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健看着柳宁一脸讥讽地朝自己走了过来,而自己的表叔包得满到现在都没来,表情显得俞发显得焦急起来。
心里不禁诅咒道:包得满你个混蛋、王八蛋,跟老子说好十分钟后到、十分钟后到,也不看看现在都过了几个十分钟了,门外连个响动都没。不知道是被哪个骚狐狸给缠住了,妈的老子诅咒你们以后生儿子没小JJ,生女儿没**。
可光急也没有用,眼看着柳宁越走越近。只好自己给自己壮胆,一边高声喝道:“你想干什么?你……你别过来,我二叔马上就到,等下有你小子好看的。”一边人却往后退,就像一只独自面对老虎的恶狼般簌簌发抖。
柳宁看着眼前这个从小养尊处优却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家伙,心中俞发的鄙视起来。
他也懒得理会这狐假虎威的小子,只是搬了张椅子随意坐在万健他们身前,他倒要看看万健所搬来的救兵会拿自己怎样。
至于这小子口中的二叔,恐怕就是那个公安局副局长包得满吧。
这时周天宝也走出了内堂,那个挨胡老板耳光的大块头和另两个人正隔着三米远的距离一脸谨慎地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他走到吧台边重新坐回到自己刚坐过的位置,这仨才松了口气,又退回到内堂的门口重新守着。
酒吧里的气氛正显得有些僵持时,柳宁便听到从屋外传来了一阵嘀唔嘀唔的警笛声,由远至近,由小变大,俞发的清晰起来。甚至连门前的那一声急促的刹车声都显得是那么的急不可耐。
而此时,顶着朦胧的月色,带着丝丝醺然酒意的包得满从他的奥迪A6车中步履蹒跚地走了下来,招呼着十几位早已在门前等候多时的便衣民警们踏着月光前后走进了39度酒吧。
之所以没有让这些民警们穿警服,都是他来之前特别交代过的。找的又是自己的心腹治安科科长李曦,让他带十几个值班的便衣民警先行赶到39度酒吧门口包围起来,他要做到有备无患而又万无一失。
这也是他从警这么多年所养成的一个习惯,他认为每做一件事情都谨小细微的好,他看过很多关于某某地某某官员落马的各种报告,他心里清楚往往一个细节就决定着一个人的生死成败。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在这方面,你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有远见或者说是狡猾的人。
包得满刚一进门便看见万小槐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万健正一脸喜色的在一个染着奇异怪发的小青年的搀扶下朝自己这边挪了过来。
“二叔啊,您老可算来了,您可得给您的侄儿做主哪,侄儿今天可让人给欺负惨了。您今天若是不给侄儿找回公道,那侄儿以后就再也不用再南陵这块地混下去了。”
万健来到包得满面前,也不顾有没有外人在,丢不丢人、现不现眼。总之是一把推开搀扶着他的小青年,然后软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包得满的一条粗腿,歇斯底里的哭嚎起来。
包得满看见自己自己的外侄一副狼狈不堪的可怜模样,心中不由地又可怜又可恨还觉得有些好笑。
“好了,好了,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怕丢人现眼,让人看笑话。听话,赶紧起来。三叔既然来了,自然会给你主持公道的,我今天到要看看打你的人是哪个,还反了他了。”
万健一听包得满这么说,这才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灰也不拍,就指着柳宁他们所在的方向,恨声道:“二叔哪,就是坐在那边的那个小白脸还有吧台边的那个大狗熊把您侄儿给打了,他俩是一伙的。您现在马上下令让人把他们给拷了吧。”
包得满顺着万健手指的方向一眼便看到了一个自己所熟悉的身影,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从部队转业下来还不到半年的刑警队副队长周天宝,自己的直属下级。既然有他在里面,难怪自己的侄儿和老胡手底下十几号人会拿他们没办法。
这小子可是个硬茬,退伍前就已经是某特种侦察连的连长,散打实力深不可测。听说在大军区内部的个人比武中获得过前三名,很受他们首长器重,本来在部队有大好的发展前途,去年因为出了次事故不得不选择退役,回到了家乡南陵。
作为营级军官被分配到了县武装部,降半级使用做装备科副科长。今年上半年才在局长白国威的特别要求下,从武装部调到公安局当了刑警大队的副队长,享受正科级待遇,算是又升了半级。
虽然自己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是他的顶头上司,可在局里这小子跟自己却一直不对路,从来没有拿正眼瞧过自己。实在躲不过了,也不过是随便点个头打声招呼而已,有时候真恨的牙痒痒的,真恨不得随意找个理由将他给弄出刑警队,最好是能开除公职。
可是过了这么久了,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一是这小子确实有能力,是块当刑警的料。这半年多南陵发生的命案、要案只要交给这小子负责的就几乎没有破不了的,而且他不仅能破案,更重要的是他还能从各类案件中善于梳理和发现更多的线索,比如三个月前的似简单的情杀案……(关于周天宝的故事后文自有叙述,此处就不累述了)
二是他背地里还有县委常委县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白国威为其撑腰,而且和文化局的副局长杨建党也往来密切,听人说他是那姓杨的私生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局里就算自己在怎么看不惯这目中无人的小子,想要动他却也是千难万难。光是白国威这一关就不好过,自己公安局跟他打交道十多年了,始终被这死老头压在下面,想想还真是憋屈,看来今晚所发生的事并没有想像的那么简单。
“呵呵,我就说嘛,在南陵县有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行凶打人的,原来是我们刑警队的周副队啊。不知这算不算是知法犯法啊。”
包得满今年四十多岁,矮个子,两鬓不见一丝花白,圆脸小眼,两道眉毛很重,刻意说笑时,却给人凝重的气势,这大概是身居高位多年所养成的官威吧。
周天宝站起身来,只是用不咸不淡的口气道:“包局长言重了。”说完后,就径自坐下了,仿佛将他当成空气一般。
“你他妈的,让你先狂,这回落在老子手里,等下有你看得。”包得满强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转过头对着柳宁一副宠辱不惊的神态“不知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以前好像没见过你的。”
“免贵姓柳,柳宁。柳树的柳,列宁的宁。您就是包得满包“副局”吧,没想到这么点小事就惊动了您老人家。在江城时就常听人说起您老的大名,说您老破案如神,让南陵县的犯罪分子闻风丧胆,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哪,呵呵!”
柳宁笑嘻嘻地恭维道,只是在恭维的同时,还特意将“副局”和“您老”两词用突出的语气着重挂于嘴边,明眼人一听便知道他这是在当众挖苦讽刺包得满来着,意思是你一个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放着那么大案要案不去抓捕去破,偏偏来管这等闲事,不是吃饱了撑的又是什么,难怪这么老了还只是个副局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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