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亚蕾克茜尔怒火中烧时,离她不远处的一间小木屋里,传出了一声痛苦的声。
亚蕾克茜尔听到那一声痛苦的声后,急忙地走向了那间小木屋。来到小木屋的门前伸出手刚要推门而入,门先自己打开了里面的人急急得冲了出来。如果单就是人出来还好,但是亚蕾克茜尔看见在他手里还提着满满一大木桶的血水,这就可给人一种不怎么好的感觉了。
提着大木桶的人慌慌张张地跑着,木桶里的血水溅了不少出来,看得亚蕾克茜尔更加的心惊。
亚蕾克茜尔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不妙的预感,回首看向自己身后的人问:“屋里的是什么人?伤势怎么样了?”
“那人是半个月前我们在街口救回来的,他的伤势很不容乐观。”那名带他来这的奴隶士兵说道。
亚蕾克茜尔心下一惊,猛然推开那扇半掩着的木门。略显昏暗的室内,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等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趴在粗糙木床上血肉模糊的身体,亚蕾克茜尔不禁捂住了嘴,看着背上的伤口血肉模糊的亚瑟,如果不是他痛苦的喘息声和微弱的声,她甚至以为那只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
细白如玉的双手不知道该碰触哪里才好,只能在那片血肉模糊的背部上空架着。显然亚瑟受到了残酷的折磨,背部的鞭伤比手腕还要粗,这种程度的鞭伤绝对不是马鞭可以造成的,背部已经是皮开肉绽了,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布满整个背部,有些深可见骨,鲜血顺着伤口不断往外流着,简直可以称为残不忍睹。
只能趴着养伤的亚瑟,已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残破不堪的身体让他高烧不退,大量失血使他脸色苍白如纸,高烧使他的双唇因为过度干燥而干烈,昏迷中他一直不断呢喃着什么。
可惜,声音由于太过微弱,她听不太清楚。心里就像五味杂陈的大染缸,虽然这个任务是他自己主动要接的,因为要完成任务而受点伤本来也很正常的,但是这次不同,这回可是预料到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才放心让他一个人来的,可没想到的是却被发现了。看到现在亚瑟的样子,亚蕾克茜尔心里充满了愧疚和疼惜。
于是亚蕾克茜尔急忙放下背着的药箱,从药箱里取出了一些干净的棉布、绷带和一罐药膏,又遣人去离奴隶营不远处的小河那里取回了一桶干净的河水,然后开始替亚瑟治疗伤口。
她将棉布放进盛满清水的木桶里浸湿,然后拧干替亚瑟擦脸。抹去他脸上混合着血污的汗水,露出了一张清俊有型的男性脸庞,刀凿斧刻般的完美五官,浓密的粗眉斜入云鬓,浓眉大眼就像他这一型。
亚蕾克茜尔随意地以袖抹了下额际的汗水,反复的洗净棉布继续替亚瑟擦去满身血污的身子。清洗完了亚瑟全身的血污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亚蕾克茜尔拿起桌上的那罐药膏来到床前,挖出一小块绿莹莹的药膏抹在亚瑟的伤口上,上完药膏后用绷带把伤口包扎好。等一切完成确定亚瑟的伤势没有恶化后,亚蕾克茜尔长长松了口气,解下披风盖在了他身上。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声,片刻后那名带他她来这的奴隶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说道:“小姐,市长领着卫队说来拜见您。”
“那老家伙终于肯露面啦!走,我们去听听他到底有什么解释。”亚蕾克茜尔说完就向门外走了出去——
一群大雁从空中飞过——
破旧的小木屋外,一位头发半白、穿金戴银、脑满肠肥、身体发福的很厉害的中年男子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神情不耐烦地站在了屋外的黄泥地上。但当他看清了从屋里出来的人是谁时,脸上立刻换上另一副表情——献媚的表情。
“小臣参见长公主殿下。”那人马上用恭敬地声音说道。
其他人一听到那人说的话后都吃了一惊,马上下跪说道:“参见长公主殿下。”
“都免礼吧!”亚蕾克茜尔说道,刚刚那人上演的变脸表演又怎么可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众人闻言纷纷站了起来。
“不知道殿下要见小臣有什么事?”那人用比刚才更恭敬地语气问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本宫找你是为了什么事?”亚蕾克茜尔反问道。
“赎小臣愚昧,小臣是真不知道。”这会换上了惶恐不安地语气。
“那本宫也不拐弯抹角的说话了,皇兄是派你来管理这座城市的,而不是来奴役压迫对百姓不闻不问的是吧?”亚蕾克茜尔语气平静无波地问道。
“是。”
“那你这么些年都为百姓们干了点什么好事呢?”亚蕾克茜尔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
