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青他爸妈睡的木床吱呀吱呀的叫唤起来的时候,周青已经溜达到了学校。
这时,明月在江渔村村头的上空悬挂着,普照着江渔村。
可清晰瞅见夜风在吹动着田里的禾苗,沙沙的作响。
田间蛙鸣连成一片,清脆悦耳。
周青走进他办公的屋里之后,也就将抓青蛙的工具随意给扔到了一旁。他心想,格老子的,老子日后也用不着了的。
完了之后,他就忙钻进了床底下,将5汽车内胎给拿了出来,还有他用荷叶裹着的那包衣衫。
然后,他又拽出了一根绳索。
等床底下出来后,他便是弯腰将那5个已经充满气的汽车内胎用绳索给串了起来。
他一边串着,一边在暗自骂道,他娘西皮的,都是李富贵家的那个死龟婆娘刘金花非得耽误老子的时间的!老子那会儿本来就要将轮胎串起来的,可刘金花那个死龟婆娘非得在那时候来老子睡她,真是个贱婆娘!
一边骂着,他又一边心想,格老子的,老子在这江渔村也没有白混20多年的,起码老子把村里的三大美人都给睡了的。嘿嘿,最可笑的是,还非得给老子整个啥子下一届的村长位置,看来,老子是无福消受了咯?哪个龟儿子的愿意当这鬼打村的村长就当吧,老子是要去城里混去咯!
过了一会儿,周青将5个汽车内胎串好了之后,也就给挂到了肩膀上,然后拿起那包荷叶裹着的衣衫,便是转身冲木门走去了。
这会儿外面月色如霜,撒在学校的操场上。
周青出了办公的屋里之后,也就直奔学校前面的木桥走去了。一会儿过了木桥,他便是奔山寨外走去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后,周青也就翻过了村口前边的那座小山丘,不慌不忙地来到了江岸边。
此时,在月夜下,可见江面波光荡漾。
等到了江岸边之后,周青望着村里的那艘木船停靠在江岸边,这时,他不禁啪的一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暗自说道,格老子的,老子真是他娘的个蠢货!老子咋子就没有想到村里的木船夜夜都停靠在江岸的呢?老子这真是蠢得拉牛屎的!老子直接将这艘木船开走不就得了的嘛?还害得老子费了那么大的劲,用单车的打气筒好不容易才把5个汽车内胎的气打满的,早想到的话,有这工夫,老子还不如去找李富贵家的女人刘金花多睡几回呢?
想着,周青忽然又想,呃?格老子的,木船的马达好像锁在一个木箱子里边的吧?这样的话……老子得想法子把那个木箱子砸开才得行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朝那木船走去了,然后跳上了木船,将那5个汽车内胎给放在了木床上,又将那包用荷叶裹着的衣衫给放在了木船上,这时,他又心想,呃?格老子的,老子不能不厚道的吧?既然老子要把这木船给开走,那么这汽车内胎还是留给村里人吧?要不然的话,明早,他们那帮龟儿子发现老子带着于静和陆晴雨她们逃走了,他们也好有工具过江的吧?
周青一边想着,先是忙跳下了木船,去江边找石头去了,打算用石头将那木箱子给砸开,这样就能发动马达了的。
就在这时,一个人在江岸出现了,那人是罗家的媳妇于静。
月光下,于静早已经看清是周青在江岸寻找着啥子,于是,于静笑微微地问了句:“喂,你在找什么啊?”
周青听是于静的声音,忙直起腰,转身望去,回道:“我在找石头啊。”
“你找石头做什么啊?”
“把船上的木箱子砸开啊。”周青回道。
“呃?”于静倏然一怔,“你能开船走啊?”
“当然啦。”周青又回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于静忙问道。
“老子也是才想起村里的木船夜夜停在这里的嘛。”
“唉!”于静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真是蠢得跟猪似的!害得我还要你去县城买汽车内胎,这下根本就用不着的。”
“莫要这样说的嘛。”周青回道,“老子刚刚把大腿都拍细了的,后悔死老子了的!老子刚刚来到江边,瞅见了木船,才想起来,村里的木船夜夜都停在这里的。要是老子早想到了这个,还不早就带你们逃走了啊?还用等到这个时候的吗?真是的!”
“那你是这江渔村的人,你还不晓得这木船夜夜都停在这江边的吗?”
“关键是老子夜里不来这江边的嘛。再说了,那时候只想着用别的方式逃走了的,哪会想到这个的嘛?这就像有时候找针一样的,明明就在手里捏着的,还到处去找。好啦,不说这个了,你先上船,我先去找个石头来。”
听周青这么一说,于静也就暂且没和他说话了,忙上了船,将她用荷叶包裹着的衣衫给放到了船上。
之后,过了一会儿之后,周青找到了一个石头,捡起,然后转身回到了木船上。
接着,他就直接奔木船后边的马达处走去了,打算砸开那个木箱子。
就在周青砸得那个木箱子噔噔的作响时,于静忙是胆怯地说道:“喂!小声点儿,别让人听见了。”
见于静如此担惊受怕的,周青则是乐了乐:“嘿嘿,这三更半夜的,江边又里村里那么的远,哪个听得见的嘛?就算我俩……嘿嘿……做那事,你大声的叫唤着,都没人听得见的。”
听周青这么的说,于静也就放心了,于是她不禁撅嘴道:“你还好意思说,上次在你家里,你那么的折腾人家,还不许人家大声的叫,憋得人家真是难受死了的。”
“嘿嘿,”周青冲她乐了乐,一边继续砸木箱子,一边回道,“那等一下,等我砸开了木箱子,我们就来做一回呗?”
