。嫉妒,羡慕,惋惜与恨,像经线于纬线交织在一起,织成网子,将墨容止牢牢捆住,越理越乱。
墨容止知道在陵致远眼里,太太多多的东西超过了宋芷安。
比起爱人,是否棋子二字更为贴切。这也是他最忍受不了的。
他曾以为,爱可以超越一切,但现在他知道了,有一个东西,叫做命运。
即便他爱她入骨,却终究博不过命运。
缘分二字,太过奢侈。
今生遇到她,墨容止认命,哪怕一遇,便是误了终生。
陵致远将宋芷安盖的被子掖了掖,轻声说道:“我会照顾好她。”
他看了蹲了下来,将宋芷安头上的热毛巾又换了块新的。
“照顾?你有资格谈照顾?这么多次她病倒,那一次不是因为你?又或者那一次是你连夜赶来,连夜照顾?!都是我!都是我墨容止!”墨容止心里五味陈杂,每呼吸一次,心里就会有一丝丝痛。
若有若无的痛,像丝线一般,缠着他。墨容止知道,即便他能握住金钱权利,却终究握不住他此生最爱的姑娘。
“你配不上她。”墨容止朱唇微启。
陵致远沉默了,确实,他从未在他身边。
他没有能力去给她任何东西,应为他肩上有着更重的负担。但是他不能说,谁都不能说。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