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都是犯贱的,你对她(他)越好,那人就越不把你当回事儿。——鱼露
曼曼小嘴吸吮的力道依旧很重。
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苏苏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的缘故,今夜的她,与以往的那只小章鱼不太一样,让人感觉她有如一盆热蜡,不然粘滞住了我,也融进了我身体和心灵的缝隙里。
耳机里苏苏若有若无,和她的声线如出一辙的轻微喘息,曼曼能听得见;同样地,岛国小城里冗长的湿吻,苏苏也通过视频的讯号尽收眼底。
在耳机这头和耳机那头的共同夹击之下,我的心绪动荡了起来。我渐渐忘记了曼曼还在生理期这件事,忘记了我说好要去找金慈炫谈心,忘记了得和远山瞳商量如何处理麻生家的问题……
就在我的手探进曼曼的和服领口里,娇喘声此起彼伏之际,卧室门的方向倏然传来了一声“喀拉”,旋即门板上便响起了一阵冷硬的敲门声,打碎了我一池春水的旖旎梦境。
“唔,讨厌……谁啊。”
曼曼下意识地掩住了被我拨开的胸襟,蹙起的秀眉映着一脸娇红啐道。我第一次见她居然会因为“好事”被撞上而发嗔,心里一乐,转过脖颈瞥了一眼电脑的屏幕,苏苏的瘦颧上也写着同样奇怪但可爱的表情。
而这时候,耳机里和门外同时响起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女声。
“金风,怎么有人来找你么?”
“金风,出来。”
门外那特征鲜明,仿佛带着磁性的女中音自然是阿墨了。我忙对着电脑说了一声:“苏苏,有事情了,改天再聊吧。”随后我抱着怀里已经软得差不多的曼曼将她兜上了床,捏了一把脸蛋,走到门边打开了保险。
毕竟远山的事情现在还比较麻烦,不解决掉,总是觉得骨鲠在喉,不吐不快。卧室里尚自弥漫着一股潜匿的春色,强如阿墨,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刚才在搞什么动静,留海下眼波一阵流转,斜斜睨了一眼故作镇定其实衣衫凌乱的曼曼似笑非笑地说:“亲爱的,打搅到了你么?”
“没有的事。怎么,是远山醒了吧?”我偷偷瞄了一记自己的下半身。
还好,家主的和服就是有气魄,将某个早已硬挺的物件掩藏得十分得体,让我刚才被突然的敲门声给搅乱的心情也因为没有露出“马脚”而捋顺了一些。
“恩,你好像蛮惦记她的嘛。那就走吧,跟我去看看。她一睁开眼睛就拉着我问你在哪儿呢。呵呵……”小师姐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子朝扶梯退去。
干,又不问我的意见自己跑了……
“算了算了,阿墨这些多年以来形成的习惯必须慢慢调教改正……”我强行安慰了一下自己,与正在碎碎念着的曼曼叙说了一番远山家事的复杂性,便朝阿墨一楼的卧室奔了下去。
谁知道,变化多端的小师姐并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在扶梯的底端等着我。见我一脸不解地“噔噔噔”跑到了一楼,阿墨走上来端起和服的袖口扑住我,抬起小麦色的脸蛋做出了一个噤声的“O”字口型:“嘿,一会儿你说话的时候,你一定要像平时那样冷淡,你越对她好,她反而会觉得你越想对她图谋不轨,知道么?”
……这倒挺有意思的。不过阿墨之前也说了,远山这种怪异的性格是由于童年的继父阴影所造成的。而如果再仔细想想,这只不过是将男人和女人身上的某个特性无限放大了而已。
记得以前鱼露同志曾经有一句名言:男人和女人都是犯贱的,你对她(他)越好,那人就越不把你当回事儿。
但这次的远山瞳可就不仅仅是不把人当回事儿了,对她越好,她就会觉得那人越想害她……真是特麽的纠结啊!
“咳咳,好吧。我知道了。”我咽了一口唾沫,一把握住阿墨被束绳扎紧的蜂腰推开了她。开玩笑,老子现在还坚挺着呢,谁受得了和你这个妖孽靠的这么近……
于是随着阿墨赤裸的饱满玉足步入了卧室,推开门的刹那,我不禁眼前一亮。因为远山瞳已经卸去了下午来时那身土了吧唧的打扮,现在穿在这个怪异混血儿身上的,是我似曾相识的一件黑色丝质吊带,在卧室半明半昧的灯光里,将她继承了她无良父亲的雪嫩肤色衬得愈发鲜明了。
小妞以一种哀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看见我和阿墨进来了,两只颜色不一的瞳仁中闪过一阵复杂的颜色。她似乎是想向我冲过来,但又被自己强自压制住了,最终抿着下嘴唇怯怯地说:“金老师……晚上好。”
阿墨说得没错。
远山瞳为了逃避童年被比她父亲更无良的继父非礼的噩梦,把自己用封条牢牢地贴了起来。是该用什么极端的方式来释放她了。那么,好歹也让阿墨明天带她去俱乐部试试看好了。
小妞见我上下打量着她(其实我这眼神也是比较有杀伤力的,因为看过女人太多了练出了火眼金睛),脸蛋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朵根:“金老师……你……谢谢你。”
“恩,没什么好谢的!一点小事情而已!”我遵照阿墨的话保持着一贯带点痞气的淡漠语气说,“坐,坐,大家别都站着。”
远山瞳恍然大悟状地撸了撸裙底,双腿并得死拢地坐在了床沿上。我看着她心里都憋得慌,调教拘谨小猫的事,我看我是无能为力,只能交给小师姐了:“话说,远山你应该知道有人会为你摆平这件事了吧?”
“是的金老师,阿墨小姐已经跟我说过了,真的太谢谢你了……麻烦你了太不好意思……”远山瞳说着说着玲珑浮凸的小身子又想从床铺上挣起来给我行礼。
“打住打住!”我连忙打手势制止了她的“礼貌”行为,“我想问你,我让人把麻生遥的爸爸找到以后先关起来了,你觉得该怎么处置他和麻生遥?直接咔嚓了还是打成脑残送到精神病研究中心去?”
虽说我这是慷他人之慨,不过我想建次出武力对付混混,我出心力对付囧女,耗费的神思可差不了多少吧?
跟她说话实在太累了……
果然远山瞳听了我的话,一双本来应该如阿墨般飞扬风骚的眉毛立刻沉了下来,支支吾吾了老半天,迸出一句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话:
“金老师……您能放了麻生遥的爸爸吗?但是麻生遥我想……留给我来处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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