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萧烈的微笑,他拉着我的手,指着那颗小虎牙说道:“你喜欢,我送给你就是了。”我咯咯的笑了出来,萧烈说道:“怎么,你不信吗?”,说完,他拿起手术用的钳子,一下子就那他的小虎牙拔了下来。
“送给你,以后,我就能永远守在你的身边了。”萧烈笑着说,他的口中充满了红色的血。
“叮铃铃……”一个声音打断了我。原来,只是个梦。我摸了摸额头,满是汗水。枕头上也沾满了泪水,我摸了摸眼角,冰冷的,刚才,我哭了。
电话的声音,在一次的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赶忙打开了灯,凌晨三点。这个时间打来的电话,一定是有紧急的事情。
我赶忙跑过去接了电话,谁知道是戴笠:“十五分钟后,我在你家对面等你。”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这么晚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赶紧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临走,不忘将手枪塞进手袋里。防人之心不可无,戴笠也不是简单的人。
阴天的夜晚天空总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暗红色的云朵压得低低的。雨,还在下,没有打算停下了的意思。我打了个冷战,又赶紧回去披上了一件外套。
戴笠的车停在了门口,我走进去,戴笠已经在等了。
“去哪儿?”我问。
戴笠冷笑了两声,说道:“渣滓洞看守所,今天抓了一个**。”
“为什么不在军统处理?”我问。
“去那边自然有道理。”戴笠说。
“带我去做什么?”我冷冷地问。
“让你见识见识。他们告诉我。你今天问出了许多。我到想提拔提拔你。就看你愿意不愿意。”戴笠说道。
我冷冷地笑了几声。说道:“我怕我没那个福气。”
戴笠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我说道:“我就喜欢你这样地脾气。那些溜须拍马地我看着就烦。像你这样倔强地。我还就想逼着你为我工作。你说。奇怪不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戴老板不就是喜欢逼别人做它不喜欢的事情?”我冷冷的说。
戴笠笑了笑,说道:“我在和你说正经的。萧烈牺牲,我也十分地难受。作为他的遗孀,党国不会亏待你。”
我摇了摇头,垂着头说道:“谢谢,只是。我想过一些自己的日子。他走了,我。什么都想做了。”
正说着,我的眼泪又冲了上来,我赶紧眨着眼睛扭过了头去。戴笠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不在说什么了。
渣滓洞位于重庆的市郊。三面环山,一面临沟。军统将监狱选在了这里,可见用心之良苦。在此之前,我从未真正的到过这里。只听说,这里是军统的一处秘密监狱,反是到了这里地人,都是有进无出,有去无回。
车一开到山里。我便感到阴风阵阵。赶紧拉了拉身上的绒线衫,即使这样。也感到冷意从背后袭来。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萧烈将晋升为中将。”戴笠说道。
我扭过头去,上将、中将甚至大将有什么区别?他已经是一个死了地人。难道,晋升为中将他就可以活过来?为了这浮华的荣誉,他的命都没了。
“他这一生,为党国处理过不少棘手的事情。几次暗杀,都是由他亲自完成地。”戴笠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在也不能为你效力了。”
戴笠扭过了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渐渐的,车停了下来,我跟着戴笠下车。立刻有人上前撑伞,大限殷勤。或许,他们以为我是戴笠的新宠吧。
我冷笑着,故意和戴笠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晚秋,知道保密条例吗?”戴笠突然问道。
“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说。戴笠点了点头。
我跟着他走进了这个曾经是煤窑而现在却是杀人的屠宰场的渣滓洞。曾经,樱花少佐被关在这里,当她再次出来地时候,少了一条腿不说,人,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了样子。足以见得,这里简直就不是人能够呆的地方。
“外面是审讯室和办公室,里面,是有男牢15间,女牢2间。”戴笠突然对我说到。我点了点头,对他笑了笑。这里地事情,我丝毫不感兴趣。我的脑袋里,只充满了萧烈地影子。
萧烈的葬礼,戴笠已经命人筹备。我将以他地未亡人的身份出现,也算是,了解他这一生最后的一个心愿。
到如今,我偶的脑袋里还能听到他在和我说:“有来世,你一定要嫁给我。”的话。
我跟着戴笠和其他几名特工进了审讯室,虽然是五月天,这里却十分的寒冷,审讯室里摆放这个一个火盆,熊熊烈火烤的我十分舒服。
这里有些潮湿,地面上甚至都是软软的感觉。木头的桌子和椅子摸上去,也都是有一种黏黏的潮湿。
戴笠找了一个位置做坐下,我坐在他秘书的隔壁。戴笠突然说道:“听说,今天新送进来一个**?是怎么回事?”
