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去卖,物以稀为贵啊你知不知道!――苏青曼
现在正横在曼曼鼻尖的这条绳子,同时也系在我的脖子上。
这是属于我和阿墨第一次的纪念品;而我和现在正在仔细端详着它的曼曼那第一次的纪念品,那条带血的……,已经不知道被她藏到哪里去了……
我当时就有些懵了。
我就不明白了,虽然小师姐这条“绳子项链”编得是挺好看的,但居然得到了雅子和曼曼这两个挑剔的购物狂的一致青睐,这是不是有点……
“恩……曼曼觉得好,那明天我去找个专业人士,批量生产一点,说不定到市场上还能很畅销呢。”
看着这个上海宝贝儿脸蛋上如同大卫魔术般层出不穷的或浅笑,或轻嗔的诱人表情,的确能够让人忘记很多烦心的事情。在方才那种芒刺在背的紧张感消失的同时,我也笑了出来。
“不准你去卖,物以稀为贵啊你知不知道!”小蹄子一板一眼,煞有介事地憋着那淡淡的芳唇,“要是商场里到处都有得戴,我就不要了。”
“好啦好啦,给你编最好看的~……”
这倒是没想到。我几天前无心插柳玩出来的一手,竟然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这是局部的绳艺,精巧而繁复的绳结花样运用在普通的黑色棉绳上,都能对她们俩产生这样大的吸引力(可能还带着一些个人的因素,因为她们都是我女人,看到我戴新玩意自然而然会更注意些,但如果实在难看的话,以这两个妞的脾性,早就强制我解下来扔掉了),要是让一鬼天藏去搞点上规格的,有创意的材料的话……
其实要上市,也很是有其可行性的嘛!
我正抬手抚着曼曼柔贴如水的发“安抚”着她,背后客厅了蓦然传来了急促的拖鞋拖沓声,以及文子姐姐的招呼声:
“不好意思,我现在去煮面了,大家请稍等哦!”
扶桑女人就是这样子(平成世代出生的不算。例:麻生遥),背负着大和抚子名号的她们,无论是对谁都是很有礼貌的。
纵然像是小师姐那种从来不拿正眼看人的类型,面对着雅子都会亲切地打招呼问好,而一般的女性在居家或上班的时候更是一口一个“谢谢”,一口一个“麻烦您了”。
初来乍到的时候,我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习惯过来。现在听惯了也就好了,但是家里这三个女人里有两个是小公主,只有文子姐姐一个人忙了一天回到家还要烧饭收衣服一手包办,我再不去帮点忙,倒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你……别自己练扶桑话了,休息会吧。我去帮文子烧饭了。”
“哦。那你快点,我饿死了。”
瞥着我电脑桌面上那些新装的语音软件,我无奈地跟这位吃客大小姐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出了客厅,步向厨房。
恩,鉴于这种情况,我急切需要身为全职家庭主妇的金慈炫住到旁边来帮我打理家务……
雅子依然横陈着长腿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关注着一些她比较感兴趣的社会现象。而半开敞式的厨房间里,文子姐姐已经围上了小围裙,在灶台旁边忙活了起来。
雅子的气性大概可以归为刀子嘴,豆腐心的那一类(她的言辞虽然远远够不上刀子嘴,但过度讲究的卫生习惯和动辄吃飞醋的性子也挺那个的),纵然之前在我初次去文子姐姐家拜访的时候有些过激的举动,但在了解到文子心思之后,现在貌似几乎恨不得每天晚上我们三个人都贴在一起了。
没办法……这小妮子自己无法帮我解决,就拉个现成垫背的,真还挺坏的呢。我踏上厨房的地砖,从后面用两只手轻轻地按住姐姐纤瘦的腰身,却惹得正在切配料的姐姐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主人,你累了几天了,去沙发上陪雅子吧,煮面很快就好的。”
“我就是来帮你一起的嘛。”家里女人多倒也有一个好处,走到哪里都香香的。我拍了拍被我按住以后立刻绷得紧紧的瘦腰,从后面探出脑袋贴住姐姐的面庞,“雅子和苏什么都不会弄,我不在的几天,辛苦姐姐了。”
“咯咯,我习惯这样的生活的……”姐姐说到一半,忽地放下右手的菜刀摸上了我的手背,声音也骤然变小,几乎是跟讲悄悄话似的微侧过脸蛋跟我说:“主人……你是跟你的师姐一块儿去的台湾吗?”
……咦?文子姐姐怎么……猜到的吗?那么刚才她那个忐忑不安的表情,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却听文子继续沉沉地低诉:“我每天都要和主办方保持联络……本来这件事情是交给雅子去管的,可是……第一天入住以后台湾方面告诉我你是偕同你未婚妻一起去的,我……”
“是我的小师姐。她没出过国,带她出去看看。”我听明白姐姐是怎么知道的了,连忙打住她说道。
我习惯性地忽略了这个问题:以前没上东京日报的时候,干得都是清闲事,不会有什么舆论和公众目光的压力;而现在即将签约索尔工作室,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要注意点了,和小妍一起上台北报纸的娱乐版,就是最好的例子。
再这样下去,似乎这件公寓楼都不安全了呢……要是自己和老婆们一起出出入入的样子被什么人看见,估计东京日报上又要给我来一篇什么《中国绳师的扶桑艳事》之类的玩意儿了吧!不行,我得和建次研究一下安全性的问题……
“姐姐,那什么未婚妻是嘴上叫着玩的。还好你没告诉雅子,不然她……”
“我清楚不能让她知道的……”姐姐翘而紧致的尻部正顶着我的大腿呢,想来我们也有好几天……恩,小别胜新婚,这可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姐姐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状况,把身子往前挪了挪避开了我的锋芒,“是你师姐就好……我本来,害怕你在外面又有……没告诉我们。”
“她这人心里有点古怪,跟你们说话的时候可能会犯冲,别理她就是了。”我长舒一口大气,还好这个消息被姐姐给保住,没捅出什么篓子来,“来吧,我来帮你弄面。”
“咯咯,好……”
姐姐的手艺自然是我期盼已久的。吃好饭又照例被雅子支使去洗澡,全部搞定以后已经八点多了。我披着浴巾走出房间,我们三个的卧室里亮着床头灯,估计雅子又在睡前看书,而曼曼的小房间里,却好像又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这小祖宗不会又开始跟着机器念扶桑话了吧?”我眉头大皱,“可能有M倾向的人都多少有点自我强迫的症状吧……”
“去看看。”
想到这里,我换掉浴室的拖鞋,大大咧咧地朝小房间半掩的房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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