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堂主一直担忧散大夫和铁血他们的安危,于是就想到了明朗珠。它把明朗珠从玉匣里取出来,不知为什么明朗珠竟然变了颜色。“明朗珠,你怎么了?”明朗珠没有回声。红堂主又问,还是没有回答。这时,受令前来的赵光明在外面恭候召见。侍从进来禀报道:“主上,赵副都统在殿外恭候召见。”红堂主失神似的盯着手里的明朗珠不言不语。侍从见红堂主不说话,只得退出去对赵光明说:“赵副都统啊,主上不知怎么了愣在那里不言不语不说,就连眼睛都不转了。您快进去看看吧!”赵光明心里吓了一跳,慌忙跑进殿来。
“主上,主上?”赵光明轻轻叫了几声,也不见红堂主有反应。“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主上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侍从是红堂主身边最近的人,出现这样的情况本该知道原因的。但是,就算红堂主突然发病也得有个前兆啊!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呢?侍从们是脱不开干系的,所以,在殿上的侍从都吓的跪在地上道:“大都统恕罪,小的实在不知主上这是怎么了。”那个出去叫赵光明进来的侍从接着说道:“小的看见赵都统来了,就给您说了一句‘请大都统稍等,小的这就给您进去传报。’进来以后,就发现主上不言不语了。具体这是怎么回事儿,小的们真的不知道啊!请大都统明察。”赵光明沉默下来在殿里来回的走着。突然转过身来问:“真的是主上传令让本都统前来见驾吗?如果你敢欺瞒本都统,本都统决不会放过你的。”那个侍从慌忙趴在地上道:“真的是主上让小的传令召大都统进宫里来的,小的没有一句谎话。”赵光明还是一脸怀疑的盯着那个侍从,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蛛丝马迹来。但是,最终却是什么也没发觉。赵光明想:主上突然变得这样,而且只有自己一个大臣前来见驾,那么一定会引起诸位大臣的猜疑的。弄不好给自己扣上一个弑君的帽子,那可就是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到那时,于自己一直不和的闲散孤鹤和存在矛盾冲突的刀疤鬼一定会借这个机会治自己于死地的。但是,现在还不知道主上是死是活,自己就先动手那要是主上突然苏醒过来,自己岂不是落得一个叛逆之罪。赵光明心里胡乱的想着,回头一眼瞥见跪在地上的侍从正在拿眼瞄自己,心里的气一时没地方撒,这次倒是找到出气筒了。赵光明走过住一脚把那偷瞄自己的侍从踹后退了一丈多远,那侍从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求大都统饶命,求大都统饶命。”赵光明竟真的下不了手了,哼了一声又转过身去。
赵光明现在是进退两难,如果自己回去而不向闲散孤鹤军师和大都统刀疤鬼说主上突然的变故,那很有可能被他们抓住自己一个隐瞒事实真相、图谋不轨的把柄,自己还是一个死。“去!请闲散孤鹤军师和刀疤鬼大都统来见。记住,不要说是我请他们来的。就把这里的实际情况给他们说清楚就行了,其余的什么也不用说了。”两个小侍从慌忙跑出去了。
赵光明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主上怎么会突然得这种奇怪得病呢?以前也没有听她说过自己有这种突然不会动就什么也不知道的病啊!为什么又偏偏让自己赶上呢?大殿里没有一点声音,红堂主还是保持着那个特有的姿势,双手捧着明朗珠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那些侍从都跪在地上不动声色的低着头,赵光明也不去做椅子,而是直接坐在正对着红堂主的一个小蒲团上。盯着红堂主手里的明朗珠,赵光明皱着眉想:主上为什么突然又取出它来了呢?他见过明朗珠的威力,可以说是法力极大的一个宝物。红堂主也说过,自己有它才可以不被对自己不利的人陷害。