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精彩的打斗想必是事前演练过无数次的吧?太好看了,何况自己这还是花钱都买不来的现场近距离观赏,真是惊险刺激,不过,好象没看见他们跳跃翻腾时吊威亚或者用弹簧床一类的东西,还有拍摄人员在哪呢?夏飞胭有点担心地想,如果没拍好,或者拍漏了,多可惜呀。
那边打的不亦乐乎,这边夏飞胭东张西望到处找摄影机藏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破坏画面有或者画面里面的自己是不是上镜。
突然一声响亮尖利的口哨,那些山贼就象听到撤退命令一般迅速地向山上撤去,还有个别要面子的对大侠喊到:“爷爷们不是打不过你,现在有要紧事情要办,改天再和你比个高低。”
“哼,分明是打不过就想开溜吗?没那么容易。”说着,大侠一个纵身又和他们打斗起来。
奈何那帮山贼去意已决,且战且退,竟和大侠一起很快隐没在了密林中。
“喂,你们怎么全跑了?回来呀,我不认识路啊。”夏飞胭正看在兴头上,以为他们比划完了,这场戏过了,马上就会回来,谁知道现在不但人影不见了,连先前可以听见的拳脚交加的动静都没有了,天也快黑了,四周静的只听的见自己的心跳,感觉到的是带着寒意的阴风阵阵。
她掏出手机来,没信号,也难怪啊,谁知道这是什么荒山野岭的。
“妈呀,这是哪呀?救命呀——”夏飞胭在林子里哆嗦着(一半被吓的,一半是被冷风吹的)边叫边摸索着找路。
突然不知道什么东西从角旁边嗤溜溜地跑了过去,吓的她抱了棵树叫了半天,然后把那万恶的不负责的摄制组用自己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词语反复骂了又骂。
骂完了,出路还得自己找,这次夏飞胭学乖了,不再瞎转,认定一个方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悲壮信念走了下去。
幸亏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很大,照的林子里看的还比较清楚,终于在夏飞胭累的觉的自己再也挪不动步子,恨不得就地一躺睡了拉倒的时候,前面隐隐看见了光亮,不是月光,是火光,那证明不远处就有人啊,夏飞胭精神一振跌跌撞撞就向亮处扑过去。
树林前面是一片开阔地。中间有粗大地树干做成地栅栏。门前有那么几个手持火把和夏飞胭白天见到地那群山贼打扮一样地人转来转去。看样子是在放哨。
哈。这剧组搞地还挺象那么回事地嘛。是正在拍摄还是不拍摄地时候为了加强演员地感觉一直都那么打扮着?夏飞胭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又累又饿。先搞点吃地。睡个觉。对了。最好能和家里通个电话。不然这么晚了老爸老妈要急坏了。
不能从前面进去。那样地话可能就和白天一样。没见到管事地先就被这些小跑龙套地给打发了。还是找地方溜进去吧。
夏飞胭手脚并用地几乎是在地上半蹲半爬。一来是怕被人发现。二来是实在没力气了。
终于被她围着栅栏转了小半圈后找到个比较大地缝隙钻了进去。
哎。进去才发现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太晚了。里面地人好象都睡觉了。一个人影都看不见。路又十分地不平。难走不说。也不知道该往哪走。导演。剧务什么地应该住在哪呢?
夏飞胭在那些古老的石头或者木头搭成的乱七八糟胡乱修建的房子中间晃悠了一会,脚上一不小心踩到块圆石头,一个站立不稳“哎哟”一声滑倒在地,脚上一痛,也不知道是不是扭伤了,顾不上是不是会招来人,就抱了脚一边查看一边喊疼。
深夜的山里,她这动静早就不知道传出多远去了,很快就把巡逻的人给招来了,附近的房子里也开始有人在询问,并亮起了烛光。
“不玩啦,快把你们导演或者制片什么的给我找来,我现在什么都不要,就给我点吃的,然后找个地方我睡就行了,哎哟——”夏飞胭冲着来拉她的两个巡逻山贼说,本来想吼的,可惜没那力气了。
“嗬,你算个什么玩意,还想要吃的,想要睡觉的地方嘛,大哥我的床够大,要不要去啊?”一个山贼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夏飞胭。
“流氓,你敢再说,我,我要报警了啊。”夏飞胭一看,这人开了这么个头,又有几个那眼神也开始感兴趣地对自己上下打量,不由心里发慌。
“抱紧?好啊,来,我跟你抱紧。”最先说话那人说着就做势要抱夏飞胭。
夏飞胭见他们人多势众,吓的拼命叫起来:“救命啊,滚开滚开。”她明白现在可不是拍戏,因为她是偷偷溜进来的,导演也不会想到半夜等她跑来导这出戏吧?
“让让,让让。”突然人群后传来一个粗嗓门,大声说。
这一声可救了夏飞胭,那些人虽然还是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却很快地给后面刚来的那人让出了一条路来。
一个中等身材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光着膀子大大咧咧的就走了过来:“我说深更半夜的,还睡不睡觉了?不就一小娘们吗?我哥说了,管她是人是野兽先抓了,捆紧,关起来,明天再说,他没审之前,谁也不准靠近,散了散了,睡觉睡觉。”
说完少年很不雅观地大大打了个呵欠,吸着鞋“提提嗒嗒”地转身就走。
“喂,你们也太不象话了吧,”夏飞胭话刚出口,就看见本来已经准备散了的人又开始注意自己,本来准备申讨的,忙放低了声音说:“好歹先给我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饿了半天了。”
“啥?”那少年转个头来,用非常鄙视的眼神看了夏飞胭一眼:“大爷我的肚子还饿着呢,再叫拖你去寨子外面喂老虎,哼。”
好汉不吃眼前亏!夏飞胭只好不做声了,饿两顿没关系,万一那些人象刚才打自己的主意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虽然被捆的滋味不好受,平生第一次睡柴房,但是夏飞胭还是一沾地就睡着了。
“喂,喂,起来了,大王要见你。”
夏飞胭觉的自己好象没睡多久就被人又叫又踢的给弄醒了:“大王?”
“快点快点,我们大王没那么多耐性等你。”
见这个押着自己走的人还算是不那么凶恶,夏飞胭试探着问:“帅哥,这是什么地方啊?”
“虎头山,虎头寨。”那山贼白了夏飞胭一眼。
夏飞胭现在清醒了,迅速地把昨天前后事情一想,她突然有了个很不好的预感,抱着希望问:“这里是不是经常有摄制组来租场地呀?”
“什么?”那山贼一脸不明白地看着夏飞胭。
“就是这里是不是经常有外人来?干脆说了吧,这山寨有多久了?”夏飞胭在心里说:天啊,可千万不要是我猜的那个样子,求求你啦,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圣母玛丽亚,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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