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距离电话最近的窃听器里传回声音,那女人说道:“我正是为此而来,只要几分钟,汪先生就能飞离昆明。他已经答应投降。”
段余兴说道:“那这……”
“难道,你要非抗命令吗?”樱花少佐问。
二人不在讲话,大概在等待时间的过去。糜伟震焦躁的站起来,对身边的一个人说道:“你去,接通军统二处的电话,直接找老板。如果不在,就接到曾家岩13号。”
焦急的几分钟后,始终没有找到戴笠,糜伟震更加的焦急。“接国防二厅。不过这何处,你一定要给我接通。”
正当此时,只听窃听器里又传来声音。
“好了,汪先生的飞机应该走了。你和他们说吧,只说没接通戴老板的电话。”樱花少佐说道。
糜伟震苦笑了几声,他确实没接通戴笠的电话。压制住内心的遭遇,他一挥手,下令说道:“抓捕!”
除了留下监听人员,大家都冲了出去。
我走在最后面,糜伟震突然和我说:“你留在这里,里面太危险了。”
笑着推开他的好意,我说道:“我想去看看。”
“要看。一会回军统局在看吧。”糜伟震说。
我没有听从他地命令。跟着他下了楼。
段余兴地房子被军统地人围了起来。见糜伟震到来。一个人踹开了段家地们。八、九个人火速地冲了进去。
只见屋子里空荡荡地。电话被摘了下来丢到桌子上。一个人迅速地踢开卧室和其他房间地门。没有人!
这时。只听楼下响起了枪声。糜伟震一把抓住我快速地说道:“你留在这里。”他一挥手。只留下两个保护我人。其余地都跟着他跑了出去。
我迅速地走到窗前。看到了楼下发生地那一幕。
银蝶和段余兴一前一后的一面向糜伟震的人开枪一面向前跑去。我立刻打开窗子。叫来身边的人:“快,对着那个女的,别伤了她的命,要捉活的。”
一个人立刻拉开保险走到窗前,瞄准樱花少佐的腿就是一枪。
“啪”地一声,银蝶倒在了地上。段余兴见状,不顾樱花少佐的死活,拼命的向前跑。这时。只见银蝶用枪指着段余兴“啪”就是一枪,他立刻倒下了。
糜伟震的人迅速的冲到银蝶的面前,一个男人上前一脚踢飞了她手中的枪。另几个走过来将她按在了地上。
在楼上,我笑着拍了拍那个狙击手的肩膀。“先生,你立功了。”我笑着说道那个年轻人立刻笑着说道:“感谢您地栽培。”
我和他相视一笑。“下楼去看看吧。”我说。
樱花少佐的审讯是秘密进行的,我没有资格参加。但是,作为证人,戴笠指名要我在参加。看样子。我对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军统二处的审讯室里,樱花少佐坐在一张铁铸的椅子上,她只是手上绑上了手铐。她穿戴整齐,除了腿上被子弹射穿的伤口,身上没有多余的伤。
“你叫什么名字?”审讯员问道。
樱花少佐笑了笑,说道:“你们这里好像都认识我吧?我叫银蝶,是范师长的姨太太,也是孔二小姐的挚友。”
只听戴笠冷笑了两声,示意审讯员继续问下去。
“你知道抓你进来做什么?”他问。
银蝶笑了笑,说道:“我怎么知道?确实。我和段科长有一腿,但是,通奸好像是警察局地事情吧?和你们军统有什么关系?”
“通奸?通奸需要带枪吗?”糜伟震说道。
银蝶笑着说道:“这世道怎么乱,出门不防身一下怎么可以?你们当时那么多人追我,我怎么知道是敌是友?”
