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起话音刚落,跟来的那些人,迅速的冲上了二楼。苏文起有条不紊的伸了伸手,做出了“请”的姿势,我笑了笑,也摆出了同样的姿势,没想到这个时候,苏文起丝毫不乱,他一定是胸有成竹。苏文起不慌不忙的上了楼,这时,一个向天空举着手枪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应该还在里面。”苏文起点了点头,说道:“踹开!”马上就有人用尽全力狠狠的踹了门,第一脚,没踹开,又踹了第二脚。7、8个人迅速的冲进了屋子了,苏文起有意识的挡在了我的前面,屋子里没有人,苏文起皱了皱眉头,马上有人踹开了卧室的门。果然在卧室!
床上有的一床被子里包裹着两个人,由于害怕,他们已经将头缩进了被子里,在外面甚至可以看到他们微微的颤抖,苏文起笑了笑,扬了扬头,立刻有人上前,将被子扯开。我忍不住的“啊”的尖叫了一声,被子里是两个完全**的人,男的果然是李泽平,女的,看不清脸,她已经用手和头发将脸完全的遮住,李泽平这个时候,抱住了那个女人,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掩盖住那迷人的**。富有弹性的光滑的皮肤,豪不掩饰的展露在8、9个大男人面前,我皱了皱眉头,推开了挡在前面的苏文起,走过去,用被子掩盖住那女人的身体,无论她是否受到牵连,但是,应该保证她最起码的尊严。而多年以后,这个女人也正是念在我的这个看似不经意的举动,而放过了我,使我没受到过多的侮辱。
“李部长。”苏文起笑呵呵的说,李泽平叹了一口气,扬起了头,微笑起来,丝毫没注意到他**的身体,几乎下垂到肚子的**和圆的像一个球的肚子。“李部长,今天的这么有雅兴呀。”苏文起说道,并找来一张椅子,坐下了,抽起了烟,兴致勃勃的看着眼前这个**的老男人,放佛,看到春日里北飞的燕子一样的高兴。李泽平笑了笑,点了点头,将身体舒展,也从身边摸出一只烟,点上了。两个人就这样对着吸烟,我皱了皱眉头,低声对苏文起说:“床上的那个女人,让她穿上衣服吧。”苏文起摇了摇头,训斥到:“你懂什么。”我没在说什么,退下了,“苏委员这是什么意思呢?”李泽平笑着问道,苏文起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说道:“我如果没弄错,被窝里的女人应该是日本间谍周媚吧!”顿时,我愣住了,会是周媚吗?苏文起可够阴的,这算是趁人之危吧!李泽平笑了笑说道:“苏委员,麻烦你搞清楚状况在下定论,是,我李泽平是好色,我身为党国官员,出来**,那又怎么样?你不是也娶了姨太太?若是论罪,咱俩是一样的。”苏文起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李泽平在做垂死的挣扎,**和叛国,那是两种罪名,而1931年以前,国民政府并没有明令禁止纳妾和**,虽然三令五申的要求了一下,不过也是口头说说,即使官员被抓到纳妾或**,无非也是表面上批评两句罢了。苏文起笑了好一会,笑的李泽平渐渐的收起了笑容,苏文起说:“老哥呀,死到临头你还嘴硬?”李泽平看了看苏文起,又吸了一口烟,他心里也一定在犯嘀咕的,过了一会,一个穿黑衣的男子匆匆的由外面赶来,低声在苏文起耳边说了些什么,苏文起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苏文起站起了身,说道:“把他带走吧!”李泽平一下子愤怒了,从枕头下面掏出了枪,对着苏文起说:“老苏,别做的太绝!”苏文起回过头,哈哈的笑了两声,说道:“老哥,许士军已经全招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呢?”说完,苏文起突然摆了摆手,他身边的人放下了举着的枪,苏文起向李泽平走去,我急忙挡在他面前。“先生,不行。”我说,苏文起看了看我,推开了我,苏文起坐到了床前,李泽平举着枪的手有些颤抖了,“你别过来。”李泽平说,看的出来,他也是紧张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苏文起笑着推开了他手中的枪,说道:“老哥,你说没有证据我能闯进来吗?你即使杀了我,能躲开这些人吗?你是叛国!”