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莲花那么的想着,也就没有言语了,没有和她妈说啥子了,只是默默地背着书包进了堂屋,然后朝里屋走去了。
村长的女人金莲见莲花进屋了,她便是又白了周青一眼,说道:“你个不得好死的,真是一点儿良心都没得。是不是被狗给吃了呀?”
“啊?”周青一愣,“金莲婶呀,你又想说啥子的嘛?”
“哼,你个不得好死的跟老娘过来。”说着,村长的女人金莲便是转身朝屋侧旁的牛栏的方向走去了。
周青见得她如此,便是暗自心想,不是的吧?她个龟婆娘不会这么大瘾的吧?咋子个每次见到老子就想着那事呀?她哪有那么大的瘾呀?真是的!
周青这么的想着,也就没有跟随村长的女人金莲而去,依旧默默地伫立在禾平上。
村长的女人金莲感觉周青像是没有跟来,她便是止步,回转身,瞪眼瞧着周青,恼道:“你个不得好死的,还愣在那里做啥子的嘛?”
“嗯?”周青暗自怔了怔,回道,“金莲婶呀,还是算了的吧。”
“你……”村长的女人气急败坏地瞧着周青,忽然,又是好声道,“哎呀,你个龟儿子的,就不要磨磨蹭蹭的了嘛,快点的撒,一会儿莲花出来了的话,还咋子个好意思去的嘛?”
“可是……”
“可是个啥子的嘛?可是个球呀?快点的撒。”村长的女人金莲已经是急得不行了,好想和周青做得一回那事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村长从禾平底下的石梯爬了上来,肩上扛着一担东西。
村长的女人金莲见得村长归家了,她便是气恼地白了村长一眼,暗自骂道,你个死干巴老头子,早不归来晚不归来,非得这个时候归来坏了老娘的好事!你个死干巴老头子今日个咋子个就没被车盘子给压死呢?
周青听见了脚步声,也就忙转身朝村长望去了,这时候,便见得村长担着一担子东西迈向了禾平上。
村长一抬头,见得了周青,他便是一怔:“呃?周青,你个瓜娃子的咋子个来了呀?”
“哦,”周青忙是回道,“我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镇zf的领导班子明日个要来的嘛。”
听周青这么的说,村长先是没有回话,现将那一担子东西给挑到了屋檐下去,然后放下来。
完了之后,村长喘了口气,一边回身看向周青,说道:“这个事情,我已经晓得了撒。这不你看嘛,老子今日个去县城里买的这担子东西就是明日招待镇zf那帮龟孙子的嘛。”
说着,村长一边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来,取出一根烟,下台阶,朝周青走来,递给周青:“来嘛,吃根烟嘛,周村长。”
周青迎了两步,接过烟,叼到嘴上,点燃。
吴村长,也点燃了一根烟。
周青吃了一口烟之后,对吴村长说道:“嘿,村长呀,现在子你还别那么早叫我村长的撒,我还没有正式上任撒。”
“咳!这不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了嘛?周村长呀。”
“嘿,”周青又是一乐,“对咯,村长呀,我记得你不是跟我说,我们江渔村上半年要通电话的吗?现在子都快6月份了,咋子还没有啥子动静呀?”
“哦,”吴村长回道,“这件事情呀?恐怕暂时没得戏了哦?”
“为啥子的嘛?”周青问道。
“唉!”吴村长烦感道,“别他娘的提了。上次,老子给村民们开会,说我们村里要装电话,说每家每户出好多的钱,可是哪晓得村民们都不愿意出钱?这个提议是早就有了的嘛,所以老子就跟你说我们江渔村上半年要通电话的嘛。可是,村民们不愿意出钱,拿啥子装电话的嘛?再说了,我们江渔村要装电话的话,这条线路还得从石头镇扯过来,就光这个费用就得将近10万的。”
“要这么多钱吗?”周青问。
“咋子就不要的嘛?”
“嗯?”周青暗自怔了怔,“这个费用应该由电讯局来承担的吧?因为我们打电话是一种消费的嘛,是要交钱给他们的嘛,又不是白白的打电话。”
吴村长回道:“人家电讯局说了的嘛,只要超过了150部电话的话,这条线路就由他们送过来的嘛。可是我们江渔村总共才120多户人家的嘛。哪里去凑齐150部电话的嘛?还有就是,有的家里,根部就是不装电话的嘛。他们也没得啥子业务,没得啥子事情,要电话做啥子的嘛?”
“嗯?”周青又是暗自怔了怔,“那,我们的旅游区马上就要对外招商了,如果连电话都没得的话,咋子个招商的嘛?”
