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吟抿抿嘴道,“是我自己想到的!”
岑元清皱皱眉,岑子吟连忙补充道,“家里酿酒,我想帮家里做些事儿,便到处寻些有关的杂书看,不敢说,是怕被训。那些东西确实是我想到的,我还想到了一些其他的小玩意儿,都是在那些书上看来自己琢磨的。我万万没有想到撒谎会给家里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否则我绝不会这么做的。”
岑元清道,“什么书?”
岑子吟道,“什么书都有,名字我也记不清了,姑母知道我只爱骑射什么的,对看书一向没什么兴趣,看书的时候都没怎么注意名字,挑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看了记下来。”
岑元清点了点头,对岑子吟在书房里拿那些书看的事儿自然有管家报与她知道,她一早知道岑子吟的行为有问题,所以一直留心观察她的行为,这个岑子吟自然无法知道,“这事儿你知道自己做错了,连累了你娘,这一点我就不说你了,我想说的是,你只要不撒谎,自然别人没有拆穿你的机会。”
顿了顿,继续道,“你爱这些杂学,世人也许觉得没什么好处,到底与你家是有利的,”扯扯嘴角嘲讽的笑了笑,“你年纪不大,遇上了心眼不好的人便想哄你。”
这话说到岑子吟的心里去了,抿着嘴不说话,岑元清似笑非笑的看了岑子吟一眼,“咱们家虽然不算大户,到底是书香门第,别人都是尊崇的,江南也不是没有能耐的女子,却都是名不见经传,掌握了大把的家业,在外的名声却是极为贤惠的,你好好思量思量这是为什么。”
岑子吟若再听不出岑元清话里的意思就是傻子了,低声叫道,“姑母帮我!”
岑元清笑了笑道,“你能明白就好。帮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咱们刘家却不好牵涉进去,我至多与你两房管家,吃喝用度却是要你自己挣钱来养活,你若想打着刘家的名号在这儿行走,我却得要求你几件事。”
岑子吟按耐下心中的狂喜,忙不迭的点头道,“姑母请说!”
岑元清道,“你不可再擅自出门,有什么事派管家去办就行了,等我忙完了你表姐的婚事,到时候也就闲下来了,你若遇上什么困难便可来与我说,我能帮的就帮。学中你可以去,也可以不去,但是,该懂的道理一样也不能少,你表姐给你的书,怕是你没有看过吧?你若是不去学中,便帮着你表嫂管家。”
岑子吟想了想。自家要学地东西恐怕不止一点两点。这时候也不知道挑哪个学地好。日后都是用得上地。不如先都学学。即便不能精通。到底能应付一些日常地事务。至于其他。实是她矫枉过正。还有三十多年呢。不如先打好了根基。否则一切都是虚幻。“有人帮我。我想学中和管家我都该学学地。”
岑元清似笑非笑地看了岑子吟一眼。“贪多可嚼不烂。你可想好了?去了可不许睁着眼睛睡觉!”
岑子吟道。“我可以把手上地东西放一放。免得人人都以为我真得了什么了不得地东西。如今多学多看才是正道。若是有空了再去做做这些事儿。”
岑元清嗯了一声。“过两天我就挑两房管家给你。”
岑子吟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姑母。家中人手不够呢!”