现在,红堂主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红蛇了。她身边有足够的人来保护她的安全,何况她自己也会武功足可以自保的,难道还会有人在暗中害她不成?让她内心不安才又取出明朗珠的。明朗珠虽然是一个难得的好宝物,但是在一个人身上呆的时间长了,就会慢慢的吞噬她的精神和体内的脊髓,如果长时间下去就会把人吸干。赵光明心头一震,明朗珠?吸干?红堂主?赵光明顿时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的愣住了,红堂主已经、、、他不敢再往下想。赵光明从地上站起来烦躁不安的来回的走着,差一点走到一个侍从身上去。于是,又厌烦的摆着手对他们说:“都起来,都起来,站到一边玩儿去。别在这儿站着碍我的事儿。”
正骂着一抬头看见闲散孤鹤军师急急忙忙的由侍从引着走进来,赵光明急忙迎上去。闲散孤鹤军师却不冷不热的丢给他一句“让开,别在这儿碍我的事儿”就去看红堂主了。闲散孤鹤军师小心的盯着红堂主问道:“主上今日吃的是什么?”赵光明抢前一步叫道:“唉,军师啊,您这样可不行啊!您这样干涉主上的隐私啊,要照你这样那还了得。”闲散孤鹤军师瞪了赵光明一眼道:“你懂什么?本军师问这些是想知道主上吃的膳食里是不是有腐烂的东西导致主上食物中毒。你什么也不懂,一边呆着去。”旁边站出来一个小侍从说:“大军师,小的是主管主上的膳食的。请大军师随小的到御膳房一看!”赵光明这时候又跑上来拉住闲散孤鹤道:“军师,您越来越过分了。询问主上的进食问题也就罢了,现在又要去品尝主上的美食佳肴,你说你这是不是在越上。你知道吃主上的东西是什么罪吗?”闲散孤鹤军师推开赵光明也不跟他答话,跟着小侍从出了大殿。赵光明扯着嗓子大叫道:“是死罪啊!我告你。”
赵光明话音刚落,就看见刀疤鬼出现在大殿门口。就想把闲散孤鹤军师刚才犯的错跟他说一遍,想和刀疤鬼一起状告闲散孤鹤军师的逾越之罪。但是,刀疤鬼一进大殿就哭起来了。这让赵光明心里很是不解,于是就去责怪那个小侍从道:“大都统病成这样你怎么还把他请来呢?”小侍从压低声音对赵光明说:“小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小的按照您的意思把您要小的说的话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都统以后,他就一路上哭哭啼啼的来了。”赵光明也压低声音道:“在路上来的时候,他没有抽风吧?”小侍从不知怎么回答他,只是摇头。
“唉,大都统,是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故去了?”刀疤鬼刚才哭着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赵光明也在这儿,还以为是侍从全在这里呢!听见赵光明问自己,刀疤鬼一脸茫然的指着红堂主道:“主上不是、、、”刀疤鬼这才回头仔细看了一眼红堂主,这一眼差点把他吓死。因为他看到了红堂主摆在那里的奇怪举止。赵光明这才说:“你啊进来就哭,也不看看哭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得了,刚才大军师来了问了几句话就和一个侍从慌慌忙忙的出去了。说是去查看主上的饮食是否有问题,走了一会儿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赵光明说着有坐回到蒲团上去了。
刀疤鬼心里暗暗寻思,在这里待下去也不知办法啊!主上有没有宣自己进宫见驾,自己就跑来了。还不知道主上这是怎么了,要是万一主上突然清醒过来,见自己在这里在治自己一个携带兵器擅入之罪,那岂不是太冤枉了?所以,刀疤鬼也开始想怎样才能脱身出去。
“大都统啊,在主上没有清醒过来以前,你我二人都不得擅自离开这里。”赵光明坐在旁边的蒲团上道。刀疤鬼里立一旁也不说话也不理赵光明。赵光明自己还在嘟囔,道:“这里就只有咱们三个,当然要除去侍从们。除了侍从们,咱们三个是首先知道主上变成这样的了。所以,我们三个一定要封锁消息,不能让外人知道也不能让大臣们知道。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全国各地还不得乱起来。百姓刚安稳下来不能再让他们流离失所了,战火又起可怕啊。”
