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胭,很困吗?我们先喝了酒再睡好不好?”袁野伸手轻轻推了推做卧倒状摊开四肢趴在床上的夏飞胭,即使她很累了,不想做什么,也要把成亲的最后一项交杯酒给喝了吧。
袁野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人生大事,本来他也不太清楚有什么规矩,都是这几天宫里那些老宫女在他耳边不停絮絮叨叨地反复教他一些宫里的规矩和成亲必须要做的仪式,幸亏他记性好,才勉强都记了下来,尽量让自己做得好些熟练些,不想让夏飞胭在这么仓促地嫁给自己的情况下太委屈。
夏飞胭偏过头来:“喝酒?干嘛还要喝酒?”
不是没人告诉她该怎么做,只是她在“上课”的时候压根没“听讲”,只顾了东摸摸西看看做好奇宝宝去了,反正又不是真要给谁做老婆,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张凌风当初对袁野说得没错,陛下留宿,的确是起了要收夏飞胭的心。
夏飞胭和袁野一样哪知道皇帝留宿的真正含义,她还在被安排的寝宫里觉得好玩,武媚娘急匆匆地找了去,正看见她意犹未尽地还在哼着歌在庭院里起舞。
武媚娘让人全部退下:“飞胭,来,我们好好进去说说话。”
夏飞胭随她走进屋里:“武昭仪,你怎么神神秘秘地,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吗?”
武媚娘确定屋子里没人,拉夏飞胭坐下:“现在事情急,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飞胭,你愿意陪我在这宫里做姐妹,以后互相帮扶吗?”
什么意思?夏飞胭想,以前不是说过这个事情吗,今天怎么又问一遍?武媚娘是今天高兴的昏了头?
武媚娘一看就知道夏飞胭在想什么:“上次是我想留你在宫里陪我做个女官。这次可不一样。你一舞惊人。是陛下想留你。”
夏飞胭一时还没回过味来。还大大咧咧地说:“他留我干什么?看我跳舞吗?想看地时候找我来就好啦。我又不能一天跳到晚。”
武媚娘叹口气:“飞胭呀飞胭。难怪你天天这么快活。说你傻吧。你眼珠子一转就那么多点子。说你聪明吧。这男人地心思都摆明了。你都看不见。陛下是要纳你为妃。这样说可明白啦?”
夏飞胭差点没吓得坐地上。还不相信地说:“武昭仪。你开我玩笑对不对?我又不怎么漂亮。又不会那些什么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地。连宫里地规矩都不懂。陛下他怎么会看上我?”
“陛下说你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天真烂漫。与众不同。你这么多优点还说他不会喜欢你。你现在老实告诉我。你是愿意进宫还是不愿意呢?”
“我当然不愿意呀。我才不要住在这大笼子里。和那么多女人去抢男人。武昭仪你快帮我想个法子。救我呀。”夏飞胭看武媚娘说地是真地。慌了神。忙拉住她不放。
武媚娘对李治提出这个想法不是没心理准备,在晚宴上,她就注意到李治对夏飞胭特别留意,夏飞胭如果进宫,按自己和她的关系,在这里可以多个帮手,武媚娘倒不反感。
但是武媚娘猜想夏飞胭是十之**不会答应,因为她那爱玩闹的天性,还因为她与袁野那两情相悦日日厮守在一起的缱绻。
所以李治一开口说出自己对夏飞胭的打算,武媚娘忙给他提了个醒,李治回想了一下,果然是见到夏飞胭就几乎都能看到袁野在她身边,这个很不一样地小丫头也处处毫无顾忌地维护袁野,两人的感情细细一想的确不一般,为了不闹出笑话来,他就命武媚娘先来问个清楚,夏飞胭和袁野之间到底有没有婚约。
听完武媚娘的解释,夏飞胭脑子急速飞转,事到如今,干脆把大实话都对武媚娘说了。
武媚娘本来觉得这事情很简单,夏飞胭不想入宫,说与袁野早有婚约在先,就解决了,没料到夏飞胭心里喜欢的是张凌风,而张凌风和夏飞胭也从没互相承诺过什么,这可就难办了。
虽然张凌风调拨到武媚娘身边时间不长,但是他的人品和做事风格,武媚娘自然也是做过调查了解的。
“飞胭,如果你不想入宫,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武媚娘见夏飞胭点头,很肯定地对夏飞胭说:“张凌风既然没和你约定过婚约,我现在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跟他,你想也不要想?”
“为什么?”夏飞胭想张凌风平时对自己不错呀,如果自己去求他,他何至于象武媚娘说得这么肯定就不会答应呢?
