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劲装的男子一左一右攻向小白和小狼,却发现两只银雪狼的动作甚是灵敏,速度更是恍若风驰电掣,一晃便不见了身影。
这些人皆是绝顶高手,然而对上两只小狼却完全乱了分寸,反倒是被两只小狼咬得鲜血淋淋,若不是他们反应迅速,恐怕早已被咬断喉咙了。
“古羽。”萧绝城退至一侧,饶有兴味的看着两只小狼。
一个一直倚在窗前的黑衣长衫男子这才懒懒的上前,大手一挥,喝道:“闭气。”话音刚落,两只小狼便从空中直直的坠了下来,毫无生气的躺在了地上,眼神中还有着浓浓的不甘与怨恨。
萧绝城瞥了瞥手下的人,立即有两名黑衣人上前将两只小狼抱进怀中。随即萧绝城便亲自上前,打算将水千儿抱出来。
孰料,程箫突然睁开了眼睛,趁着萧绝城一愣的瞬间,便是一个挺身,随即一个大旋转将水千儿抱在了怀中,让萧绝城扑了个空。
“哟不愧为程门主,就连**香都没能迷倒。”萧绝城眯着狭长的眸子,嘴角微勾,看不出任何情绪。
“哼!废话少说,你休想再从我手中夺走她!”程箫全身都散发出了冷意,凛冽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萧绝城。
“夺走?如今她可是我萧绝城的妻子,何来夺走之说?何况,我能带走一次,便能够带走第二次”萧绝城完全不理会程箫的紧张。只是慵懒的倚在桌上,双手环抱于胸前,好整以暇地睨着他。
“那便试试看!”程箫话音刚落,便打了个响指,十来个黑衣人便从窗户中飞身而入。
“哟找了这么多帮手啊?不过……你们一个都走不了了!”萧绝城嘴角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狭长的双眼随即睁开,眼底冰冷而决绝,瞬间退出了战场。守在门口,与抱着水千儿的程箫隔空对视。
萧绝城带来地人加上南宫秦也只有六人。然而却皆是绝顶高手。刚才与小狼争斗会受伤是怕伤了小狼。现在都是在拼命。威力自不同小觑。且这几人地武功路数异常怪异。程箫地手下虽然也都是一流高手。但是却根本找不到那几人地破绽。
程箫胜在人手较多。而萧绝城则胜在武功较高。因此。两拨人一时间竟是打得难舍难分。不相上下。
然而。渐渐地。程箫地手下体力渐渐不支。逐渐处于下风。有两个人一时间慌神。便被毫不留情地割破了喉咙。
萧绝城这边各个招式狠辣。下手狠毒。招招致命。不一会儿。程箫那边地人便只剩下三四个还在苦苦支撑了程箫皱着眉头看了看萧绝城。眼神一凛。又一个响指。又出来了十个气势比刚才那批人还要强地红衣男子。
“看来程门主是打算来人海战术了。呵呵”萧绝城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地轻笑。淡淡地瞥了一眼后来地这十人。却见这十人各个身手不凡。应该是程门中地精英杀手。
萧绝城暗忖:看来这程箫这次不带走千儿他是誓不罢休了。看这情形。他应该在平安镇安排了不少人手。若真要硬拼地话。恐怕根本不是他们地对手。不如先撤了。再作打算。
萧绝城勾起唇角,眉毛微挑道:“全都给我撤!”说完还给了程箫一个灿烂的笑容,然而笑意却并未漫到眼底,随手将小白和小狼扔在了地上,便是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程箫冷冷的看着萧绝城的背影,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去追了,随即从怀中摸出了一瓶白玉瓶,倒出一粒药丸喂进了水千儿的口中。
“走吧,这里血腥味儿太浓了。”程箫看了看地上倒在血泊中的几名手下,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随即捡起银雪狼,抱着水千儿出了客栈。
流觞躲在暗中,看见水千儿苍白着一张脸躺在程箫的怀中,不禁攥紧了双手,紫色地双眸在黑夜中显得更加妖异。待程箫走远之后,流觞命暗门的人暗中盯着,自己则和闵跟在程箫身后。
突然,出了平安镇不过两里路,两个身手诡异地男子从树上跃了下来,一个身着藏蓝锦衣的男子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
“不知两位这大半夜地拦在此处是何用意?”流觞心下一惊,看那藏蓝锦衣的男子武功绝对不在自己之下,况且从他刚才跃身地招式来看,竟是异常诡异,饶是踏遍了天下,却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招式。
“不为劫财,也不为劫色,只是想留下你身上的一些东西罢了。”锦衣男子幽幽的说道,柔和的嗓音在阴冷的月下却显得越发诡异,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样的本事了。”流觞紧紧盯着那个锦衣男子,声音越发森冷,微眯的眼眸冉冉升起了嗜血的鲜红。