说完,苏文起又站了起来,回过身去大声的对大家宣布:“北平武装部长李泽平,涉嫌将三份重要情报卖给日本特务周媚、许士军、上岛宁子,并将部分财产转移到日本后,试图用井上泽这个身份逃跑,今日,民国十八年二月十五日于丽都花园酒店三零七室逮捕武装部长李泽平、日本特务周媚,立刻执行。”说完,对手下的人点了点头,立刻有人上来扭住李泽平。“先生,”我追了过去,苏文起这时已经试图离开卧室。“先生,那女人没有穿衣服,我看着她穿完衣服,好不好,总不能让她当着一群大老爷们穿吧。”我说,苏文起皱了皱眉头说:“那女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我点了点头,见他有些松口,说道:“你看,你也没带女人来,我手里有枪,不怕她使坏的。”苏文起想了想,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床边,有一个男人试图扯开周媚裹着的被子,我对他挥了挥手,说道:“我来吧。你们一会带着李部长先出去吧。”那个人点了点头,李泽平光着身子被扣上了铁链,只在外面给他披了一件大衣,他蜷在大衣里瑟瑟发抖着,回头看了看我,说道:“晚秋小姐,念在我太太教你学画的份上,希望有一天她破落的时候,你能收留她。”我对他点了点头,说道:“放心。”他点了点头,出去了。男人们都出去了,我轻轻的掩上了门,并没有锁上,万一有什么意外,我还能跑出去,不能因为我的一时善心,给苏文起惹上麻烦。我推了推被子里的人,说道:“周小姐,这里已经没人了,门也关上了,穿上衣服吧。”周媚将头露了出来,十分的冷静,没有哭也没有害怕。“谢谢你。”她说,我没有回答她,她安静的穿上了衣服,走到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整理了头发,问我:“有口红吗?”我摇了摇头,她笑了笑,凄楚的,“能帮我将戒指送到一个地方去吗?”她问,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她点了点头,笑的更凄楚了。一个女人,看到另一个女人落魄时的样子,我想更多的是心酸,因为我们很容易联想到自己恐怕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周媚又照了照镜子,对我笑了笑,问到:“还行吗?”我点了点头,她也对我点了点头,披上了白狐狸皮的披肩,那上了手袋,离开了卧室。
客厅里,苏文起等候多时,苏文起笑了笑说道:“周小姐,请吧。”周媚点了点头,苏文起低声的对他身边的一个副官吩咐道:“叫二组撤了,让三组上来收拾,所有他们的私人物品全部拿回去,交给刑侦科,让他们仔细研究!”那个副官点了点头。
我最后一个跟着苏文起离开了房间,走到了饭店的大堂里,这时,呼呼啦啦的围了一群警察,那个经理一见我们下楼,连忙陪笑对警察说:“误会、误会、都是误会。”一个看似头头的警察傲慢的问:“是那个女人?”旁边的侍者点了点头,这时,那个警察挺着胸、仰着头走到苏文起和我的面前,指着我问到:“就是你?就是你拿着手枪扰乱公共秩序?”我笑了笑说道:“没错,那么你把我抓起来吧。”苏文起皱了皱眉头,回头瞪了我一眼,低声问我:“怎么回事?”我低声的回答他到:“刚才他们不给我查,我拿枪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报警了。”苏文起又皱了皱眉头,对身边的副官点了点头,身边的那个副官连忙从身上摸出证件,递给了那个警察头头,那个警察的小头目接过一看,立刻站直敬了个礼,回答到:“对不起长官。”苏文起点了点头,又对副官说:“先把他们倆塞到车里,我随后就到。”副官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苏文起看着李泽平他们离开,又对副官点了点头,说道:“妨碍咱们办案,你处理吧。”说完,他先一步离开了,我没马上跟着他走,反而走到那个侍者面前,我对他笑了笑,说道:“你胆子蛮大的嘛。”那经理一看苗头不对,连忙过来陪笑,我转头看了看,警察们已经准备撤离了,这时,副官走过来说道:“你们妨碍监察局办事,我们要查封你们这里。”那经理一听,立刻害怕了,连连陪笑,我狠狠的给了那个侍者一个嘴巴。然后对他笑了笑,说道:“来,再笑一个给我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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