这时,糜伟震看似不经意的说道:“你们去,看看段余兴那边审讯的怎么样了?他也包扎完了吧。”
樱花少佐一愣。按照她的枪法。段余兴应该死了。怎么会还活着?她的心里犯了嘀咕,但也害怕是糜伟震骗她。所以,并不敢轻举妄动。
“你就是日本的女特工。樱花少佐吧?我们在一台电台上找到过你的指纹,另外,刚才你曾经地下线,电报员也已经指认了你。你还有什么好说地?”糜伟震问到。
银蝶故作掩饰的笑了笑。
“把录音机拿过来。”戴笠说道。
书记员立刻跑出去,过了几分钟将录音机搬了进来。他按下一个键,录音机里顿时传来了几个小时前,她与段余兴地对话。
银蝶故作冷静,只在眼神里划过一丝的不安。但是,很快她地眼睛里就露出一种破罐破摔的镇定。看样子,她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不知道你们这是什么。”她说。
戴笠沉不住气了,挥了挥手,立刻有一个人上前左右开弓给了她十几个嘴巴。当那人停手时,银蝶的脸已经肿了半边。
看样子,是要对她用刑了。
我起身出去,告诉勤务兵,我有些不舒服,提前离开了军统局的审讯室。
樱花少佐这一去,定是有去无回。40年以前,军统局从为抓到了过中尉以上的日军。戴笠的这次立功,显然会一雪前耻。段余兴已经被打死,他的后顾之忧也就没有了。
戏台子上,幕布一开一合,一场戏开始或落幕。开始。又开始的精彩,落幕,有落幕的寂寥。就像是人生,充满着精彩与寂寥。
银蝶地这一出戏充满了精彩。来中国之前,她本是日本的一名不出名的艺妓,后来被在野的一名重臣发现了她的潜力,并招致麾下。
银蝶的本名叫上河樱子,最开始。她为这名重臣服务。樱子流连与各位重臣的床上,收集对主人有利或者不利的情报。
当时,她已经是一个非常又名和有经验地间谍。
主人暴毙后,她被日本军方看重,并送进特工组织进行训练。几年的培养后,她迅速的成长。被送到中国后,又屡立奇功。从下士一直升到少佐。
可惜,今日进了军统局。她就不在有未来。
在我的记忆里,戴笠并没有杀害她。只是一直将她关了起来,直到日军投降,她才被拉出来枪毙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那些记忆里,对这段时间的记忆特别的深刻。如果说,年轻的时候,那些记忆里还有爱。而这段时间地记忆。则是白色的。
苍茫的白,笼罩着记忆的天空。这段时间,我经历了人生中最多的风雨。受伤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我几乎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上有多少的伤口,而那些伤口,几乎全部都是在这段时间里造成的。
某一天,我在没有梦地睡眠中醒来。面对镜子才发现,我已经老了。而我的心,也又年少的无知轻狂,转变成一种老年人不讨人喜欢的安逸。
我开始试图遗忘。遗忘过去,遗忘梅翰林和苏文起。
直到我想起那段时间的种种不幸时,才发现,原来,我还是深深的恋着我的那些情人们。
只是,他们大多都死了,唯一活着的糜伟震。最后也失去了联系。
从军统局出来。我散着步回家。没想到,竟然意外的碰到了一个人。
是林晨光。当年。是苏文起的副官。
他和我走到了对面,两人一见都呆住了。
眼前地这个眼熟的人。几乎已经让我记不起来他的名字。他大概也不敢确定我的身份,只有忐忑不安的问道:“请问,您认识苏文起吗?”
我点了点头,问道:“您是叫林晨光吗?曾经是苏文起的副官。”他笑了笑,说道:“我没记错的话,您应该是苏先生地姨太太。”
我苦笑了几声,要怎么回答他?
我请他去了最近地一间咖啡店,落座后,他问道:“听说,苏先生已经不幸……”
摆了摆手,我示意他不要在说下去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死掉的张勒抑,只有我和糜伟震知道苏文起还活着。
“不要在说了。”我说。
林晨光点了点头,他以为,我会害怕提起这件事,在引起我地伤痛。
“苏先生被抓的时候,你在哪?”我问。
“广州。”他说。
我点了点头。
“你现在在哪里工作?苏文起一倒,好多人都受了牵连。”我说。
林晨光点了点头,端起了杯子摇了摇又放下,下定决心地说道:“我在为**工作。”
**。我苦笑了两声,怎么又是**?我身边充满了**的人,但是,我却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的好意。
“共党驻武汉办事处有个叫康莉莉的女子,你认识吗?她是我的朋友。”我说。
没想到,他放生大笑了起来。我意外的看着他,过了一会他才说道:“不才,康莉莉正是在下的贱荆。”
“啊!是你妻子?”我吃惊的说道。
他忍着笑点了点头。我说呢,刚才他笑的如此的开心。
我尴尬的笑了笑,问道:“康莉莉在重庆吗?”
林晨光点了点头,说道:“在、在。我现在去给她打电话,今晚,我们聚一聚。你看好吗?”
我想了想,不知道是否应该答应。这时,林晨光看出了我的意图,说道:“那我就叫她来这里吧。”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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