“那你有啥子建议或者看法的嘛?”吴村长问道。
周青沉思了一会儿,回道:“他娘的,作为一个旅游区的话,没得电话的话,咋子个得行嘛?还有就是我们江渔村的度假酒店也是需要电话的嘛。我想的话……既然电讯局不愿意送电话过来,那就只有找相关的部门谈谈咯,让相关的部门领导去沟通和协调咯,说这是旅游区,电讯局必须送电话线过来,我估计他们也就只好送来咯?或者就是……还有个办法呀,我们的旅游区和度假酒店不是要对外招商的嘛,这笔钱又管理方来出的话,也是合情合理的吧?当然,最后还是找相关的部门去协调,这样子的话,提前把这些工作做好的话,对招商也是有利的。”
“找部门协调?”吴村长一怔,“找个屁呀?电讯局局长,我已经找过了的嘛,他说不得行的嘛。我也说了这是旅游区了的嘛。”
“柒!”周青不屑道,“你找电讯局局长谈,当然是不好用的嘛。你要找管得住他的那个人谈,才管用的嘛。”
“管屁用呀?”吴村长回道,“齐镇长根本就是不好使的。因为我们石头镇的电话业务少,数额不多,所以就没有设立专门的电讯局,石头镇这片的电讯业务是直接由县城的电讯局兼管的。所以齐镇长也是不好使的。要找的话,只能找县里的领导了。”
“啊?”周青,猛地一怔,“不是的吧?这么复杂的关系呀?”
“是呀。所以嘛,想要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就必须找县级领导的。”
“找县长?”周青问道。
“要是能找县长的话,那是更好咯。找不到县长的话,找副县长也是可以的咯。当然其他的县级领导也是好使的咯。”
“嗯?”周青暗自一怔,“这事要找的话,就直接找县长好了咯。不过我觉得,这电话线的线路由电讯局直接解决是最最合理的嘛。这属于他们的基础设施工作的嘛,只有把基础设施工作做好了,才能够服务百姓的撒。”
听周青这么的说,吴村长不禁乐了乐:“嘿嘿,那这件事件就交给你周青来做了咯。反正我老吴是没得啥子个本事了的嘛。还有两天,我也就下台了的嘛。”
“不是的吧?”周青皱了皱眉头,“你不会是啥子工作都往这儿推了吧?”
“嘿嘿,”吴村长乐了乐,“就算我不往你这儿推的话,那还有两天时间了,老子也是做不来啥子个球的事情了嘛?”
周青又是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个新江渔村村长不是很好当的呀?他娘的,一个破穷山沟,非得整了个旅游区,没有点儿啥子特色的话,根本就是耍不起来的嘛。”
“特色?啥子特色的嘛?”
“废鸡儿个话,”周青回道,“就那个破八王寨,那点儿破景点,屁大点儿地方,有啥子好逛的嘛?人家游客肯定是会上那些名胜古迹哪里去看的撒。所以嘛,就得耍特色的嘛。”
“那你想耍啥子个特色的嘛?”吴村长问道。
“目前,我还没有想好的嘛。只是学习的时候,学来的嘛,要做一个有独特文化的旅游景点的嘛。还有就是市场的定位的嘛。当然,这些都是经营商的问题了,老子要管不着。但是,他们要是不懂管理的话,瞎鸡儿管的话,那也是赚不来钱的撒?管理商都赚不来的话,我们江渔村才村民们还分个屁的钱呀?”
“啥子玩意哦?你个龟儿子的意思是……景点赚来的钱还要分给江渔村的村民们呀?”
“当然的撒。多多少少都是要分一点的撒。”周青回道,“要不然的话,咋子个刺~激村民们的积极性的嘛?”
“柒!”吴村长不屑道,“就江渔村的村民们,老子还不晓得呀?他们一个个都是混吃等死的心里,还有啥子个积极性的嘛?”
“这个我也晓得的撒。”周青回道,“关键是需要刺~激的撒。你看看,现在子,江渔村我有了一辆车了,也就开始有个别家庭也想买车了的嘛。只有让他们晓得了钱有啥子作用了,他们才会勤劳致富的嘛。过短时间,我打算改建我家的房子了,建成城里的红砖房子,打算建他娘的小三层楼,然后装修得漂漂亮亮的,老子就不信村民们不眼红?”
“啥子哦?你个瓜娃子哪有钱建洋房的哦?”
“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撒。”周青回道,“总之呢,我又有钱弄就是了的嘛。”
话说到这儿,不觉的,西边的日头已经躲到了山头的后面去了,天色忽然暗淡了下来。
这时候,吴村长看了看天色,然后说道:“好了嘛,不说这个了嘛。对咯,你个瓜娃子进屋坐的嘛。今日晚上就在我家里吃酒的嘛。正好,老子今日个进城买了不少好吃的嘛。”
周青忙是回道:“不了嘛。我还有事情的嘛。天色晚了,我也得走了的嘛。”
“你个瓜娃子现在子,学习也结束了,现在就在江渔村呆着。还有个鸡儿的事情呀?”