武媚娘细细地给夏飞胭解释:“不是我不愿意成全你们,而是你肯定还不清楚张凌风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成亲的真正原因吧。”
夏飞胭摇头,隐约听说过张凌风是为了功名报效陛下的知遇之恩,还一直没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但是现在武媚娘这样问,那个看起来很冠冕堂皇地理由肯定不是最重要的了,夏飞胭静下心来认真地听武媚娘说
“张凌风初得陛下,哦,那时候当今陛下还是太子赏识的时候,有个情投意合的红
的,那女子虽然出身寒微是个孤女,说起来却也是个幼跟高人习武学医,后来成了这京城里唯一响当当的女捕,她与张凌风携手破了不少大案,两人情深似海,不料,天不遂人愿,张凌风的母亲怎么都看不上这女捕,据说是因为看过她的八字,若与张凌风为妻,必定克夫,想那张老夫人守寡多年,就只张凌风这一个独子,怎么能让人克死,而张凌风因为母亲将自己抚养成*人不易,是个极守孝道的人,于是他与那女子在这样毫无希望地情况下只能相互等待,没想到在一次办案中,那姑娘不幸身故,香消玉殒,从此以后,张凌风再也没有亲近过那个女子,即使是母亲找遍了京里的媒婆,说了无数次亲,张凌风却都以要忠君报国一心仕途为由拒绝,久而久之,张老夫人也死了心。
”
原来外间流传地张老夫人对张凌风的婚事挑剔是真地,只不过,那是以前,后来真正不再对对任何女子动情不谈婚姻地竟是张凌风,张老夫人只不过是空背了个名声罢了。
“武昭仪,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夏飞胭这才明白为什么张凌风对自己好,却始终没有男女间那种缠绵地感觉,比起袁野和自己的感情来倒更客气淡然。
武媚娘一笑:“这事知道地人不在少数,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大家都怕揭开他这道疤,没人提罢了,所以,飞胭,如果不是张凌风亲口许诺,这事情就是去求他也没用地,别看张凌风平时待人温和有理,有情有义,但是他是个心里极有主见地人,尤其在这件事情上他是不会轻易松口的,除非你有把握,现在跟他一说,他肯定会一口答应,不然时间这么紧,陛下若是见我半天不去回话,只怕会起疑心,你也知道在这宫里,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我,就想我能出一丝错就好把我给办了。”
夏飞胭如何不知道武媚娘地难处,上次没影的事情,都可以差点要了大家的命,真是伴君如伴虎,自己可是亲身体验到了。
这次武媚娘能担这么大的风险来帮自己讨个转n的余地已经是冒了犯欺君之罪的危险,自己可不能牵连了她。
武媚娘说的话很有道理,夏飞胭仔细想想自己跟张凌风认识了那么久,不要说突然跑去谈什么婚姻大事,两人从来没有任何情人间亲昵地举动和言语,最多,只是比较好的朋友罢了,那个张老夫人倒是挺喜欢自己,只是他们母子间原本就因为张凌风的亲事闹过那么一出,自己平白无故去搅这个混水,不是故意破坏他们母子的关系,招他们恨吗?不行,张凌风这条路肯定行不通。
这事情牵扯上了和皇帝争女人的嫌疑,还有谁在这关键时刻可以帮上忙的?
这时候,跑来个武媚娘宫里的小宫女,附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等小宫女走后,武媚娘轻轻一笑:“好了,我们不用担心了,救你的人来了,永熙王子刚才已经向陛下提亲,请求将你许配给他做王妃。”
啊?这个永熙还嫌现在自己不够烦不够乱?跑到这里胡搅一通什么呀。
“永熙开了口,为了两国间的友谊,只要你说尚未许配,陛下肯定会将你指给他,我听说永熙和你相处的也是不错,现在这倒是送上门地解决法子。”武媚娘嘴里这样说,其实心里在等待夏飞胭另一个选择,因为那才是她应该做出的正确选择,谁都可以看出夏飞胭和谁在一起是最自在最快乐地。
“我想好了,你就给陛下回话说,我与野哥早有婚约,野哥他绝对会帮我的,武昭仪放心,谁都可以信不过,但是野哥你一定要相信他,他会拼了命来保护我,绝对不会连累任何人。”夏飞胭下了决心说。
一想到要和永熙千山万水跑到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去,特别是要和永熙生活一辈子,那选择袁野可强得太多太多了,虽然这样做,好像对不起袁野,但是只有和他来做这个计划才能让自己感觉到安全放心,等事情过了,以后再找个理由说两个人毁约不就完了,夏飞胭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这个想法有多幼稚可笑,只是她在决定的时候还暗自得意。
武媚娘终于得到她想要地答案,满意地去复命。
谁也没想到,李治兴之所至,居然当即下了圣旨赐婚,闹了夏飞胭个措手不及,就怕袁野不答应,没想到武媚娘派人去打探的消息是袁野听到圣旨时虽然很震惊,但是一句话都没多嘴,好像他与夏飞胭真地原本就有婚约,袁野的行为举止看上去就和正常要成亲地人没两样,高兴却又紧张,在全力操办婚事需要的物品。
没想到袁野和自己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明知道两人根本没什么婚约,自己这么突然地说要嫁给他肯定是假地嘛,他还假戏真做的这么逼真,夏飞胭放了心,高高兴兴地把成亲当做一场好戏来看来演,天天就盼着快到那一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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