立刻有人献媚的笑着说道:“是军统二处的李国祥送来的,说不方便带会军统去,所以,直接送的到了这里。”
“恩,那就带上来吧。”戴笠说道。
立刻有特工笑嘻嘻的走了出去。这时,我猜想是回过神一样。**,该不会是尚合吧?不然,戴笠为何大半夜的带我来这种地方。
难道,戴笠想趁机除掉我?我冷笑了两声,也好,我死了,可以陪着萧烈。
“晚秋呀。”戴笠突然说道。
“恩?”我回答到,心里一惊。
“明天你留在这里扶着审讯。”他说。
“我行吗?”我问。
“你审讯章名不是很好吗?现在,你可是多了一个外号。人家都叫你蛇蝎美人呢。”戴笠哈哈大笑着说道。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称呼。”
戴笠冷笑着说道:“你竟然用火药炸断他的手,这种招数亏你想的出来。难怪,中统的人总说,万一落在女人的手中,就得赶快撞墙自杀,她们的手段要比男人狠上一百倍。”
我笑着说道:“看样子,是有人落在了女人的手上。所以,才这么说的。”
正当这时。一个人被带了进来。那人穿着普通的白色汗衫,一条黑色地裤子,短头发,像是个力巴的样子。
他直接被绑在了十字架上。昏暗的灯光下,他垂着头,看不到他的样子。
“抬起头来。”戴笠说道。一个特工走过去,打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将他的头举了起来。
看到那人的脸,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戴笠也吃了一惊。“怎么是你?”戴笠说道。
林晨光冷笑着,摇了摇头,无奈的说了一句:“想不到。到最后还是落在你的手上。”
戴笠哈哈大笑了起来。对秘书说道:“回去给李国祥记功,你们知道眼前地这个人是谁吗?他可是共党的中层干部呢!哈哈。”
我咽了一口吐沫。他怎么被抓了进来?那康莉莉呢?
“林晨光,我记得。第一次和你见面,是在广州吧?”戴笠得意洋洋地说道。
只见林晨光不屑一顾的瞟了他一眼。然后转过了头。刚好,他碰到了我的目光,他也一愣。在这种地方见面,可不是什么值的炫耀地事情。
林晨光没明白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后来,你加入了**。我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国共合作时期,在武汉吧?那时候,你是八路军驻武汉办事处的主任吧?”戴笠走到了林晨光的前面,不断的踱着步子,那些陈年的往事,被他说的历历在目。
康莉莉和尚合的身影不断地在我地面前打转。康莉莉的嘴有些偏大,一笑起来可以看到口中最里面地牙齿,可是,她很爱笑,笑起来不停,总被她的丈夫林晨光嘲弄。
“戴笠,你提那些陈年往事做什么!”林晨光说道。
戴笠笑了笑,说道:“提醒提醒你,过去地事情,我害怕你忘了!”
林晨光冷笑了几声,说道:“我当然不会忘记,当年你沿街乞讨的事儿,也不会忘了,你曾经杀死过救命恩人地事儿。”
“住嘴!给我上刑!”戴笠怒吼到。
我刚要劝阻,突然一个想法冲入了我的脑海。如果我现在制止戴笠,恐怕就真的救不了林晨光。戴笠现在是恼羞成怒,也不会听从我的劝阻。
这时候,几个打手走过来,将烙铁丢进了燃烧的火堆中。
“你们就这点玩意儿?”戴笠看着那些人愤怒的说道。
一个领头的立刻走过来,训斥手下将烙铁收起来。过了一会,有两个人将一台我从未见过的刑具抬了上来。
这刑具,像是欧洲中世纪砍头用的刑具那样。一个架子上叼着一个看上去十分沉重的大石头,一个人扯着铁链,只要那石头砸到人的脑袋上,必死无疑。
林晨光被卸了下来,他挣扎着,两个特工压着他,将他绑在了椅子上,一个人将他的左腿塞到了石头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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