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竹国皇宫被上千尉派遣的御林军把的严不透风。上千尉自从上次借三千御林军给闲散孤鹤大军师以后,内心很是不安。因为,他这是擅自调动亲卫军,而且是在没有主上的命令之下。御林军是皇宫安全的保证,是主上的安全的保证。如果如果没有御林军的守护皇城就好比是置身于白热的光天化日之下,是极容易遭受到攻击的。所以,上千尉是不敢大意马虎半点的。“诸位将士听令,你们每个人都要给我好好地睁大眼睛,不要放过周围的每一个人,如果发现有对皇城构成威胁的人,立即禀报。就算是一只蚊子在你们眼前飞过,你们也要看清楚它是公的还是母的。如果没有这样的本事,你也就别在这里辜负主上的一片圣意了。”这样的话几乎成了上千尉每天都要说的口头禅。将士们更是不敢怠慢,把他的话装在心里。因为,上千尉不但有责罚他们的权力,还有生杀的权力。他让你死你活不了,他不让你死你不成。所以,在皇城这个地方。将士们的眼里除了上千尉眼里可以说没有别人了。
上千尉训完话刚要转身离开,突然有将士传报说东边来了一队人马。上千尉心里一惊急忙看时,早已看见刀疤鬼和李元将军带着一队将士向这边奔来。“大哥,刀疤鬼带着这么多人来是为什么啊?还有那个将军,他们这是要造反呢?”上千尉小将在一旁看着刀疤鬼浩大的来势,心里惊惧不已。上千尉立即让将士们准备防御。“刀都统,您带着这么多的军马来有什么事儿啊?”话刚问完,刀疤鬼和李元就带着将士们来到了城前。李元看见城上都是穿金戴甲之士,气势很是威武,心里就有了胆怯的意思。紧挨着刀疤鬼的身后站定不敢向前。
刀疤鬼打马上前指着城上的上千尉叫道:“城上的将军听着,本都统有要事儿要面见主上。快快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上千尉立在城上笑道:“大都统怎么这么好忘事儿啊?没有主上的命令末将是不敢放一兵一卒进城的。您难道忘了吗?”上千尉说着给身旁的一个将士递了个眼色,早已守候在一旁的弓弩手们都纷纷箭上弦、御林军们都刀上鞘,做好了一副与敌力战的准备。刀疤鬼在城下看见这样的阵势,无数的弓弩手都把手里的箭对准自己,心里也是不安的。上千尉在城上又道:“大都统,主上龙体尚没有复原。大都统应该退去才是啊。”
李元在一旁道:“大都统,我们不如先撤吧。毕竟这是御林军是主上的亲卫队,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有一丝举动就会被对方视为我们有不臣之心叛乱之意的。如果这样的话对我们是极其的不利的。不如我们先回去,以后再做打算?”李元的话使得刀疤鬼心里很是生气。
“上千尉将军、、、”刀疤鬼打马向前本想再靠近城墙近一点的距离跟他说话的,但是,上千尉却立即下令放箭,刀疤鬼怕伤了自己的马匹只得退回来。李元催马上前指着上千尉骂道:“上千尉你这个无能匹夫,有本事你下来我和你大战一百回合。”上千尉在城上也叫道:“你上来,你有能耐就从老子的眼皮底下上来啊。”李元大怒,催促将士们就要攻城。刀疤鬼拍马上前一鞭子把李元打下马去,命将士们将他捆绑了。上千尉在城上看见刀疤鬼这样,心里很是奇怪,但是说话的口气已经不是先前那样硬气了。“大都统,末将刚才出言多有冒犯,请您见罪。”说着立在城上给刀疤鬼施了一礼后,又对李元道:“给李元将军道歉了。”
李元只是盯着刀疤鬼重重的“哼”了一声,傲气的转过头去不肯接受上千尉的道歉。刀疤鬼却趁机又打马上前一步劝道:“上千尉将军,你不知道本都统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求见主上。相信将军也知道,自从绿堂主进犯起来。本都统和大军师日夜奔忙,现在不但绿堂主军没有退去,紫堂主和青堂主又接踵而来。将士们疲于奔命,大军师日夜奔波于军寨和战场之间,也是无力扭转战局啊!三家堂主的兵力达到五十几万,而我军却不足六万人。现如今,六万名将士日夜奋战在荒野之外,日思夜盼早望援军到来。本都统虽然是上竹国的大都统,手里拥有千军万马,但是没有主上的谕令本都统也是不敢动一兵一卒的。”刀疤鬼说着从马背上跳下来,跪在地上悲泣道:“求上千尉将军让本都统进宫见主上一面,让末将将战况详细的向主上禀报一番。如果老天垂怜我上竹国,就请主上清醒片刻下一道谕令给本都统,那时本都统纵然死也无法报答上千尉将军的大恩啊!”刀疤鬼说着又是叩头又是哭泣的,场面使见者流泪闻者悲伤。“拜求上千尉将军为上竹国着想,为战场上的将士们着想准我恳求。”