“当然还有事情的嘛。那个啥子蔡芬芬不还一个住在呜哇寨的嘛。我得去看看的嘛。”
“你说的那个蔡主任呀,我看是没得救了的嘛。你个瓜娃子还是早点儿和她断了关系吧。就算不断的话,老子也觉得她没得啥子活头了的嘛。你想想的嘛,癌症的嘛,不是啥子个一般的病的嘛。”
周青回道:“话虽然这样子说,但是活生生的生命在那儿,哪个舍得放弃的嘛?再说了,生命中,有时候总是会有些奇迹的撒。好了嘛,还是不说了吧。有啥子话的话,以后慢慢地谈的吧。”
“……”
……
周青从吴村长的家里走的时候,吴村长的女人金莲一直在偷偷地张望着周青。
现在子,吴村长的女人金莲晓得周青归村了,她也就是不得安宁了。就像猫儿闻到了鱼腥味一样。
再说了,吴村长早就不得行了,金莲一直是守活~寡的,现在子她见周青归村了,她咋子个就不能泛起涟漪呢?
尤其是当金莲回想着周青曾经给她带来过欢乐,她的心里就像有个啥子东西在钻似的。
周青从吴村长的家里走了之后,归家拿了点儿东西,然后就出门,奔呜哇寨的方向而去了。
当周青在家里拿东西的时候,他妈一直在对他唠唠叨叨的,说这说那的。反正就是说周青不应该和蔡芬芬好。
周青只是听着,啥子话也没说。
如今,周青像是真的大了,成稳了,像是已经没得了那种漂浮的感觉。
周青来到呜哇寨之后,天刚刚黑了。
学校里死气沉沉的,唯有蔡芬芬住的那间屋里亮着灯的。
周青走到门前,也没敲门,直接推开木门,就迈步跨过了门槛,进到了屋内。
蔡芬芬坚强地依靠着床头,在写着日记。
她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记入了她的日记里。尤其是周青替她治疗蛇毒的那一段,她写得格外的详细。
如今,她自己想到自己所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她就更是珍惜生命中的点点滴滴。
在写周青替她治疗蛇毒是那一段,她一直在甜甜地微笑。她很感激周青这样子爱着她,对她好,对她不离不弃,对她细心照料……
写着,写着,有时候,她会自己把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
当她见周青走了进来,她便是赶忙将她的日记本给藏了起来,用被子给遮盖住了,像是生怕被周青看到她心灵的秘密。此时此刻,她就暗自羞涩得像个小女生似的。
周青见她的那般模样,便是问道:“你刚刚子把啥子东西给藏了起来哟?”
“嘻嘻,”蔡芬芬羞涩地乐了乐,“没啥子东西的嘛。”
说着,她便是转移了话题,说道:“对咯,虎子好像好了?它现在子就在床底下睡着的。”
虎子就是那条小狗。
听得蔡芬芬这么的说,周青欣喜地一笑:“嘿,它真的在床底下睡的呀?”
“嗯。”蔡芬芬忙点了点头。
于是,周青便是在窗前蹲下,埋头钻进床底下看了看。
正巧,这时候,虎子醒了,它见是周青来了,它便是嗡嗡地叫了两声,像是在打招呼似的,然后又是忙摇了摇尾巴。
但是,虎子依旧很虚弱,有种大病初愈的感觉。
见得虎子能动荡了,周青便是欣喜地乐了乐:“嘿嘿,虎子呀,你继续睡吧。”
听得了周青这样子的说,虎子便又是嗡嗡地叫了两声,以示回应,然后便是又趴地而睡了。
见虎子睡了,周青便是缓缓地站起了身来,然后笑微微地看着蔡芬芬,问道:“嘿,对咯,你的腿消肿了没得哟?”
蔡芬芬笑微微地回道:“嘻,还没有完全消肿的嘛。不过比之前好多了的嘛。嘻嘻,你的那个治疗方法好像很管用哦?”
“嘿嘿,”周青乐了乐,“当然管用的嘛。我用的那个药,是可以治疗所有蛇毒的嘛。哦,有一种蛇的毒治不了。”
“哪一种呀?”
“四七八节蛇,晓得不咯?”
蔡芬芬笑微微地摇了摇头:“嘻,我不晓得。这些,我都是不晓得的。”
“就是那种身上一节白的,一节黑的,爬行速度很慢的蛇。”
蔡芬芬又是摇了摇头:“我没有见过的嘛。但是,如果被哪种咬了的话,咋子个办呢?”
“办法当然是有的嘛,就是当即剁了被咬的部位,且速度要快。”
“啊?”蔡芬芬一怔,“那么危险呀?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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