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敏对哈玛雅放走子叶很是不满,但是现在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哈玛雅和里鄂尔泰心神不安的站在一旁,乌拉敏则在一旁擦拭着身上的泥土。里鄂尔泰悄悄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哈玛雅,见他就像死了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没有动静。乌拉敏擦拭玩身上的泥土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哈玛雅和里鄂尔泰叹口气道:“你们也累了一天了,都回去歇息吧,有事儿明天再说。对了把那五个人关进后房里严加看管,不许他们在随意的到处走动。”
哈玛雅立刻说:“是,属下马上去办。”说完就立刻转身跑出去了,里鄂尔泰和其他诸臣在后面跟着出来,等里鄂尔泰站在洞口的时候,看见哈玛雅已经跑到老远去了,忍不住摇着头苦笑几下,转身向自己的洞口走去。其他诸臣看见哈玛雅走了,里鄂尔泰也走了,就不约而同的散去了。乌拉敏坐下来以后渐渐安静下来以后心里突然想起子也说过的话,就开始坐卧不安起来。暗思道:他们五个来的确实是有点可疑,难道他们真的是官府里派来的?要是真的是官府里派来的,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就算他们是官府里派来的,子叶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莫非,他们是和子叶一伙的?如果真的是和子叶一伙的,那么子叶也没有理由把他们的情况告诉给本王,那样岂不是把他们出卖了?
“来人。”乌拉敏决定亲自询问他们一番。洞外跑进来一个士兵跪在地上道:“大王有什么吩咐?”“你带着几个人,把今天被救回来的五个人给本王叫到这里来。记住,要多带人。”
那个士兵应了一声“是”以后站起身来走出去了,可是,很快他又回来了。乌拉敏心里奇怪,自己的手下平时办事情没有这么快的速度的,怎么今天这么快呢?那士兵走进洞来,对乌拉敏说:“大王,王妃来了。”乌拉敏“噢”了一声,挥挥手让他下去。那士兵刚推到洞口,就看见王妃雍容华贵一身眼妆打扮缓缓的从洞外走进来,乌拉敏高兴的笑道:“王妃,你怎么来了?本王正要回宫呢。”王妃笑道:“听说大王今日捉住几个京城里来的人,不知道是些什么样的人呢?臣妾想看他们一眼,不知道大王是不是愿意啊?”乌拉敏笑道:“唉,京城里来的是人,这里的人也是人,本王手下那么多人你还看不够啊,还要看从京城里来的。京城里来的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别看了,别看了,快点回宫歇息去吧!”
王妃嗔怪道:“大王说的不对,大王手下的人固然英雄,但是,却没有京城里人的那种书生气。臣妾前几年到京城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白面书生,生的好生白净;不像大王手下的兄弟们个个生的像打铁的似的。”王妃自己说着就忍不住笑起来。乌拉敏在一旁听着她的话,心里不高兴,但是又发作不出来。“好了,好了。你先回宫中去吧!本王会让你看个够的。”王妃听出乌拉敏说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有一种怒气是冲着自己来的,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使得大王不高兴了。于是,又急忙走上前去想用好言好语补救道:“大王,臣妾、、、”
“好了,本王让你先回去。”乌拉敏不客气的打断王妃的话,不等她在说什么就急忙叫道:“来人。”洞外跑进来一个士兵道:“大王有什么吩咐?”乌拉敏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气道:“送王妃回宫,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王妃一听乌拉敏说这样的话,心里知道大事儿不好就跪倒在地道:“臣妾错了,请大王开恩饶过臣妾吧!”乌拉敏叹口气,很是无奈的登了一旁的士兵们一眼道:“本王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把王妃拖下去,严加看管。”
那几个士兵们急忙上前架起王妃就往洞外走去,王妃还在苦苦哀求道:“大王开恩啊,大王、、、臣妾知错了,请大王绕过臣妾这一次吧、、、”声音消失在洞外,渐渐模糊的听不见了。
乌拉敏独自坐下来,点着头闭上眼睛,疲倦的就要睡着了。恍惚间,突然听见洞外一片喊声传来,乌拉敏站起来就往洞外走去。正好和正要跑进来报告急情的士兵撞在一起,那士兵被乌拉敏撞的反弹出去好几步远才又站稳脚跟。乌拉敏只是被撞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放肆,你没长眼睛啊?”乌拉敏心里的怒气正要借这个机会洒出来,可是一看见那个士兵一脸惶恐不安的神情站在那里,心里突然就像被什么东西触到了心弦似的,砰砰直跳起来。“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这么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有什么好怕的?”那士兵听见乌拉敏责怪自己心里更是紧张,不知怎么跟乌拉敏解释自己的慌张才好,所以愣在那里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乌拉敏本想不究查这个士兵刚才的过错。但是,现在看到他这样木讷的站在那里,就连自己的问话都不知道回答了,于是又忍不住气得骂道:“你没有听到本王在问你话吗?”
