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头脱手的一霎那,仿佛也带走了那些燃烧的岁月。——金风
我的气息不可抑止地粗重了起来。
然而就在我的唇快要碰到阿墨小麦色的诱人脸颊那一刻,下面忽然探出了一只小手,将我的嘴按了个结实。
“留着你的力气,回去对付你的女人吧。”
阿墨如是说。话音中不见一丝的情绪波动,显然这样的场景她见得太多了:“金风,没有人能碰我,只有我碰你,将来不管我们怎样也好,都只能我碰你。记住了么?”
靠!
我承认我是个心软的男人。就因为这样,我能够谅解文子姐姐偷偷跟雅子交流她喜欢我这件事,我能够容忍曼曼每天对我飞扬跋扈,我能够沉下心思,千方百计地陪阿墨聊天舒缓心情。
可是她这番话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我是尽量本着以单纯的朋友身份和她接触的,根本没有想过要怎样她,关键时刻我可以忍,我忍得住,而她的这句话无异于还是把我划归于“那些”男人的类别里,不,甚至连男人的尊严都没有给我留下。
我心里不禁一阵窝火,久被压抑的邪火逐渐有了乱窜的迹象,一把拍掉她按在我口鼻上的手沉声说道:“为什么你不准我碰你?难道你也是喜欢体验这种快感的人?怕我碰了你之后,你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说完这句话以后,阿墨被我拍掉的小手刷地从底下再次掐了上来,似乎想扣住我的下巴,当然被我狠狠攥在了手里。
“你……”阿墨那本来已经平复的胸膛再一次波涛汹涌地起伏了起来,小脸也仿佛再一次挂上了冰霜,两只大眼睛睁得死圆,凶光闪动间恶狠狠地盯着我。说实话,和她这样动辄爆发,感情太过极端的女人玩游戏,也实在太他吗的累了,这时候我看着她心里甚至有了放弃的念头:“看什么看?我问你话,你特么听到没有?”
“你……”
阿墨望着我一脸招牌式的无所谓表情,过了好半天还是只挤出这么一句话来,显见内心正在进行着极剧烈的挣扎。莫非我这句话刚好扎在她心坎里了?想来也很可能是这样,这个女人去俱乐部当女王,只是借着践踏男人的机会,来发泄自己平时被人当异类相看受到的委屈和对于师伯的恨意,她根本就是个伪攻而已!
她自己被师伯开发了那么多年,难道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不可能的!
我万万没有想到,无心忿忿而出的一句话,竟然一举击溃了阿墨天衣无缝的伪装!果然,阿墨破天荒地没有对我破口大骂,整个人在剧烈地喘息了两分钟以后渐渐软了下来,把头靠在了小木桌上仿佛气竭了一样地低声说道:“金风,你……好啊,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你说过要跟我像朋友一样聊天,在一起看电视……你就不能碰我!”
枉你把这个什么心理学研究得这么透彻……自己还不是……在和阿墨的几天深入接触,抽丝剥茧地分析她所做的每件事,得出她其实是个心地很善良和感性的女人之后,我终于在今天晚上发现了她的秘密……
但绳姬究竟是绳姬,知道解释就是掩饰的道理。就只这片刻的时光,她已经把心绪强行调整过来了,长发一扬从桌面上抬起了上身,装作冷冷地俯视着我说:“金风,你准备捏着我的胳膊到什么时候?”
我现在占尽了心理优势,很多问题都明朗化了起来。在北海道旅行的时候,她跟我几次交手都只是在用一些非性感带的地方接触我,甚至连那销魂的颤音都是装腔作势装出来的。换句话说,就是说她表面上虽然淫。乱放荡,变化无常,但是心底里其实早已经把自己给禁欲了,她十分害怕性的兴奋会令她回到当初的回忆中去……
想起那些无数个暗无天日,羞愤交集的夜晚。
所以我绝对不能那么快就揭穿这个真相,只有一步步慢慢帮她解开心结,才是王道,才有可能令这个天生尤物再一次觉醒过来,投入男人的怀抱……
“诶,我这人就是心太软,那软到底算了。”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自夸地暗自嘀咕了一句,我手指一松放开了阿墨的手腕。
刚才由于我邪火差点没控制住,那纤细的手腕早就被我捏出了几道红红的印子来。阿墨抽回胳膊抚摸了一阵,脸上竟也飘上了一丝红晕,“你……现在我们回去,就按刚才说得做吧。”
阿墨的肌肤经过长时间的日光浴,说句好听的是健康美,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个小黑炭,而她的美也有一部分出自这样的狂野感觉。她的面孔比我还黑的,能从上面瞧出一丝红晕,那证明她的脸实际上已经很红了,我心里好笑却不敢笑出来,怕扫了女王的面子她来跟我拼命,只能扭出一个比较怪异的表情说:“好啊,不过之前,再陪我抽根烟吧。”
等阿墨披上大衣围巾,关上灯和教室的门走出走廊,就这昏暗的转角照明灯,我再一次擦燃了打火机。烟头的火光明暗间,我有意无意地注视着身边默然而立的阿墨,此刻那眸子里的锋芒早已消散无踪,小师姐低着头,似乎在内视着什么。
我抽根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让她冷静冷静,再次披上那冷艳妖冶的伪装。这么快被人看穿,便如同处*女一下子被人扒光了一样,是非常难受的。就让戏接着演下去吧,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不是吗?
“阿墨……你知道了我不是个好孩子,我其实在毕业以后,从来没有回过自己的学校去看看当初的老师。谢谢你,今天带我来相阳。”烟头燃尽,这句话我并没有言不由衷,在跟她讲故事的时候,那一幕幕的年少轻狂就仿若昨日烟云,一晃而过,“我可以随地乱扔垃圾么?跟你不回答问题一样,这是我的习惯。”
“……随便你。”
嘿,以前最喜欢的就是看烟蒂从高空坠落的感觉,虽然这只是二楼,但风中的感受,大致相同。
烟头脱手的一霎那,仿佛也带走了那些燃烧的岁月。
“小师姐,走吧。”丢掉了伤逝之心,也解开了女王的谜底,我的心中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希望你一会别把戏演砸了,还要我出来给你救场。”
“你不信我?”阿墨从后面推了我一记,“我可是神奈川的阿墨,看人绝对不可能看错的!”
“恩,恩……你最厉害啦女王殿下……”
呵呵,现在就让你再继续伪装下去吧,总有一天,我会帮你解脱这层回忆的绳衣的,阿墨,不,风间美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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