“说不出来了!那本宫就帮你回忆一下好了:刚来的那一年无故增加百姓们的赋税,可是当年也没见国库里的税金有所增加,那说明多出来的那笔税金被你私吞了;之后又纵容手下的官员胡作非为、欺压百姓,最过分的是你还逼一名年轻美貌的穷人家的少女嫁给你当六夫人,不答应就杀了她全家的人,最后逼的那名少女自杀了;今年又与驻守在此的军队官兵相互勾结,任由他们欺压百姓、滥用私刑等等,怎样还需要一一说出来吗?市长大人。”亚蕾克茜尔如数家珍般地说道,最后的四个字还特意加重语气。
“殿下,请您听小臣解释小臣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存心要陷害小臣。”那人越听冷汗冒地越多,连忙跪下辩解道。
“解释!?你认为现在还有这个必要吗?”亚蕾克茜尔冷冷地问道。
“有有这个必要”那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住口!你认为你还有这个资格说这句话吗!?”亚蕾克茜尔厉声打断了那人的诡辩,“到现在还死不悔改,你认为本宫刚才所说的事是道听途说的吗?!本宫现在可以明白告诉你,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要以为这里山高皇帝远的,你干的那些勾当就没人知道了,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
“殿下,小臣真是冤枉的。”那人还是不死心地想狡辩。
“好!既然到现在还拒不认罪,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么就别怪本宫心恨手辣。你们其他人现在可都给本宫听好了,从现在起本宫罢黜哈都城现任市长涅吉尔男爵的市长职位和剥夺贵族头衔,并投入大牢以待候审。”亚蕾克茜尔面无表情地宣布了对涅吉尔男爵的处置。
“哼就凭你一个黄毛丫头想处置我,别异想天开做白日梦了。来人呐!把那丫头给本大人抓住了,本大人重重有赏。”在听到亚蕾克茜尔的处罚后,涅吉尔男爵忽然一反之前恭敬的态度,凶相必露地对手下的卫队护卫说道。
“异想天开的是你吧?”亚蕾克茜尔此刻突然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认为本宫会傻傻的一个人来这吗?!”
“什么意思?”涅吉尔男爵紧张地说道。
“就是这个意思”亚蕾克茜尔拍了一下手,忽然从奴隶营大门口涌进了一批身穿白色盔甲训练有素手拿各式武器的武士,把涅吉尔男爵和他的卫队团团包围了起来,不消片刻就把抵抗的人都制服了。
“殿下,人犯已全部抓获,请指示怎么处置他们?”一个看上去像首领的武士问道。
“全部有关人员都投入大牢等待候审。”亚蕾克茜尔指示道。
“遵命。”那名首领领命后转身对其他人命令道,“把他们全部押往大牢。”
等押解人犯的人走*光了后,亚蕾克茜尔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你们两个出来吧!”——
一群大雁从空中飞过——
瞬间,亚蕾克茜尔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两名身穿黑衣的人,他们恭敬地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亚蕾克茜尔拿出两张银票递给其中一名黑衣人道:“帕恩,拿着这两张3万银币的银票去帮他们找一处环境比较好一点的住处买下。”
“遵命。”说完那名叫帕恩的黑衣人接过银票瞬间又凭空消失了。
“卢卡,你陪本宫去走一趟市政大楼吧!”亚蕾克茜尔吩咐道,并走向了大门口。
“遵命。”说完他跟在亚蕾克茜尔身后也走向了大门口。
抬头看着眼前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市政大楼的大厅,亚蕾克茜尔不禁在心里想到那老家伙还真会挥霍金钱,看来这种人真该严厉处置才行,如果在多几个像他一样的人的话,那我们斯比利亚想不亡国都不行了。
正当亚蕾克茜尔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市政大楼内没牵扯进这桩贪污案中的所有官员都已经出来迎接亚蕾克茜尔了。
“臣等参见长公主殿下。”众人齐声说道。
“起来吧!”亚蕾克茜尔说道,众人闻言都站起了身。
“你们中谁是副市长?”亚蕾克茜尔看着一众官员问道。
“是小臣。”一名三十几岁的男子站出来说道。
“你也应该听说了,涅吉尔男爵被捕的消息了吧?”亚蕾克茜尔随口问道。
“臣听说了。”霍克尔子爵说道。
“本宫命令你,从今往后你先暂代市长一职,直到选出新市长为止。希望你好好干,不要辜负本宫的期望。”亚蕾克茜尔说道。
“是,臣遵命。”霍克尔子爵恭敬地回答。
“那么本宫现在要你办一件事?”
“殿下请说,臣一定尽自己所能的来办好这件事。”
“很简单,本宫只要你一会儿去找几名医生给奴隶营的士兵治伤。”
“臣这就吩咐他们去做。”
“还有从今以后他们的待遇要同其他士兵一样,你也能办到吗?”亚蕾克茜尔问道。
“能办到,殿下。”霍克尔子爵信心十足地回答。
“你们其他人也都好好干,本宫是不会亏待有功之臣的。”亚蕾克茜尔对着所有官员鼓励地说道。
“明白殿下,臣等一定竭尽所能的做好本职工作。”众臣齐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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