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雨就停了。整个夜都弥漫着泥土和着雨水的清新,刚才的闷热也一扫而空,马车外风声呼啸,没有朗月,没有星稀,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水千儿揭开门帘,回头说道:“我到外面坐坐,狗娃,你教教我如何驾驭马车。爷爷,您就先休息吧。”
狗娃见水千儿下定了决心要学,只得摸了摸额头,微微叹了口气,跟了出去。
“千儿,其实不用你来的,我一个人就可以。路好的时候,偶尔打打盹也是无妨的……”狗娃挨着水千儿坐下,嘴里念叨着。
“你无妨,我有碍,行不?我正好精力旺盛没处使,想要出来得瑟得瑟,这样可以不?”水千儿无奈地看着狗娃,双手一摊,耸了耸肩。
“这……随你吧……”狗娃亦是无奈,不再说其他,只是专心的给水千儿讲解驾马车的技巧。
“好了,夜深了,你进去休息吧,我从昨天晚上睡到今天下午,现在想睡也睡不着了。”水千儿强压住打呵欠的冲动,打起精神说道。
“……”狗娃一阵犹豫,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别让我说第二遍!”水千儿有些生气,但看到狗娃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的双眼布满了血丝,语气又柔和了起来,“放心吧,再怎么着,我还是你的老大,怎么能不照顾自己的小弟呢?你要是再病倒了,我可真是照顾不过来了。”
狗娃干涩的眼中,有些模糊了,替水千儿捋了捋额前的发,点了点头,握着缰绳的手也慢慢移向水千儿。大拇指神经性地抽搐了几下。
“要是遇到什么情况,一定要马上叫醒我。”狗娃望着水千儿,眼神有些复杂。让她有些不大自然。
“嗯。你放心。要是呆会儿我看你还没有睡着地话。回去给我面壁一个月!”水千儿恶狠狠地说道。
狗娃见水千儿如此。不禁笑了。但是水千儿却感觉到他地笑不再像以前那样明媚纯真。反而有些沧桑。原本伸出去想像以往一般拍拍狗娃肩膀地手也缓缓地缩了回去。
“给。”狗娃将缰绳塞给水千儿。感觉到水千儿冰凉细腻地手时。颤抖了一下。仿佛触电一般缩了回来。又怕水千儿多想。只好假装不经意地说道。“千儿。你地手好凉……”
水千儿岂会看不出狗娃地异常。只是淡淡地笑了。化解着尴尬。
“外面风大。披上吧。我也进去休息了……”狗娃解下身上地披风。替水千儿披上。转身回到了马车当中。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水千儿有些不明白。怎么就去了一趟域雪城。萧绝城变了。狗娃也变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夜漫无边际,风打在水千儿的脸上,有些雨后的湿润和微凉,水千儿不禁打了个冷颤,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心也开始迷茫。
生活总是如此无奈,不管是在什么时代,总是觉得身不由己。心想要追求自由,但是身体却总是被束缚,陷在沼泽地,越是动弹,陷得越深。想要呼救之时,才发现原来只是只身一人。嘲弄生活地同时,生活也在嘲弄着你。当你哭泣的时候。世界上伤心的只有自己;当你开心的时候。世界便和你一起微笑。所以,无论遇上什么。都要笑着生活下去,这便是活着,这便是生命吧?
正在水千儿无端地胡思乱想之极,一只白鸽停在了水千儿的肩膀上,梳理起了自己的羽毛。
水千儿满意的笑了笑,将信鸽握在说中,取下纸条,信手一扔,信鸽便扑腾着飞走了。
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展开纸条,放在火光之下,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终于找上门来了……可是他们是如何得知我的消息的?”水千儿看完之后,眉头已经纠成了麻花。
顺手将纸条放在火苗之上,感受着火焰地灼热,直到快烧到指尖,水千儿才丢开了剩下指头大小的碎片。
自从水彦天去世以后,幻水门一直没有再出现在江湖,仿佛整个销声匿迹了一般,甚至连提都没有人提到过,仿佛真的是从人间蒸发了。水千儿一直在派人打探幻水门地消息,但是却没有一星半点的收获。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自动找上门来了。
对于幻水门的了解,水千儿知道得很少,并且都是江湖传言。幻水门虽然不如幻月门般在武林中呼风唤雨,但是十几年前已然是江湖中的一个大门派,并且幻水门主要以经商为主,富可敌国,小至大街上的小吃摊,大到铁矿、食盐、运河,几乎每个行业都有涉足。门中的人多数是精于生意场地人,处理事情也是八面玲珑,在武林中也是相当有分量的。那么,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让水家一夜灭门,又让幻水门这个掌握了无数财富的门派瞬间消失呢?