锦衣男子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了一张惊世绝俗的面庞,却不是他人,正是水落城主萧绝城,只是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不似平时的邪气,倒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你是谁?!”流觞皱起了眉头,心下很是疑惑:刚才萧绝城穿着的并不是藏蓝锦衣,且这人的眼神与萧绝城也相差很多,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知晓又有何用?知也是死,不知也是死,说了亦是毫无意义。”萧绝城脸上的笑容依旧让人觉得亲切无比,声音温润得仿佛三月春风,然而和着萧瑟的夜风却是止不住的寒冷,偶尔几声鸦鸣,更增添了诡异地气氛。
“那倒是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取我性命了。”流觞微眯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嘴角洋溢着嗜血的弧度,原本俊逸的面庞,瞬间变得煞气万分,竟让萧绝城怔了怔。
萧绝城和流觞同时欺身而上,枯黄的落叶被气流卷起,漫天飞舞,却并没有落叶翻飞的唯美,只有萧飒的煞气。在严寒的冬夜里显得异常孤寂。
刀光剑影,在银色地月光中交缠,蓝衣翻飞,红衣妖娆。剑气如歌,恍若悠扬的笛声与指尖痴缠,然而落下的却不是清泪,而是猩红的鲜血,娇艳而妩媚。
流觞地刀。萧绝城的剑,相互追逐,仿佛只是最纯真的嬉戏,稍一触碰,便又分开,点点火花,堪比繁星。
两人的体力和武功几乎不相上下。缠斗了一个时辰,竟也是难分胜负。
闵与另外一个黑衣男子亦是打得难舍难分。依然是各有千秋,高低难决。两人的衣服皆是残破不堪,丝丝血痕浸湿了外衣。两人仿佛浴血重生一般,愈战愈勇。
忽然。一个小小地石子“噗”的一声,打在了萧绝城的右肩之上,萧绝城身形一晃,流觞便顺势欺身,使出了一招“斜扫虎穴”,被萧绝城险险躲过,然而下腹却留下了一条深深的口子,鲜血潺潺外流。
萧绝城嘴角溢着鲜血,诡异的笑开了:“留你两年,两年之后,必取了你的性命。”一个诡异的闪身,眨眼便隐没在了黑暗当中,再也找不到丝毫身影,只有地上地鲜血和一地的碎叶证明刚才确实经过了一场生死恶斗。
另外一名黑衣男子,见萧绝城已然脱身,便也同样闪身离开,仿佛凭空消失一般,只留下血腥地空气,萦绕在两人的鼻间。
“圣主,您没事吧?”闵捂着手臂上地伤口,一瘸一拐的来到流觞地身边,见他身上亦有些细小的伤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没事。”流觞一脸地冷漠,眸中的鲜红渐渐隐没,取之而来的是隐隐的暗红,眼底掠过了一抹狠绝:看来,门中的确有内奸,而且还是地位较高之人。
流觞抬头看了看四周,除了风声却是死一般的寂静,再找不出第三人的人影,虽不知是敌是友,然仍是开口道:“多谢大侠搭救之恩,不知能否现身,在下也好当面感谢一番。”
然而却依旧没有半点动静,只有流觞中气十足的话音仍然缭绕在林间,久久不散。流觞皱了皱眉,仔细观察了四周,见确实没有人影之后,才与闵趁着夜色往南赶往冰雪峰---暗门分坛所在地。
“唔……头好痛……”水千儿仍然被程箫抱在怀中,吃了解药后开始幽幽转醒。
“柔儿,你醒了?”程箫替水千儿拂了拂被夜风吹乱的发丝,眼神温柔,眼底有着浓浓的疼惜。
“天还没亮啊……咦?我们不是在客栈么?”水千儿睁大了眼睛,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刚才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提前走了。”程箫拢了拢水千儿身上的衣服,随即俯身在水千儿诱人的唇上印上一个浅吻。
“哦……”水千儿不禁有些失望,只是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小白和小狼服了解药之后,也有渐渐醒了过来。似乎很喜欢水千儿温暖的怀抱,见水千儿将头埋在了程箫胸口,小白和小狼也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口,轻轻蹭着她胸前的柔软。
水千儿红着脸睁开了双眸,瞟了一眼眼神飘忽的程箫后,便气息不稳的将小白和小狼按下去,轻声嘀咕道:“真是色狼……”
程箫羡慕的瞄了瞄两只银雪狼,凑在水千儿耳边,暧昧的说道:“若我是小狼该多好啊……”
“好你个头啊!”水千儿嗔了程箫一眼,脸色更加红润了。
程箫只是笑呵呵的凝视着水千儿发红的俏脸,心中漾起了幸福的涟漪。
然而水千儿的心却一点点往下沉,眼看着离域雪城越来越近了,程箫这一路上是早有安排,别说她自己逃跑了,就是萧绝城和流觞来救,恐怕也是救不走的……
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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