刀疤鬼站在一旁虽然不说话,但是心里却在想如果红堂主突然薨逝,那么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自从红堂主登位以来,百姓们渐渐安定下来,这正是自己所要看到的和希望的。但是,现在红堂主如果真的突然病逝,那势必还会重新卷入战火中去,百姓们又要背井离乡不说,又要家破人亡了。到那时,谁又是真正的国主呢?谁又能重新给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虽说只过了两年但是打“青”字旗的人越来越少了。即使还能找到青堂主的后代,又有几人愿意拥护他呢?刀疤鬼这才明白,红堂主才是能决定整个国家命运的人,如果她真的死了;那么上竹国势必会又一次陷入彼此的征伐和杀戮中。到那时,谁又是真正的的一国之主呢?人海茫茫,生死几起几落,到底天下归于谁手?只是空空让百姓受尽凄凉苦。
闲散孤鹤军师和那个小侍从满头大汗的从殿外跑进来,刀疤鬼和赵光明上前迎住闲散孤鹤军师道:“大军师,您可查出点什么来了吗?”闲散孤鹤军师沉默的摇摇头不言不语。赵光明心里空空的一片空白,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填塞的。闲散孤鹤和刀疤鬼在一起商议着什么,只看见刀疤鬼不住的点头。赵光明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望着他们在一起嘀咕个没完儿的身影,他握紧挂在腰间的刀;对自己说:“谁要是感动主上一下,他的命就会在自己手里的这把刀上结束。他在等,在等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结局的机会。他一直以为眼前的这两个人是阴险的,所以,他必须防备他们从中捣鬼、乱中取利。但是,赵光明知道自己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要想监视并看住他们使他们的阴谋得不成,自己就必须请外援。可是,满朝文武大臣中又有几个人愿意和自己站在一起呢?就在这个时侯,赵光明想到了对主上忠心耿耿的上千尉。但是,如果调动他也必须有主上的话或者是谕令才行。这让赵光明很是头疼,如果红堂主突然清醒过来追问上千尉是谁给他传的令,上千尉自然要说是赵光明,那岂不是拿着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吗?自己好心调动御林军保护了人家,到头来却落得一个不是在人家手里。而那些没有好心的却可能成了功臣,得到封赏。不是赵光明想的多也不是他担心的太早,伴君如伴虎,在君主身旁谁也不知道谁什么时候就人头落地了;可能因为自己的一句无意的玩笑话却使得主上大发脾气,拉出去一刀咔嚓了。完了,肩膀上吃饭的东西没了。这样的事情古来就为数不少,赵光明看的史书多自然知道的也多。她清楚的记得一个发生在大汉朝武帝时期的一个故事。说的是,有一位大臣陪老皇帝到御花园闲逛。老皇帝看到一棵树上开满了鲜花,心里很是高兴随口就吟了一句诗。“春风送得百花绽,滴水成露皇家心。”可是,就有一个大臣偏偏站出来给皇帝说,你做的这首诗不好;春风送得百花绽,还是好的可以讲得过去的;但是就是后面半句:滴水成露皇家心,就不好了。皇家的心思岂是一般人和几滴露珠就能猜透的?结果惹得老皇帝不高兴,你小子敢说我的诗不好?那你就去阎王爷那里听好的去吧!把那个大臣一下子给铡了,自己丢了性命还被别人耻笑为不懂得君臣礼仪。
赵光明是不会这么干的,所以他就开始想一个万全之策。赵光明对闲散孤鹤和刀疤鬼说:“两位大人啊,下官突然偶感不适。想、、、”闲散孤鹤和刀疤鬼心里知道他想到一边去休息,就立刻同意了。赵光明跑出大殿来就往后花园奔去,他身上正好带着一份没有写字的空白诏书,上面已经盖了红堂主的大印,那是红堂主在写诏书时在上面不小心滴了一滴墨汁,就将它弃之不用。所以,赵光明就把它收藏了起来,没有想到这个时侯还真派上用场了。赵光明在后花园里忙活儿了一阵子以后,这才回到大殿外对一个小侍从低声耳语了几句,就让那小侍从去了。赵光明则像一个没事儿人似的依然回到大殿里和闲散孤鹤和刀疤鬼守在一旁。
