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我和川岛芳子去了百乐门。她是个爱凑热闹的人,若是闲下来,反而会显得焦虑。
我和她跳了一会,这时,一个服务生叫走了她。
我一个人坐在休息区,突然有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走到我的面前。
“小姐,要不要跳舞?”他说。
他的帽子压得很低,我几乎看不到他的脸。
“对不起先生,我累了,谢谢你的邀请。”我说。
突然,那男人动了动帽子,说道:“一切已经准备好,小姐自己留神。”
我立刻打量了他一下,他笑着说道:“既然小姐累了,那我就不方便打扰了。”
我笑了笑。
不久,川岛芳子回来了,恰好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他是谁?”她不断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问道。
“想请我跳舞。被我拒绝了。”我笑着说道。
她见周围没有可疑地人。当真以为是我说地那样。笑了笑。
回到饭店。川岛芳子突然告诉我。张勒抑要来了。
我心里一惊。明白了那男人说地意思。一切都在轨迹上。暂时还没有差错。
“他要来了。我是不是应该离开饭店?”她幽幽地说道。
“当然不用。我和他在交易过后。还能有什么关系呢?”我说。
她笑了笑,抱起了那只猴子。“他要求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他的名单。”她说。
“这笔生意,你们不亏吗?花了那么多的钱,张勒抑要的可不是小数目。”我说。
她看了我一眼,将猴子放到了肩膀上,说道:“当然不亏。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放心,只要他的名单不出差错,我保证他后半辈子在日本享不尽的清福。”
她有低下头去,突然开始唱歌。
她轻声的哼唱起一只日文的歌曲,忧郁地调子。会让人联想到初春时节随风飘零的樱花,温婉的带着一抹忧伤。
她已经将那里当成了家。不可否认的是,她除了留着的血,剩下的,都已经属于那个不太遥远地异邦了。
一个中午,我去接张勒抑。
在出站口。我见到他。他的嘴角上依然挂着冷冷的微笑,手中拿着一只小皮箱,穿着白色的西服,头上还不忘带着一定礼帽,活脱脱的像一个暴发户。
他一见我,眼神中不禁的流露出诧异。
几乎脱口而出的说道:“怎么是你?”
川岛芳子立刻变了脸色,她看着我。我连忙微笑的走到张勒抑身边,说道:“怎么,看到我来接你。你很诧异吗?我们本身就是夫妻,偶尔给你一个惊喜,看看你这没见过市面的德行。”
张勒抑听我这样一说。反而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很惊喜。怎么样?都处理完了?”
我没有回答他,笑着对他说道:“这位就是金先生,条件,我们按照你说的去做了。”
偷偷的看了看川岛芳子,她地眼神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傲。看来,我是我刚才的话起到了作用,她没有在怀疑我。
交易并没有在饭店进行,反而是在川岛芳子的东兴楼饭庄。虽然知道附近有人保护着我。但是,心里依然紧张的要死。
在人家的地盘上动粗,恐怕是最愚蠢的事情。
穿着长袍马褂的金壁辉,十分镇定的坐在一张中式地椅子上,几乎木然的看着我们,眼神中不透露丝毫的内心活动。
突然,街上突然乱哄哄的,我拉开了窗帘。原来,是一群人挤在马路的中央打架。“大白天的。有什么可打的。”我嘟囔的说道。这时,我突然看到一个身影,是昨晚的那个男人,他打量着东兴楼地每一个窗子。他看见了我。
糜伟震安排的人已经到位,下面,该是名伶们扯开嗓子的时候了我笑着放下窗帘,说道:“别管那些无聊的人了。咱们说说正事吧。”
川岛芳子一脸严肃,谁也看不出她的内心活动。“好,那开始吧。”她说。
张勒抑将皮箱拿了上来。打开掏出一个纸袋。
“你要的都在这里了。”他说道。
川岛芳子郑重其事的接过。掏出了纸袋里的几张纸。
这时,我在窗前坐下了。对着外面的盯着窗子地男人点了点头。
“我要地东西呢?”张勒抑说道。
川岛芳子笑了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个箱子,退给了张勒抑。
我走过去,帮他打开了,里面是成打的纸币,还有一个纸袋。
“你到日本地身份都在里面了,不用担心到了那边没人保护你。”川岛芳子说道。
张勒抑讶异的看了看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突然,门被闯进的人打开了。几只乌黑的枪口对着我们
昨晚那个黑衣男子大步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同样穿着黑衣的糜伟震。
糜伟震笑的像个弥勒佛,说道:“金壁辉先生,我们很久没见了。”
川岛芳子笑着说道:“糜先生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你们陷害我!”张勒抑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抓着我的手问道。
我故意装出诧异的样子问道:“亲爱的,他们怎么会跑进来?”
