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时间是安静的,它静静俯视着老旧的浴室中一对赤裸相对的年轻人,在十一月九日这一天铭刻下只有这一对年轻人才会在意的符号。——金风
这时候由于先前文子姐姐一个及时雨般的夺命来电,我的酒劲在欲火清空的那一刻也挥发殆尽了。想到明天还有跟雅子父亲的初次会面,我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庆幸起来,若是我今天怎么样了雅子的话,明天一场宴席的变数,可就没办法预知了。
我运用师傅教我的以调气的方式来控制情绪的办法,通过一连串强度很大的深呼吸调试着此刻有些纷乱的思维,终于在吐出最后一口大气的同一时刻恢复了我一向来懒散沉静的气质。
而雅子那皱作一团的衣服下包裹的欣长的身躯也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怎么这小妮子一喝了酒就成这样了……怪不得上学那会从没见她喝过酒。”我心里暗自嘀咕,一把将软倒在我好几天没进行清洁工作的地板上扶了起来,拍了拍她依然神情迷乱的小脸,“喂,雅子,你还好吧?”
“唔……难受……想要洗澡……”雅子喃喃道。
我不由得眉头一皱“啧”了一声:“你知不知道喝酒以后洗澡有可能会出人命的啊?再说你这个样子站都站不住,怎么个洗澡法?”
“……不管。难受。”雅子似乎对酒精是有些过敏的,我这时候仔细看她颈项以下的肌肤才发现上面隐隐约约地泛起了很小很小的红点,而清酒那若有若无的气息,仿佛能透过她的皮肤挥散到空气里,现在她整个人就好像刚从清酒的酒缸里捞出来的一样!
雅子又含糊地叽歪了一句,索性把头埋在我的胸前,整个人又开始扭了起来。
我由于大学时代社会活动比较多,经常被人灌酒,所以久病下来也成了半个赤脚医生。我知道喝酒之后要是洗澡的话,对于某些体质不好的人来说有些危险,因为这样做虽然会加速醒酒,同时也会使体内贮藏的糖分消耗加快,加速体温的降低,严重的话造成了休克,就很容易洗着洗着自己被洗澡水淹死了。
我看雅子这副难受的样子,心里别提多憋屈了,好端端一个型女居然倒在我满是烟灰的地板上扭来扭去,还不停地喊着要洗澡,估计她自己酒劲下去以后也会欲哭无泪!
“算了,不管了!有老子在这陪着她,怎么也不会让小妮子淹死自己吧!”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雅子迟早都是偶滴人,早看看,晚看看,又有什么区别?我酒劲已褪,自问要论自控能力的话,那明治神宫里的老和尚也不敢说能高过我多少,当即扳过雅子埋在我怀里的小脸问:“雅子,我带你一起洗澡,好不好(这问法我揣摩了老半天)?”
雅子扭着腰,蓝色的小可爱还不时地从已经被她滚的皱巴巴的黑色制服下面探出半个脸来,过了老半天憋出一句:“唔……你,讨厌。”
“谁讨厌了啊?”我这回真是哭笑不得,“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到底洗不洗澡去啊?”
“我……要洗……澡。”
要洗不就得了?我这公寓虽然有些破烂,但是有一个好处就是二十四小时免费供应热水,随时想洗就能进去。为了防止万一,我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碍手碍脚的西裤和袜子丢在一边,只留下一条红黑相间的三角短裤(ck的),然后使劲搓了搓手,意味深长地深深吸气,开始剥除雅子身上一些妨碍她洗澡的东西来。
每天出现在我眼皮底下的黑色制服和裙子,剥除成功。
有些紧的,直接导致雅子扭动不休的白衬衫,剥除成功。
胸前浅蓝色的涩涩的小可爱,剥除成功。
一双美腿上就像是黑天鹅的丝绒一般扣人心弦的黑色丝袜,剥除成功。
白嫩诱人的大腿肉肉的缝隙里的,在上面还打着一个朝卡哇伊的小蝴蝶结的,和小可爱配套的浅蓝色的小内内,剥……
我牙关一咬,强制自己脑海中不停地播映在那邪恶的地下室里一个怪老头拿着鞭子抽的我后背鲜血淋漓的镜头,眼睛猛的一闭——
除成功!
呼……这条不到一两重的小内内对于我来说无异于千斤大石,当这块石头落地的刹那,雅子那片在我心头萦绕了两年零八个月的神秘的芳草地,也如同六月静谧的夜晚,悄然绽放的栀子花一般,无声无息地铺展了开来。
很奇怪,当我真的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欣赏到这片美景的瞬间,心里好像变得一片宁静,刚才那些或旖旎或劲爆的场景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来,雅子,老公带你洗澡澡,乖……”
雅子那些束缚着她身体的衣物被我强制退散之后,她的腰肢也停止了扭动,只是意识仍然不是很清楚。她似乎知道我要帮她洗澡,抬起两只软软的胳膊在我肩头捶打了起来。
“女人真麻烦……”
我碎碎念着,连拖带拽地把雅子折腾进了我大概只有七个平方左右的只装着一个莲蓬头的没有浴缸的老旧卫生间里。
热水冲出莲蓬头的刹那,不大的封闭空间里弥散起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水汽,把雅子一张层次分明的脸蛋映衬得宛如昏黄的灯光中,江户时代浮世绘里迷恋尘世的妖姬。
说我没有一点动心,那当然是假的。但是经历过许多冲动的代价所换来的教训的我深知有时候一念之差,就可以改变两个人的一生。
所以我只是像一根桩子一样驻在浴室的地砖上,作为雅子的扶手和倚靠,连她在湿热的空气中微微颤动的椒乳都没有下手触摸一下。
这一刻时间是安静的,它静静俯视着老旧的浴室中一对赤裸相对的年轻人,在十一月九日这一天铭刻下只有这一对年轻人才会在意的符号。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雅子再次抬起脸颊的时候,她妆已经全部被冲掉的一双柳眼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涣散和迷离,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光泽,而她的胸口则若有若无地抽*动了起来,从眼睑处流泻而下的,也不知道是热水抑或眼泪。
“雅子,你好点了?”
一脸水蒸气,本来飘逸的头发都紧紧地贴在头皮上的我刚想了解一下雅子的现状,没想到她却一下子伸出先前绵软无力的臂膀箍住了我的腰,颤声在我耳边和着浴室里的水温低语道:
“金……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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