上千尉听小侍从说主上在后花园有危险,立刻带着手下的御林军兄弟们向后花园冲去。在后花园处只要有阻拦的小侍从一律被他拿下,这也是赵光明安排好的。因为,如果没有人加以阻拦,上千尉就会怀疑这是有人在恶作剧或者是在考验兄弟们的应变能力。所以,他故意在通往后花园的路上设下了几十个小侍从说是奉主上之命拦截所有人,上千尉心里只有主上的安危,凡是有阻挡自己的人他一律拿下,哪怕是等到主上安然无事之时再接受惩罚那也是应该的。可是,上千尉到了后花园以后,却没有看到主上,只在凉亭的悬梁上发现了赵光明早已挂在那里的诏书。上千尉救主心切必定会摘下来观看,这个时侯赵光明的目的达到了。
闲散孤鹤和刀疤鬼还在低语着什么,赵光明立在一旁也不出声。他们两个人议论了一会儿以后,闲散孤鹤对旁边的几个侍从说:“主上总这样也不是办法,你们几个小心一点把主上扶进寝宫休息去吧!”就在这个时候,殿外突然冲进来一队带刀的御林军,将闲散孤鹤和刀疤鬼、赵光明一起围了起来。闲散孤鹤不知怎么回事儿会突然冲进来一队御林军,而且把三个人及在殿里的侍从们包围了。“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吗?”刀疤鬼指着面前的御林军呵斥道。这时,上千尉从殿外举着诏书进来道:“末将奉诏前来保护主上,反抗者格杀勿论。”
大殿里一时陷入僵持状态,闲散孤鹤道:“上千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假传主上的诏令。”上千尉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把手里的诏书一展念道:“众人跪听诏书。”大殿里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的跪下。闲散孤鹤和刀疤鬼不得已只得跪下,上千尉念道:“本主近日来偶然身体不适,突然决定闭关三天修养吾体。闭关期间,御林军统领上千尉全权负责本主的安全,如有人擅自进入寝宫奏事或无故寻衅者,不管其位多高,杀无赦!上竹国国主谕令。”
闲散孤鹤和刀疤鬼一听大殿里的安全都由上千尉一人负责,顿时傻了眼商议好的事情也只好暂时放弃。上千尉道:“三位大人,诏书已经宣读完毕。末将就要执行了,三位既然在这里那就得罪了。来人,给我拿下。”赵光明慌忙抓住上千尉的手说:“既然大人要执行主上的诏令我们也不敢违抗。但是,我们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才在这里护驾的。要不这样好不好,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有你来接管了,我们立刻撤出去。”闲散孤鹤也说好话道:“是啊,上千尉大人,我们同朝为官总的讲一点情面不是?何况,主上先召赵光明副都统进宫的,我们只是出于对主上的关心才来护驾的。你看那城门的守城将士还有换班呢!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就算我们换班好了。”上千尉知道他们三个都是朝廷的重臣,拘拿他们也是不好的。所以,也就有心替他们开脱。“那好吧,我就当你们是来给主上问安的。嗯!”三人见上千尉终于肯点头了急忙对红堂主跪下道:“臣(末将)闲散孤鹤、刀疤鬼、赵光明给主上叩头。”磕完头站起来给上千尉告别。上千尉道:“请三位大人快点离开这里,再迟了的话,就别怪我了。”三人只得走出殿来,身后是上千尉的声音。“传本将令,封锁各个殿门,如有擅闯者,立斩不赦。”伴随而来的就是一阵忙乱的脚步声。赵光明心里舒了一口气,主上由上千尉保护他总算可以放心一点儿了。赵光明一回头顿时下出一身冷汗,因为她看见闲散孤鹤和刀疤鬼才在小声的说着什么,只是自己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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