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别人干什么!这个小房间是属于你的,我也是属于你的。——阿墨
“好啊。”
小师姐的大眼睛会说话,这会儿虽然嘴上对我服服帖帖,但我看得出来她好像心里有些别扭。这种别扭或许还是特意流露在目光里给我看的。
莫非刚才我跟娘娘腔社长提及她的名号,惹得她不高兴了?
我不动,阿墨也静静地站在原地,像是能跟我保持这样的对视一直到两个人都饿翻为止的样子。所以我只好招呼在前面领路的潘盈雪道:“小潘,我们到这家店里试下衣服。”
“耶?”潘姐姐回过头来,有些讶异,“这家是NaturalBeauty.BAS-IC啊。你们扶桑的牌子诶。”
……我买衣服从来不挑牌子,衣服好看不就OK么:“这不是帮你们宝岛拉动消费嘛。买什么不一样。”
“金老师,你好搞笑,随你啦。”
小潘已经不止一次认为我这个平时以讲冷笑话为主的男人“搞笑”了,大概是跟姚中龙这个比我更冷的人待多了的缘故。她微笑着看着我们折返回来,于是咱们三个人就闯进了这家店铺中。
这个品牌名字叫做“自然美人”,淡色系和妹系的衣裙当然占据了不少的衣架空间,而其中也不乏几件和那个模特身上套装相似的衣服。偌大的店面在这时候仅有我们三个人光顾,所以看铺子的小美眉也采取“贴身服务”的方式,缠着我和小师姐介绍不休。
潘盈雪看起来还蛮喜欢逛街的样子,但是苦于无法和阿墨交流,大概又有些烦那两个营业员,跟了我们一段,就自己跑去对面的一家挑衣服了。我看到最后,考虑到阿墨的肤色关系,里面的那件紫色T恤还是换成了一件暗红色的,叫营业员把那一套衣服,包括脚底下的灰色板鞋一起拿过来。
“喏,先生,给你。试衣间在那边。”头上带着个黑白蝴蝶结发卡,穿着黑白相间的连衣裙,长相还挺卡哇伊的小美眉把一摞衣服和鞋交到我手里,指着店面左侧的一面大镜子说。
阿墨的衣服其实挺难挑的。
她裸足的身高应该在一米六五的样子(其实也算高的了,但是由于身材太劲,人不免显得宽些,所以看上去要比雅子矮半个头),那些瘦瘦的衣架子模特身上的衣服换到她身上,多少都会有些走样。特别是牛仔裤,她这只经典的小腰大屁股,我估计现在我手里这条她能不能穿进去还很玄……
呃……先试一下吧,不行换腰大点的好了,反正有皮带撑着。我和阿墨走到大镜子的边上,就看见镜子的两边各有两间更衣室。我站到门口刚打开一间,店里又来了两个学生样的女孩子,一直跟着我们的这个很活跃的营业员立马跑上去招呼了。
“这丫头看样子是闲的憋着了。”
我摇头暗想。刚要把衣服帮阿墨都搁在试衣间中的一枚皮凳子上面,谁知道一路上都保持安静的她又向我发动了突然袭击,用那销魂的髋部朝我弯下的大腿狠狠一顶,我们两个就一起冲进了这间试衣间里。
“啧,亲爱的,你干……”
我干吗才说了一半,万恶的女王就趁着我中心未稳抢先一步扣上了门。
金属与木头碰撞的声音传来,当我扶住墙面回过头,小师姐的鼻尖离我的下巴已经不足十公分了。
我低头看看刚才挑进来的衣服,又看看一脸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表情的阿墨,不由得苦笑了出来,沉着声音说:“未婚妻殿下,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在公众场合……觉得这样比较刺激?”
我这样的猜测是由充分依据的。小田原的那段日子里,阿墨就曾经怂恿金慈炫在去天守阁游玩的那一次绑上邪恶的绳衣,直接外面罩一件大衣,到了左右无人的地方突然诱惑我,害得我差点用最原始的方式祭祀了织田信长一回;刚到台湾的昨天,她有把我一把扯进了女厕所,直接导致了和小妍尴尬碰头的局面。
今天更过分了……在人来人往的服装店里,她竟然冒着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危险把我关进了试衣间。
“呵……我喜欢狭窄的地方。我在这样子的空间里站着,会特别有感觉……”小师姐说着便伸出手缠上了我的腰,“你不喜欢吗?”
“我……呃。”阿墨的怪问题还真是难以回答,“不太好吧,接待咱们的潘小姐在外面呢,一会儿……”
“你管别人干什么!”
我支吾到一半,阿墨的语气蓦然变得凶狠而凌厉。这种语气,仿佛让时光回到了上个月初见那天,发现我骗她而用指甲抓伤我的那一刻。
“这个小房间是属于你的……我也是属于你的……你不喜欢吗。”语气在瞬息又变得婉转,这个来自地狱的尤物厚厚的留海后面,大眼睛里满是这样的讯息:
你除了拖沓,随意,不太男人,其它都很好……
干!
这是诱惑,还是苛责?我永远不可能成为她回忆中那个男人的复制品,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但是有时候……这样赤裸裸的挑衅,让我被封印在地宫里的某种别样的情绪陡然失控了。
我一把抓住阿墨脑后的发根,在仅容两个人战栗的促狭方格里转过身,将她顶在了墙壁上:
“小师姐,你的意思……是要我给你挑的衣服你就必须穿,我让你做的事你就必须做……是不是?你在这个世界里,眼中只会有我一个男人,是不是?”
“呵……”阿墨又突然像在那天浴室中一样被我抓住头发,惊讶的同时语气逐渐魅惑了起来,“这样……不好么?我不喜欢你在别的男人面前提到我的名字,就像和一鬼天藏说话时……”
“你是贱货吗?”
大半年来,被我师傅骇人的手劲一鞭一鞭封存到体内的戾气,并不是现在的我能够控制的东西。看着一边说一边渐渐软在墙上,媚眼如丝的小师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这时候说话不经大脑,完全不计后果,但是阿墨在听到我破天荒地第一次侮辱她之后,并没有再拿出丝毫女王的尊严来,反而张着小嘴瞪着我,眸中逐渐弥漫起一股怪异的光芒。
这种光芒,就好像曼曼在北京郊外的老屋里,初步得知我身份时迸发出来的,又好像文子姐姐初次接触我“教育”那时候,紧咬着自己的丝袜所迸发出来的……
“噢……呵……呵呵……”
我戾气上冲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丝不现实感,同时传到我耳朵里的,是小师姐几乎可以用“美妙”形容的笑声。这并不是她一贯以来那种神秘,低沉,撩人的笑,这阵笑甜蜜,娇柔……
这才是属于二十岁出头少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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