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去除心魔,就必须先正视自己!——金风
短暂的沉默之后,密室里似乎弥漫起了一阵极为微弱的呻吟,若有若无让我不知道它是出自我身后的曼曼,门口的金大模特,抑或是我面前的女王殿下。
总之现在这副场景是极为华丽的,任谁都闯进来的第一反应都会是:这间古怪的刑讯室般的所在,里面将上演一出难得一见的一龙三凤的好戏了……
可这终究是表面现象,我只不过是跟小师姐在切磋技艺而已,除非我突然间发了失心疯,否则是绝对不会使局面失去控制的。
时间在这件密室中似乎有些摇摆不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束缚在我自己后来琢磨出来的八式内最富压迫力的童子戏佛中的阿墨终于开口说话了:“金风,你的确很有表演的天赋……但观赏性中,毕竟也包括刺漏*点欲的要素,我并不认为你这个缚法……要比胡坐扭结高明多少。”
阿墨说话的时候很吃力。这是因为从背部拉出束拢于脚踝处打结之后,整个身躯被强迫弓了起来,背部受力的同时胸腹间也受到压迫,再加上身子倾斜,虽然她的样子要比木椅上的曼曼好看许多,甚至配合上表情的话会非常讨喜,但实际上承受的压力是半斤八两的。
我和阿墨这两个相类似的缚法都取自古缚道中的桃缚,这个缚法在平安时期鼎鼎大名,是用来拷问犯人的。虽然在经过祖师爷改良以后温柔了许多,可是它仍不失为能最迅速消耗掉奴隶体力的一种缚法。
阿墨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二话不说就把曼曼给“扭结”了。而我一来是为了勾起阿墨的好奇心,二来则出于我那个不可告人的目的,也选择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结果,女王殿下成功地入套了……
对于阿墨这番话我可是不敢苟同。我脱掉大衣也扔到架子上,蹲下身子尽量跟她靠的近一点,伸手撩起她的留海说:“但那得首先看你把绳中人看成是什么。是模特?奴隶?还是至高无上的美的祭品?我们这门技艺本来就在爱与美,堕落与情欲的边缘走着钢丝,要想把美感升华出来,你觉得……像你这种一点羞耻感都不给模特留下的缚法,能够蹬得上大雅之堂么?”
阿墨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晦涩难明的神色,在蓝紫色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异神秘。和我两两对望了几秒钟,她终于还是由于脊椎难以承受把脖子低了下去:“……算你了。反正我从没有觉得那个男人教我的东西可以在阳光下供人们欣赏,我也早就不再登台表演了……以后帮你做一次模特,就当我最后的告别仪式好了……金风,你快帮我解掉!”
呀,绳姬殿下终于开始受不了了呢……开玩笑,好不容易入套的女王,我怎么能就此松绳?于是我立刻转移了话题继续说道:“对了,你开始干什么带一个天狗面具啊?黑天狗,不会也是你吧?”
“怎么肯能……”阿墨由于不像曼曼那样有个东西靠背,整个人是又大腿和臀部在支撑着体重,比曼曼更加吃力的她现在说话都有些发颤了,“我去看过赤松健和黑天狗的表演……恩……他们的手很稳,很快,至少你刚才所展现出来的水平要挑战他们,还没到这个火候……”
“唔,那小师姐觉得他们厉害的地方在那儿呢?”我不容阿墨有思考的机会,紧接着继续问道。
“赤松健扶桑第一的名号不是白来的,你多少总该看过他出的写真吧……至于黑天狗,我总觉得他是个白人,他的缚法都是很明显的欧米风格,而且,他似乎还是个魔术家……”看来阿墨这些话也是不吐不快,要不就是她已经逐渐进入她最初的角色了,“他的表演场面都很残忍……甚至可以说血腥,到最后……他都会用障眼法作出把自己模特残杀的假象,然后等观众吓得半死的时候,再让模特出来谢幕……所以他才……喂,你先把我放开啊,金风!”
“哇靠,这么变态?”我听到这个劲爆的消息,心里有些渗得慌,这黑天狗风传他是个虐待狂,不会是真的吧?要是这样,去挑战他的计划,可得仔细考察之后再好好拟定……
“金风,你听到没有!”
阿墨见我主动忽略她的要求,有些嘶哑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愠意:“快点,我好辛苦。”
恩,大概差不多了……
我属于水货调教师,基本上都是凭着对女人的良好了解程度和高超的手艺客串的(绳师和调教师有很大区别,绳师致力于研究捆缚技法,调教师负责的则是某些特殊项目,比如说如何击溃一个人的羞耻防线。所以调教师大多都是心理学的大师,像阿墨先前给我上的那一课,我就根本不懂。这也是我当初没有进一步调教文子姐姐的原因之一。资深的绳师大多也身兼调教师,比如我师傅,师伯,小师姐,我短短一年多能学会缚道二十六式,已经算是天才了,别再提啥过分要求了),先前阿墨给我上的那一课令我茅塞顿开,让我第一次知道了为什么有人天生是M的道理。
所以……我现在决定完成我那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确定一下我小师姐在承受痛苦的时候,大脑中分泌她所说的那种令人欢愉的物质有没有过量,以及试试看能不能将她从心魔中解脱出来!
于是我自然没有听阿墨的话帮她扯开绳索,而是双脚一趴大大方方地在小师姐面前坐了下来,然后把她的双膝一扳一抬高,整个人往前挪了半米。这样一来,小师姐就呈着这个双盘的坐姿,被我挪到我的怀里来了。
“……金风,你干什么!”大概因为这个姿势引起脑部供血不足,有些晕眩的原因,等我双手拢在她的小细腰间的时候她才反应了过来,“你还是不是男人!快放开我!”
“男人?在你眼里,男人不都是垃圾么?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的脑海里还有可以称之为男人的模板咯?”我看着阿墨惊诧到快要扭曲的小脸,淡淡地说,“你先前还告诉我要对我自己的女人男人一点……你脑海里的男人形象,是怎么样的啊小师姐?能不能跟我说一说看?”
“你……”阿墨看我的目光里,似乎带上了一抹恨意,我这句话无疑撩拨到了她心底的痛处。但是我现在基本上八九不离十可以肯定,我先前猜想她其实暗地里爱上师伯是真有其事的了,否则以她鄙薄天下男人的性格,潜意识里何来“男人一点”这样的言辞?
“小师姐,你别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我感受着那天夜里曾经感受过的腰间的细腻和滑润,眼睛则毫不示弱地跟阿墨对望着。
你想要去除心魔,就必须先正视自己!
阿墨拿手的绝活是自缚,而她也刚好像一条蚕一样用重重的伪装将自己包裹了起来。我现在则是阿墨的镜子,她可以从我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回忆,看见那些不愿记起的往事,甚至看见那个男人对于她来说无法摆脱的影子!
由于灯光的关系,我很难看出阿墨现在的脸色(再加上她本来就黑),只能看到那紧致的小脸下面就跟抽筋了似的不断地抖动着。
“小师姐,你脑海里的那个男人,不像我这么心软的,是么?”
我这句话终于轰开了她可以掩藏的回忆之窖门。厚厚的留海下,阿墨那张到最大的眼眶里充满了惊惧,屈辱,悲痛等一系列情绪掺杂在一起的颜色,随后两行泪水不可抑止地爆发而出,身子从方才竭力抵抗绳索压力的状态一下子被抽空,软了下来。
“金风……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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