“哎呀!”这时,于静羞涩道,“先不要说这个啦。一会儿人家王倩和陆晴雨她们就到了的。要是被她们到了,看见我俩在做那事,还不羞死了啊?”
周青又是嘿嘿的笑了笑,没再说啥子,只是继续用力砸着木箱子,噔噔的作响。
这噔噔的响声,在这静夜里格外的响亮,在江岸的上空回荡开去,听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于静听着这响声,还是有些胆颤的,又是忙问道:“还没敲开啊?”
这时,周青已经砸得浑身是汗了,忙用手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回道:“格老子的,老子砸了半晌,才发现这原来不是个木箱子,而是铁箱子,砸不开的。要有根铁撬棍才得行的。”
“啊?”于静猛地一惊,“那怎么办啊?”
周青又用手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回道:“没得事情的,反正我们有汽车内胎的,怕啥子的嘛?实在砸不开,那就算了吧,我们就还按照原计划吧。”
“嗯。”于静点了点头,然后忙问,“对了,陆晴雨怎么好没来啊?”
“嗯?”周青不觉一怔,问道,“几点钟了啊?”
“已经2点半了的。”于静回道。
“啊?”周青猛地一怔,“不是说好了2点的嘛?她们要是出不来可咋子个办啊?”
“实在没有法子的话,我也就不等了的。”于静着急的回道,“今晚说什么我也要逃走了的。”
“那?”周青忽然想了想,“这样子吧,等一哈,看我能不能把这把铜锁砸开?如果实在砸不开,到了3点钟,我们俩就走吧?”
“好吧。”于静点头道。
于是,周青埋头看了看铁箱子上的那把铜锁,暗自怔了怔,琢磨了一番,看咋子个砸开?
琢磨了一番之后,他也就举起了石头,就猛然朝铜锁砸去了,然后便是咵嚓一声,铜锁没得事情,完好无损,石头被砸了个粉碎。
同时,周青的手被磕了一下,痛得直甩手,好是郁闷道:“格老子的,看来老子是费力日母狗了的?我看,我们也只能游江了的?他娘西皮的,王老头那个死龟儿子的,咋子就把这马达保护得这么好呢?”
说完这番话之后,周青也就泄气了,不想再砸开这个铁箱子了的。
然后,他起身,用手在额头上揩了一把汗水,然后朝于静走了过来,气馁的说道:“还好有汽车内胎的。那个铁箱子没法子砸开的。他娘的,刚刚把老子的手都磕出血了的。”
听周青这么一说,于静也是丧气地抬头看了看周青,回道:“那就别砸了吧。你的手没事吧?”
“没得事情的。”周青回道,“只是蹭破了一点皮而已的。”
这时,于静借着月光又着急的看了看她的手表,皱起眉头,说道:“现在已经2点45了的,怎么办啊?她们还没来?”
就在这时,从远处的山丘跑下来了一个人影。
听着那踏踏的跑步声,周青转身放眼望去,说道:“好像来了一个?”
于静也放眼望去了,问道:“谁啊?”
“不晓得?”周青回道,“太远了,看不太清。”
不一会儿,那个人影忽然在江岸停步,张望了起来。
这时,周青忙喊道:“喂!这边!”
听着喊声,那人也就忙朝木船望来了,接着,她又是踏踏的跑了起来。
待走近一看,原来是王家的媳妇苏红梅。
苏红梅在江岸止步后,见周青和于静都在船上,于是她也跨步上了船。
周青见苏红梅气喘吁吁地上了船,他忙问道:“就你自己的吗?”
“嗯。”苏红梅忙点了点头,缓了口气,“就俺自己的。”
“那?”周青暗自想了想,然后冲于静问道,“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啊?”
于是,于静又借着月光,看了看手表,回道:“2点53了。”
“那就再7分钟吧。”周青决定道,“3点钟我们准时下水。”
这时,苏红梅缓过了气来之后,说道:“呃?俺们不是可以开船走的吗?”
听苏红梅这么的说,周青回道:“老子也想开船走的啊。但是马达打不开,咋子开船的嘛?”
“马达怎么打不开了啊?”苏红梅又问道。
“被铁箱子锁着的。”周青回道,“格老子的,老子刚刚砸了半晌,把手都砸出血了的,也没砸开的。还是游江的吧。现在也来不及砸开那个铁箱子了的。”
听周青解释了一番,苏红梅也就没再问了。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周青也就没再做声了,只是忙弯腰,去将串着的汽车内胎给放开了,给她们俩一人一个。
完了之后,他自己拿了一个。
然后,周青冲她俩说道:“把衣服脱了吧。”
“啊?”于静懵怔一怔,“脱衣衫做什么啊?”
周青瞟了她一眼,回道:“你啊啥子的嘛?脱了衣衫并不一定就是睡觉觉的撒?你不要老是想着睡觉觉的事情好不?你穿着衣衫,怎么游水的嘛?脱了衣衫,游水会快很多的。”
“哦。”于静应了一声,算是明白了过来。
于是她们俩也就开始解开了衣衫。
周青则是不像她俩扭扭捏捏的,三下五除二的,就是除去了衣衫。
等她俩脱去衣衫后,周青忙问道:“现在几点了?”
于静又借着月光看了看手表,回道:“3点零1分了。”
这时,周青暗自怔了怔,忽然道:“格老子的,这,陆晴雨那个龟婆娘就不能怪老子的哦?还有,王倩是于静通知的,也就更不能怪老子了的。”
说完之后,周青将汽车内胎往江面扔去,然后拿着那包荷叶裹着的衣衫,噗通一声,就纵身跳进了江里。
跟着,于静和苏红梅也勇敢地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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