将士们想起那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兄弟们,心里也是悲伤不已,都给上千尉跪下泣求。上千尉看到这个阵势一时失去了分寸,不知该怎么办好了。上千尉小将在一旁道:“哥哥,在这个时候你一定拿定主意啊!刀疤鬼这是故意在这里演戏,如果哥哥一时心软放他们进来那可就是大罪了。哥哥你要想好了啊!”一边是自己的弟弟,一边是刀疤鬼和三千将士在城下哭泣,这让上千尉真的是骑虎难下了。上千尉心里也有自己的担忧,他并不担心将士们是虚情假意来演给自己看这些的。但是,他担心的还是刀疤鬼。因为,在一个月以前他就曾经和闲散孤鹤一起带领将士们来要求进皇宫。虽然因为绿堂主引兵前来才使他们退去,但是仍然不能对他们掉以轻心。现在,刀疤鬼又引兵前来要求见主上,谁知道他心里装的什么呢?造反?谋逆?还是有更大的阴谋?上千尉不敢说也不敢往下想。因为这不是他所要想的。
“大都统您恕罪。”上千尉说道:“大都统是上竹国的统帅,手握兵权又有主上给您的遇到军国大事儿便宜行事的谕令。何况还有大军师相助,再加上大都统谋略过人;想必一定能克敌制胜的,恕末将不能从命。”上千尉说完脸上的汗水突然之间就下来了。因为他怕刀疤鬼。
李元从腰间抽出道来要命令将士们攻城,刀疤鬼立刻制止他道:“我们不是来自相残杀的,上千尉将军这样做也有他自己的苦衷。我们就不要难为他了。”李元举着刀的手慢慢放下来。刀疤鬼叹口气道:“算了,上千尉将军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我们不应该难为他的。”上千尉在城上听见心里感激不已,施礼道:“大都统,实在是对不起啊!请大都统见罪。”李元不服的指着上千尉骂道:“你这个狗娘养的,老子迟早有一天会让你好看的。你给我等着瞧。”
刀疤鬼回头看了一眼上千尉,又瞅了一眼李元心里感觉他就像一个泼妇一般不讲理。“好了李将军,您就省点力气吧!就算你骂的自己吐血又有什么用呢,人家还是不会打开城门的。要我说,我们不如先回去再另想办法。”刀疤鬼说着跨上马背就要走。李元上前抓住刀疤鬼的马绳不放,嚷道:“大都统,您为什么这么容忍那个小白脸啊?您这样容忍他,就会让他觉得您是在怕他。从此谁还把您放在眼里啊?再说了,主上又不是他一人的,凭什么拦着不让我们进去见主上啊?”刀疤鬼想想觉得李元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却已经没有在去叫门的心了。既然自己已经说了不能在进城,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不算数呢。“走!”刀疤鬼一兜马道。
李元上前抓住刀疤鬼的马绳问:“大都统,您就这么认输了吗?上千尉欺人太甚,你就这样忍了吗?如果大都统怕上千尉不敢而动武的话,末将愿意带领兄弟们杀进去。只要大都统点一下头或是给一个暗示就可以了。”上千尉怕刀疤鬼被李元的这几句话把刀疤鬼给激怒了一下子攻上来,于是,就给刀疤鬼争面子道:“李元,你这个无耻小人,竟敢挑唆大都统叛逆罔上?大都统心里明白什么是忠义什么是忠君,不像你什么也不懂,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像一只恶狗。有本事儿你自己来攻城啊,你信不信本统领敢一箭射死你。”城上的将士们都欢呼雀跃起来,刀疤鬼心里知道上千尉这是在利用李元羞辱自己,于是心里很是气恼。
“上千尉,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信不信本都统会立刻下令攻城?”刀疤鬼一纵马匹来到城下指着上千尉骂道:“李元将军是上竹国的大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说话?而且还是在我面前,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把本都统放在眼里啊?”座下的马匹被刀疤鬼的手嘞的“啾啾”的叫着打转,刀疤鬼使劲摆正马匹后又对城上的上千尉骂道:“你知道我是上竹国的大都统,还这样无礼,你眼里还有什么人呢?啊?李元将军现在已经是闲散孤鹤大军师帐下的得力干将,就连本都统也要敬称为一声李将军。你一个小小的统领怎么可以在本都统面前这样对待李将军呢?”李元在一旁见刀疤鬼为自己抱不平,心里很是感动却又不知该不该上前劝他。
上千尉被骂的不敢出声,只是皱着眉头任凭刀疤鬼来骂。而一旁的将士们也素来敬重刀疤鬼,现在见他这样的动怒,也不敢再将弓弩对着他都慢慢的撤下去了。刀疤鬼兜着马匹在城下指着城上的上千尉不停的破口大骂,李元和将士们只是在一旁立着不敢上前劝说他。刀疤鬼骂了一阵子感觉口渴了,就对身后的李元说:“李将军,给我点水喝。”说着下来马匹,坐在地上喝将士们端给他的水。李元站在一旁商议的道:“大都统,大营里还有事情。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刀疤鬼喝干了碗里的水,道:“你慌什么,本都统已经很久没有骂人了。现在正骂在兴头上,怎么可以离去呢?我再骂一会儿就回去。”李元无奈只得依着他。