财不可露白,势力太大了会被人忌惮,财力过盛会引来觊觎,想要长存,要么默默无闻,要么做最强者。然而,默默无闻者有可能会成为权势争斗的牺牲者,所以,想要活得更好,唯一的路径就是成为强者,自己保护自己,因为只有自己才是最值得信任之人。
猎猎夜风,让水千儿的思绪更加清晰,考虑起问题的时候也更加明白。一直幻想着能够见识一下所谓的江湖,然而却不知道自己从一出生就已经身在江湖了。有地时候便是如此,越是靠近事实,越是觉得模糊不确定,反倒是离得远地时候能够看得更清楚。
不知不觉,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连那黎明前的黑暗也在混沌中闯了过去。黑暗孕育光明,光明下依然有黑暗。尽管心情复杂,但是水千儿仍然被黎明地美丽吸引住了。没有红艳。没有绚烂的色彩,这白甚至有些灰暗,但是水千儿却觉得这就是一颗被黑布遮掩的明珠。它正在不屈不挠的奋斗,尽管被黑暗笼罩,但是它却没有放弃,反而是一点一滴地挣脱束缚,求得一个新生。
路很泥泞,偶尔还会溅起一堆泥浆,虽然是官道。但是却仍然坑坑洼洼,有好几次都陷入了大水坑。还好是三匹马拉地马车,不然的话,就凭着水千儿这纤弱的身体,再来十个也推不上来。
天边一道亮丽地火红,仿佛燃起了大火,将天上的云都烧成了灰烬,慢慢飘散,露出了更多的光明。
水千儿又想起了前两天的血腥场面,虽然查到了红衣男子是幻水门的人。但是却查不到到底是谁,关于幻水门,水千儿几乎一概不知。不过感觉他们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后来的那些人行踪更是诡秘,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不过这样神秘的组织,在水千儿地印象中只有一个。那就是暗夜楼!虽然这只是水千儿的猜测,但是却并不是凭空想象,毕竟萧绝城与暗夜楼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这次也正是在萧绝城有困难的时候出现。只是,若是真的是暗夜楼的人,怎么又会在萧绝城受重伤的时候离开呢?
基于此,水千儿对萧绝城的感激之情有些减弱,倒是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他上演的苦肉计了。只是,就算想要水千儿嫁给他。为什么不直接来硬的?反正凭她现在地力量又反抗不了。何必要做这无谓的牺牲呢?难道这背后另有隐情?
想不出答案,水千儿只有将这个流血事件归为萧绝城的特殊癖好。心中地内疚荡然无存。
红衣男子并没有追来,这让水千儿原本悬着的心跌落了下来。虽然知道是幻水门的人,但是面对未知,总还是有些恐惧,所以水千儿希望能够有更多的时间来了解幻水门,为自己将来继任门主之位,做好万全的准备。
幻水门十几年都没有门主,现在门中应该会比较混乱,若是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说不定会引来杀身之祸,一想到这里,水千儿刚放下地心又提了起来。这江湖险恶,水千儿还是非常明白的。
“嘭”什么声音?水千儿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朝阳明媚,晴空万里,连一丝乌云都没有:“不是打雷啊?”
水千儿心思一转,一手拉开了帘子,发现一个让她喷鼻血的惊艳场面……
狗娃跪伏在地,右手紧紧握着一个断了的把手,左手僵在了半空,脸朝下,唇正好压在了萧绝城的唇上,双眼圆睁,一脸震惊,连水千儿拉开了马车门帘都没有发现。由于角度问题,水千儿只能看见萧绝城尖细的下巴,虽然有些颓废的胡渣,但是却充满着致命的诱惑。酥胸半裸,白皙上一点嫣红,欲拒还迎。狗娃刚毅帅气的脸,纯正地蜜色肌肤,与萧绝城形成了鲜明地对比,但是却有着难以言喻的和谐。真是活色生香啊,水千儿只觉得全身地血液都在往上涌,赶紧捏住鼻子。
水千儿脸红得像只煮熟了的虾子,这场面既滑稽又暧昧,好难才控制住了自己尖叫的**,一脸兴味地盯着两人。她第一次见到现实版的男男暧昧场景,一时间心潮澎湃,想要上去问问两人的感受,发挥一下女人的八卦天性,只是又不忍心破坏这个和谐气氛。
时间一点点从指尖流失,估计狗娃受的刺激太大,楞是半天都没有反应。此时萧绝城已经幽幽转醒,模模糊糊之间感觉到了唇畔有些湿热,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却正好触在了狗娃的唇畔,狗娃这才猛然翻身而起,脸顿时由白转红,由红变紫,由紫变青,上演着古代版的变脸……
见狗娃如此反应,水千儿原本想问的话倒是不好意思问出口了,估计问出来不被狗娃掐死,他自己也会被窘死。所以,为了不至于酿成血灾,水千儿硬生生地将话扼杀在了喉咙中。
水千儿趁着狗娃不注意,不着痕迹地放下了门帘,假装悠闲地吹起了口哨。心中却在猜测,要是萧绝城和狗娃有一腿的话,到底孰攻孰受?萧绝城虽然长得妖孽,但是性格却是绝对强硬,这样看起来,狗娃被攻的几率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唉,可怜的狗娃……美型攻啊……别扭受啊……萌……水千儿正想着,感觉鼻子痒痒的,用手一摸,只见血迹斑斑,触目惊
“啊”一声惨叫,惊破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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