这时,又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士兵看见乌拉敏正在和刚才跑机那里的士兵对望着,顿时吓了一跳。乌拉敏看见又进来一个士兵就问:“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了,你们这些饭桶快说。”
那士兵们立刻禀报道:“回大王话,不知是谁把我们的战马都给放开了。战马到处乱跑,拦也拦不住。其中一匹战马把王妃、、、把王妃、、、给踩在地上、、、王妃宾天了。”
乌拉敏仿佛就像五雷轰顶似的,身子站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这次有站稳脚跟道:“快,快带本王去看。”乌拉敏说着抢出去,两个士兵在后面跟着叫道:“大王,大王,慢点、、、”
王妃已经被御医们用软被包裹起来,只有一缕漆黑的头发低垂在外面,软被上尽是王妃的血已经染红了大半个被子。御医们看见乌拉敏从山洞里跑过来,都吓得跪倒在地不敢出声。乌拉敏跑到王妃的尸体前,神情激动地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事实。他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御医们一眼道:“王妃说什么了没有?”御医们都吓得跪在地上道:“大王,臣等该死。”
乌拉敏坐下来慢慢掀开被子的一角看着王妃满脸是血的脸,抚摸着她的秀发眼睛里突然溢满泪水。“你们、、、都、、、、退下吧,都退下吧。让本王好好的跟爱妃在一起呆一会儿,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赖打扰本王,违抗谕旨的格杀勿论。退下去吧。”
御医们和在一旁守护的士兵们都施礼退下去了,乌拉敏端坐在那里,盯着躺在地上的王妃,闭上眼睛趴在被子上哭泣起来。“爱妃,本王对不起你。”霎那间,天空乌云闭空,凄厉的风声就像王妃的哀嚎之音。一张忧郁的脸在电闪雷鸣中是那样的镇定和安宁,地上的雨水把包裹王妃的软被打湿儿。乌拉敏握着王妃早已没有温度的手,欲哭无泪,心中伤感不已。
哈玛雅得知王妃被战马踏死,急急忙忙的跑到马场里,却得知是有人故意放马到外面乱跑的。于是,一怒之下杀了几个喂养马匹的官员,提着他们的人头找到在雨中守候着王妃尸身的乌拉敏。士兵们都拉着哈玛雅不让他过去,可是哈玛雅就像疯了似的挣脱开士兵们的手向王菲的尸身跑去。雨水溅在脸上模糊了双眼,看不清脚下的路。哈玛雅梦遗挣脱开士兵们的手,身子站不住“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地上的雨水灌进嘴里,好涩、好苦,就像黄连似的没有一点甜意。满眼的泪水和倾盆而下的雨水混在一起,不知是雨水在脸上流淌,还是泪水和雨水融为了一体。一双在雨中紧紧攀爬得手,终于抓住那个软被的一角,是悲伤是难过还是痛苦,只有哈玛雅心里自己清楚、明白,更懂得那份失去的亲情。呜咽了好久的哈玛雅,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伤感,泪水混着雨水一起落在软被上。“姐,你为什么去的这么快?为什么,不等弟弟再看你最后一眼,为什么不在等着看弟弟一眼,就这样走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伤心到时泪满身,悲切之声动天地。哈玛雅趴在姐姐身上号号大哭了好一阵子,才被乌拉敏示意身旁的人把他拉起来。哈玛雅还在悲啼,几乎要到了肝肠寸断了地步。与此同时,在场的人都知道了,原来王妃是哈玛雅的亲姐姐。这个秘密在以前竟然谁也没有发现或者说知道过。叶郝那拉哈玛雅的姐姐原来是乌拉敏的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敢去问。只是每个人心里都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谁又都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但是,定于权力有关。
乌拉敏下令厚葬王妃,封王妃所生的长子为王子,作为未来的储君,任命哈玛雅为丞相兼授师全力辅佐小王子的治国之道和学业。从王妃谢世以后,乌拉敏就变得不再管理朝政,什么事情都会放给哈玛雅去管。自己则整天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沉醉于酒乡里不能自拔。
红堂主五个人被乌拉敏扣押在山洞里,几乎被人遗忘了。红堂主对山贼们的内部矛盾和斗争十分的清楚,这正是剿灭他们的最好时机。所以,红堂主给大都府府尹张静写了一封书信,让两个护卫设法逃出去,把信送到张静手里。可是,山贼们好像知道红堂主的人要逃跑似的,整天盯的很紧。红堂主一直因为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送两个护卫们出去,而暗暗着急。
而张静这边却也是因为得不到红堂主的消息,而焦急万分。随着时间的一天天邻近,张静不知道怎么做好了,方寸大失,却又不得不抱着一线希望,但是红堂主他们能顺利的返回来。白玉堂从一开始就不赞成张静这样做,现在离本月的二十一大集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却还不见红堂主他们回来,心里就开始为那三个兄弟们的性命担忧起来。心里虽然对张静的做法极为不满,但是还是遵照他的命令把自己手下的兄弟们都调进城里来,布置在城里的四处,随时准备和山贼们展开一场肉搏战。可是说是一起诶都已经准备就绪,就差红堂主的消息了。
红堂主也知道离得二十一日越来越近了,要是不能在二十一日之前把山贼们的情况送出去,使张静知道这里的详细情况,那么他们的努力和张静的苦心就这样功亏一篑了。所以,红堂主一直在努力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终于,山贼们也好像要在二十一日那天有所行动似的,他们在十九日这天夜里都歇班了,好像要召开一个什么大会。红堂主听见洞外的几个士兵们在悄声议论着王妃的死,又听见他们说起十九日晚上要开会的事情,于是就不动声色的暗暗记在心里。等待着十九日晚上的到来,那时就是他们逃跑的最好时机。
