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颜汐对她的手下败将挺好奇的,对于常年在年段第一的她来讲,能称为手下败将的寥寥无几。这个杨挽渊从一个差等生,一跃到年段的前三名,这次考试仅仅屈居于她,领奖的时候就站在她的旁边,她想不关注都不行。对于这个即将胜任她的保镖的杨挽渊,潘颜汐怀着一份探究的心思。
余辰菲介绍的人身手肯定是过关的,潘颜汐相信这位发小的眼光,毕竟这也关乎着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发小虽然平时胡闹了点,但是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
秋末,冬天的意味越来越浓。潘颜汐穿着一身长大衣,坐在学校的石凳上等着杨挽渊的到来。余辰菲在一旁陪着,两个小美女坐在一起相当的养眼。两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个老人,头发发白,穿着太极服,戴着一副老花镜,样子相当干练。
“等了这么久,这只听说过保镖等雇主的,没听说过雇主等保镖的。”余辰菲黑杨挽渊黑习惯了,不黑一下心情都不舒畅。
说曹操曹操就到,余辰菲黑的正起劲呢,就听杨挽渊的声音传来:“我还没成为保镖呢,这前来应聘,面试官总得先到的。”杨挽渊刚来就听到余辰菲正在黑她,这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位就是潘颜汐同学吧,你好,久仰大名,今天过后我就是你的保镖了,希望我们能够相处愉快。”杨挽渊向潘颜汐伸出了手。
“别这么着急伸手,旁边的是殷管家,所有颜汐的保镖都要通过他的审核,所以今天他就是你的面试官。”
杨挽渊只得讪讪地收回手,他一来就注意到这个老人,一派举重若轻的样子,坐在那里巍然不动,浑浊的双眼似乎看透了一切,有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感觉。
“前辈您好。”杨挽渊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恭敬地向殷管家弯腰致意。
“小伙子,你的基本资料我已经看了。现在我简单地问你一些问题。”
“好的,您老请说。”
“你会开车吗?”
“如果马车算车的话,我会骑马。”
“你懂枪械吗?会射击吗?”
“我懂射箭。枪还没有机会摸过,子弹倒是挨过。”
杨挽渊发挥考试时多说废话的能力,每一次回答尽量充实自己的答案,虽然常常是答非所问。
“你学过反窃听反侦察的课程吗?”
“....”
杨挽渊每回答一项,殷管家就在那一项问题上打了一个差,这些问题都有相应的分数,到目前为止,杨挽渊的分数已经在达标线之下了。殷管家对着潘颜汐摇了摇头,显然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保镖,不能胜任保镖这项工作。就准备起身走人。
眼看着这份工作就要泡汤了,杨挽渊挑了挑眉,胸有成竹地说道:“在八点钟方向,有一个保安。在二点钟方向的大树后拿着大扫帚清扫树叶的阿姨,还有五点钟方向,有一个修剪花草的工人,我想他们都是为了保护潘颜汐同学存在的吧。”
殷管家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这敏锐的洞察力确实是一个保镖不可或缺的能力。那三个人确实是他们余家的人,混在学校的保安队伍中,否则单单一个潘颜汐带着这么多人,显然是不合适的。
殷管家转过身来,锐利的双眼扫视着杨挽渊,嘴角旁的褶皱抖动着,等着少年为自己证明。
只听杨挽渊接着说道:“虽然我不会枪械,不过....”杨挽渊没有继续说下去,捡起来地上的小石子,对着一旁的大树一弹,石子以肉眼难以看见的速度向前飞去,几乎同时,大树上多了一个小洞,透体而过,如果用手电筒照过去,就能见到透过大树的光线了。
这种威力,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潘颜汐的脸上都有了一丝动容,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年纪轻轻居然是个内家的高手。
杨挽渊的每一次出现都在刷新着余辰菲的认知,她知道杨挽渊很厉害,但不知道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如果给我一把弓箭,在我的手中,它的威力不亚于一把狙击枪。”杨挽渊没有自傲的意思,说这句话的语气平淡如水,就好像实在陈述一个事实。
殷管家瞳孔收缩,鹰隼般直勾勾地盯着树上的小洞。这才正视起眼前十七岁的少年,这等爆发力,比起他来也是不遑多让啊。怪不得能够打败白熊黄三,本来以为是运气好,今日一瞧,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殷管家没有说话,他将手上的徽章放在桌子上,对潘颜汐鞠了个躬,转身就走了。
“这...我还没完全证明自己呢。怎么这老前辈就走了?”杨挽渊现在真想把这个老头儿拉回来,对着他说,看、看、看我表演胸口碎大石。
“老前辈是什么意思啊?我被淘汰了?”
“恰恰相反,你被录用了,这是你的徽章,也是通讯器。上面有你的编号。”潘颜汐冷若冰霜地道。
杨挽渊非常自觉地自己过去拿起了徽章,毕竟眼前的两个人都是不好伺候的主,要她们两个把徽章递给他简直比登天难。
整个徽章的设计朴实无华,没有多余的装饰,仔细看可以看到相应的通讯装置。徽章上,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编号了,杨挽渊的编号数是9527。
“领到这个徽章的同时,你的保镖的责任就应运而生了。颜汐平时的生活很单调的,所以你的保镖工作也会相对的轻松,只是如果我们要出去玩得时候,就需要你大显身手了,在此之前,尽快地去考个驾照吧。”
“是你想出去玩吧。”杨挽渊心里想道。对于考驾照这件事情,他觉得有必要向余辰菲这个法盲科普一下,他和颜悦色地说道:“余辰菲大小姐,根据我国法律的规定,只能年满十八周岁的成年人才能考取相应的驾驶证件。”
“就算你不能考驾驶证,至少也应该会开车吧。尽早把车给学了,你不是快十八岁了嘛。”余辰菲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表情,如果杨挽渊不会开车,这以后出去玩,可不怎么方便。
“雇主就是上帝,上帝要我学开飞机,我都得学不是?何况区区一个开车呢。不过,你得把报名费给我报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