上千尉见刀疤鬼坐在地上喝水,以为他就要走了,就转身倒一旁休息去了。李元和将士们也不敢劝说刀疤鬼,只得立在一旁陪着他。刀疤鬼喝饱了以后,又指着城上道:“上千尉、、、”
赵光明在大帐里思虑了片刻,觉得李元在这个时候突然离去,肯定会出事儿的。于是,既想去告诉闲散孤鹤,又怕他责罚李元而彼此之间产生矛盾。但是,闲散孤鹤却突然来到赵光明的帐内,帐外的守卫将士刚跑到帐内禀报给赵光明,就见闲散孤鹤进来了。赵光明神色慌张的站起来施礼道:“大军师。”闲散孤鹤示意身旁的将士出去以后,才说:“赵将军,不必这样拘泥。本军师也是心情烦闷才出来走走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你的大帐里来了。自从战事一起直到现在还就没有跟赵将军闲聊几句呢,虽然整天在一起说的那也都是军国大事儿。所以,既然来了就顺便进来看看。”闲散孤鹤的意思已经很明确的告诉赵光明,自己不是因为公务才来到这里的。但是,这样的话对赵光明来说是不足为信的。因为,大军师就是大军师,即使是你的亲爹也不可以跟他开玩笑的。因为,居上位者必然要察查人心。
“大军师请上坐。”赵光明依然表现出一副谦卑的样子。闲散孤鹤笑着坐下道:“赵将军也坐吧!我说了,今天我是来闲聊的。我们今天不谈公务。”赵光明只得在一旁坐下不语。闲散孤鹤长叹一声道:“我听说赵将军深知文韬武略,不知是真是假啊?赵将军既然是这样一个才华之人那为什么平时不献计献策呢?还有,本军师听说赵将军对下属总是袒护有加,有罪者不罚、有功者重赏是不是这样啊?”赵光明心里一惊翻身跪下道:“大军师问了末将这么多问题,让末将怎么回答呀?”闲散孤鹤面色渐渐凝重起来。“你觉得那个重要回答那个。”
赵光明只得回答关于那袒护属下的那个问题道:“大军师说的没错,末将是有些袒护属下。每次出战归来,末将都要把所获得战利品分给属下,至于那些在战场上不听指挥的将士们,末将也没有深知追究他们的责任。”闲散孤鹤好奇地问:“为什么?赵将军就不怕将士们一一效仿,最后会到一个无法制约的地步吗?”赵光明想了一会儿道:“末将以为将士们不会那样做的,非但不会他们还会知耻而奋进。相信大军师也看到了,东城之战时,也曾经有将士因为惧怕敌军而不敢战。但是,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同伴因为战功而被赏赐或者是记大功的时候,末将想他们心里也是不好受的,继而在心中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尽力死战。知道耻辱了才后发图强,不用末将去说无惩罚他们,将士们自己就会进取的。由此末将对有功者重赏也是对将士们的一种激励,因为末将相信将士们在私下里也会议论谁谁在作战中勇敢杀敌,而被赏赐多少金银财宝,也会私下里讨论谁谁在作战时怯战而不敢上前。所以,末将还是相信那句话‘知耻而后发’。大军师,末将不知这样做有什么不妥,请大军师指点末将。”
闲散孤鹤先让赵光明站起来坐下,继而道:“赵将军的御兵之术真是奇特,本军师都要刮目相看了。果然是深知文韬武略之人,本军师敬服了。”闲散孤鹤话锋一转又道:“但是,本军师有一事儿不明,还得赵将军赐教。”赵光明慌忙跪下道:“请大军师明示。”闲散孤鹤笑道:“光明快快请起,闲谈而已不值得认真。”赵光明站起来又坐回到原处。闲散孤鹤问道:“赵将军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将士们突然要造反,你应该怎么处理呢?将士们要问你分的赏不均而大动干戈,你又该怎么办?”赵光明站起来刚要回答时闲散孤鹤又问:“还有,将士们因为分赏不均,不动干戈先不说了继而要杀死你,赵将军又应该怎么办呢?事态总会有好的一面,也会有不好的一面。当然这些全是因为你个人问题了,比如说分的均匀一点。”
“末将、、、末将、、、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赵光明站起来脸上竟然被闲散孤鹤的话吓出了汗。“末将以为、、、末将以为将士们不会像大军师说的那样的。如果真的那样、、、真的那样、、、”赵光明支支吾吾的净是一些断语,可以看得出赵光明心里是多么的紧张和恐惧。
“真的那样,你会怎么做?杀?还是任由他们去作乱?”闲散孤鹤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东西,但在赵光明看来那里却写满了担忧和无奈。闲散孤鹤又道:“赵将军有所不知啊,兵者,诡道也。难道赵将军不知道吗?千万不要因为自己的一时仁慈,而酿成大祸啊。大火一旦酿成,那时就悔之晚矣。”闲散孤鹤说的话可以说是已经给赵光明敲响了警钟。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