同时,红堂主悄悄告诉给三个护卫和赵玉,让他们这几天里好好休息。等待十九日晚上到来的时候,就抓住这个难得的时机逃出去。三个护卫平时虽然对红堂主说的话,不甚在意,但是这次是关系到自己的性命攸关的大事儿,他们是不敢有半点马虎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让他们深信红堂主说的话是对的的原因就是,在他们无意中突然听到几个士兵们坐在洞外闲聊时,突然说到对他们的处置问题。其中一个悄声说:“我听说,哈玛雅二大王的意思是,在二十一日进城的时候,把他们全都杀了用他们的血来祭旗。祭完旗以后就会到城里去闹大集的。到那个时候,又是一个杀人的好机会啊!不知我们兄弟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们谈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洞里的人就听不清楚了。但是,只要听见他们这几句,就足以吓死人了。那三个护卫平时在官府里也只是在众人守护之下保护张静的人身安全,是没有哪一个老百姓没事儿的时候就刺杀知府来作为一项健身运动的,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亲身经历过真正的死与活的真正较量。平时也就是欺负几个老实巴交的老百姓来显示自己的威风,现在只是听见这些山贼们要玩真的,心里怎么会不怕呢?他们即使是受张家大人的委派前来保护红堂主的安全,那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来的。他们一直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来保护红堂主也只是抱着“人人参与,全民锻炼”的想法,他们甚至还在做着一个可笑的梦,那就是,他们靠自己的力量轻轻松松的就把这些山贼们给制服了。把这群山贼交给朝廷判罪,自己则受到朝廷的重用,荣耀一生。可是,等他们来到这里以后,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伟大的,却又是无法实现的。因为,山贼们会把他们制服然后杀了是很容易做到的。反之亦然。
红堂主总是在那些士兵们给他们送饭来的时候问,大王什么时候才同意放他们出去。虽然明明知道这样问只是徒劳的,但是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可以迷惑他们,使他们认为这几个人时刻都在盼着大王让他们出去。而哈玛雅每次总是询问送饭的士兵们他们五个都是在干什么,而士兵们也总是那红堂主的问话来回答他。哈玛雅这才对他们渐渐放下心来,错误的以为他们真的是一直在等着大王让他们出去的谕令,所以对他们的情况也就大意起来。
瞒过哈玛雅以后,红堂主考虑的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怎么才能真正的瞒住这些整天守着他们的士兵们。使他们确信他们是没有要跑的意思的。可是,思来想去却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把门锁上,千万别不锁门啊!要是万一被二大王发现了,我们就一定会死定了。”洞外的声音提醒了红堂主。等那几个士兵们走远了以后,红堂主悄悄走到洞口,伸出手指在锁上轻轻一点,那把锁就被打开了。随后,红堂主又以他们口渴了要喝水为由叫那几个士兵们过来,起先他们发现门上的锁没有锁时,彼此还相互埋怨了一阵子。但是,时间一长,他们又发现几次锁没有锁上他们也米有跑出来的时候,胆子也就打起来了。既然他们跑不了,锁不锁门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样就对他们放松了警惕,这一切都是在红堂主的一手操办下完成的,只是那三和护卫和赵玉都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时间停不住的往前跑。
白玉堂从外面走进来,对张静道:“大人,属下都已经按照您的安排把兄弟们布置在了城里的各个角落里,几乎可以说是,把整座城都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只等着那些山贼们前来送死。可是,大人,让属下不明白的是,红大侠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们只身深入敌处,凶多吉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保护自己的生命,继而能够活着回来。”
张静听到白玉堂这样说,心里明白他虽然没有直接说,但是,话语里还是能够听出这是在针对自己的。孙先生在一旁看见张静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急忙劝道:“白大人不必担忧,大人既然这样安排了就一定有大人的道理。大热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白玉堂点点头转身走出大厅,离去。虽然孙先生给自己争回了一个面子,但是杂很难干就心里还真的不知道红大侠他们会不会能不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心里的担忧并不必白玉堂少一点儿。<font style="display:none">http:///</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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