川岛芳子露出了甜甜的微笑,潇洒的扯了扯长袍,站起了身,说道:“糜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指了指那些人手中的枪。
糜伟震冷笑着说道:“怎么,金先生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还望糜先生指点。”川岛说道。
糜伟震指了指张勒抑,说道:“这位张先生像你贩卖本国机密,不知道金先生还有什么好推脱?”
“哈哈哈哈。”川岛芳子发出一阵狂笑。放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糜伟震的笑脸渐渐的沉了下来,一挥手,他的手下们放下了手中的枪。
张勒抑的脸越来越黑。突然掏出了手枪,指着我地额头。
“婊子,今天让你先死。”他狠狠的喊道。
川岛芳子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着,突然一个机灵的转身一把推开了张勒抑的枪。
“你们本国的事情自己去处理。这里是租界,我是受到保护地。你们胆敢撒野,看看今日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东兴楼!”她狠狠的喊道。
这时。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枪,“”的一声,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一分钟后,外面一群日本浪人迅速的包围了我们。
“你想怎么样?”糜伟震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川岛芳子冷冷撇了撇嘴,用发烫的枪口在我的下巴处挥了挥。
“你们处理自己家的事情,我管不着。”她看着我说道。我死死的咬着牙齿,这疯子若真的开枪,我也认了。今天地计划完成的接近完美,张勒抑已经没有脱身的机会。我算是为苏小童与苏文起报了仇。
川岛芳子突然对我笑了笑,放下了手中地枪。“美人,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在来找我玩。”她说着放肆的笑出了声,并迅速的在我脸上摸了一把。整了整衣服,潇洒的走了出去。
双方相持不下的局面一下子被打破了。
只见日本浪人的头领与糜伟震几乎同一时间的放下了枪。
突然,张勒抑又抓住了我,一下子将我挨到桌子上。
“你他妈敢陷害我,死去吧。”他狰狞的喊道。我看到了他脖子与额头暴出来的青筋,这时,一只乌黑地枪口压在了我的头上。
没等我吓死过去,几只枪黑压压的顶住了他的脑袋。
“张大人。不想被打成筛子就放下枪。”糜伟震慢悠悠的表现出一个胜利者独有的骄傲。
张勒抑突然放生大笑,“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糜伟震也开怀大笑,说道:“来,把张主任绑了。”
这时,有人肆无忌惮的上来一把抢过张勒抑手中的枪,我非常情形的是,张勒抑恢复了冷静,他不想被打成筛子,他还希望为自己辩护。
“你们陷害我!”他嚷道。
糜伟震上前扶起了我。笑着说道:“晚秋小姐,你受惊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由于紧张而流下地汗珠。
“谢谢糜大人保住了晚秋的命。”我说。
“你敢陷害我!婊子!”他愤怒的嚷道。
糜伟震转了个眼珠,说道:“晚秋小姐,是你陷害他吗?”
我推开糜伟震,故作愤怒的抓住张勒抑的衣领。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你是怎么和我说的?你说,只要帮你联系到川岛芳子,你就给我5万块大洋。你这个小人。为了保命。现在竟然想出卖我!”我撒泼的嚷道。
趁着有人死死的抓住他,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甩给他两个嘴巴。这个两个清脆地震得我手指发麻的嘴巴,彻彻底底地发泄了这一年以来我对他全部的怨恨。这两个嘴巴,也为苏小童的死出了一口恶气。
若是还有这种机会,我一定找一把刀子,一片一片的将他身上的肉割下来,放到狗的盘子里,让狗吃掉他的肉。唯有那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嚷道。
“你他妈的……”张勒抑怒吼到。
糜伟震皱了皱眉头,一面戴手套一面说道:“把她也绑了吧。不过,别用力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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