岑元清笑笑道。“咱们城外还有个小庄子。让他们先在那边住着。等你表姐出嫁了。留个媳妇在这院子里回话就好。”
岑子吟忙不迭的点点头,自此不敢再胡来,之前是没有人肯帮她,也没有人肯教她,这时代做人的学问比现代不一样呢。
刘茜的婚事在两个月后举行,比起苏州城的名门大户成亲,刘家的这桩亲事算得上寒碜,倒是有几个与刘福宏关系好的官儿来道贺,皆道是新郎官一身好才学。
在此期间,唐家薛家又有人来寻岑子吟,都被婉拒了。十一月便已是冬季,江南水乡的天气总是潮湿,那湿冷湿冷的感觉让岑子吟很不适应,岑子吟如今和学中的几个女孩子处的融洽,又跟自家表嫂姑母学了些东西,渐渐的悟出了一些道理来,婚事的烦恼也被抛在脑后,加上大郎和二郎也渐渐的学业有进步,一切都算过的顺心如意。
刘茜出嫁以后,带走了两房管家,家里的房子也稍微宽敞了些,岑元清得了空却是要准备过年送回长安城的东西,岑子吟对这个时代的年节很是感兴趣,让岑元清与她的两房管家去操持与唐家的事儿,自家跟在姑母和表嫂后面学着管理下人和送礼的事儿。
刘家交往的都是些官儿和江南的富户,岑子吟在学中认识的几个朋友也是当地的一些权贵子女,少不得要自己备下一些礼物,岑子吟自然没有放过给自家打广告的机会,唐家使那胰子的配方做了很多种不同味道的胰子出来,不过,古代信息并不发达,知道的并不多,这种东西的推广还是颇俱一定难度的,只有在权贵之中流行起来,才好推广开来。
至于牙刷,望天,岑子吟暂时还没想到该怎么问别人早上刷牙的时候都是怎么干的,不过方便了自家的人而已。
几块味道不同的胰子,在表嫂的建议下配上几朵抽空做出来的珠花,岑子吟的绣功就不用考虑了,好在江南的女子多善女红,自家这么送东西还显得与众不同一些。这样一份礼使盒子装了,在学中的时候分送给众女,倒还显得恰如其分。
岑子吟自家也收到不少的东西,荷包、手绢儿、头花什么的,做的都极为雅致,最贵重的礼物怕就是唐家送来的东西了,一方上好的砚台,一堆唐沐非从各地收回来的杂书,还有一些唐家搜集的各地的物价,岑子吟自问是没有跟唐沐非提过的,却没想到他竟然帮自己收集了,倒是免了她不少的麻烦事儿。
唐二夫人到没有因为岑子吟拒绝了婚事而生气,反倒是更加的热切了,送了一堆有用没用的,据说价值不菲,让岑子吟对该怎么回礼很是头疼了一番。
十一月中旬,唐二夫人又邀岑元清和岑子吟同去烧香,之前几次的邀约都被岑子吟婉拒了,如今却是事儿不太多,也不好每次都回拒,岑子吟在问明了岑元清的意思以后才决定去一趟,顺便也和唐五夫人道谢,唐沐非夫妻两人对她的帮助都很大。
去烧香,唐二夫人特地要去寒山寺,据说那里的香火旺盛,很是灵验,岑子吟乐的听从,没想到的是去的道路颇为崎岖,到了以后天便阴暗下来,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不得不在寒山寺借住一晚。
瞧得出唐家是寒山寺的常客,这儿的知客僧与她甚是熟悉,让管事的去一提,便分到了几间上好的厢房,只是由于来烧香的客人颇多,据说当地的知府夫人也来这儿上香,同一个院落的厢房就只剩下了两间,唐五夫人不得不在另外一个稍差的院落落脚。
岑子吟微微有些失落,来路上都没机会与唐五夫人一同说说话,很多事儿都没机会提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岑子吟就是不太喜欢唐二夫人,也许是因为对唐沐非的印象太好了,而这位简朴的唐五夫人除了与唐二夫人之间的一些争斗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是很好的。
与唐二夫人说了一宿话,皆是说些琐碎的事儿,岑子吟有些困了,没什么兴趣被上下不停的打量,还有些下意识的套话,眼见时间差不多了,告了个罪就要辞出来。
唐二夫人笑笑道,“已是有些夜了,这么大半夜时间还没瞧见芸娘呢,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三娘要不要去瞧瞧?”
岑子吟脸皮微微颤抖,她本来就打算这个时候去找唐五夫人的,唐二夫人这话生生的堵死了她的路,纯心不让她和唐五夫人独处么?难道他们就没别的法子商量事情了么?
扯扯脸皮打了个哈欠,岑子吟摆摆手道,“不了,我实在有些困了,唐二伯母替我向五伯母问好。”
说罢便告罪转身回了房,喜儿在房间里已是替她铺好了被子坐在上面暖床,见岑子吟回来连忙上来服侍,岑子吟摸着喜儿暖呼呼的手,有些恨自家冬天里的手脚冰凉,死活赖着喜儿与她一同睡,实是心疼喜儿睡的地方有些潮,喜儿无奈应了,谁知道这么一折腾,刚躺上床就听见外面一阵吵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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