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胭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袁野了,他的手劲不象平拿捏地轻不重,而是十分大力地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大踏步往前走,完全不理会夏飞胭一路带了哭腔地喊:“野哥,你轻点,好疼,手要断了啦。”
到了屋子前,袁野一脚踹开门,将夏飞胭用力一丢,夏飞胭踉跄着扑到桌子上,将上面准备用来喝交杯酒的酒壶酒杯都扫到了地上,只听“稀里哗啦”一阵响,那些瓷器都摔了个粉碎。
袁野回身将门关好,看见屋子里喜庆的布置,略微楞了一下,随即冷哼了一声,也不管在那里委屈地揉被抓疼了手腕的夏飞胭。
“野哥,你到底。。。。。
。”夏飞胭不知道袁野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昨天晚上两人谈到今天要做真正的夫妻时还柔情蜜意,自己好像没做错什么值得他火的事情啊。
“你知道我刚才了哪里?”袁野粗暴地打断了夏飞胭的话,不等她回答,接着恨恨地说:“我去了刑部大牢,见到了一个人,一个你想方设法赶他走,要他一辈子不要和我相见相认的人,你好啊,背着我还做了多少这样的事情?”
“野哥,你在说什么?我真地明白。”夏飞胭喊冤道。
“哥岩,这个名,你应该不陌生吧,你背着我都对他做了什么?”袁野低声怒吼。
夏飞胭瞬间象被雷电中,心向无边的深渊沉了下去:“你都知道了?”
袁野心地红着眼说:“如果今天不是有人给我一封信,让我去刑部大牢,明天这一切就真地会如你所愿,全部都将成为永远的秘密,我这辈子也就弄不情自己的生世真相了。”
那封不知何人所为地信将袁野引到刑部大牢。见到了因为谋刺皇帝不成划被人告密败露被抓准备第二日问斩地哥岩。哥岩知道自己生命时间不多。渴望与袁野相认地心情战胜了一切。在查看了家族标志确认了他地身份后。将袁野地身世和夏飞胭当初与自己地约定原原本本都告诉了袁野。
蓬头垢面一身伤痕地哥激动地用颤巍巍地手抓住袁野地肩膀紧紧地握了握:“我不想这个秘密随着我带到地下去。违背了当初我和夏姑娘地约定就让天神来诅咒我吧。让雷来劈我吧。我不是想要你去报仇送死。而是不想你连自己地亲身父母都不知道抱憾终身在证实你就是我那可怜妹妹地骨血。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长得这么一表人才。我到地下去也好给她报个信。安慰她了。”
袁野一直对当初哥岩说地话都有所怀疑。现在得到了确认。心情激动之下冲口说到:“我知道了就不能当不知道。我要报仇李世民死了。他还有儿子。还他从我父亲那里夺去地江山。这血海深仇。我若不报。枉做了男人。”
“孩子你一心想着仇恨。可就不是我这做舅舅地把身世告诉你地初衷啊为了寻找你们母子。想着有天给你们家报仇几十年来忍辱偷生。过着暗无天日地日子不想你也过一辈子这样地生活。现在地皇帝不是你想就可以轻易地动得了地。你看。我还只是在计划。联系了部分旧部。就已经被朝廷现。全部落进了大牢。明天就要人头落地。如果你步舅舅地后尘有个闪失。我又如何能瞑目。到了地下如何对你地母亲交代?”
哥岩此时悔不该把这一切告诉给袁野听。这是妹妹留在世上唯一地骨血。难道就要断送在自己手上吗?
是地。他也一直念着要给妹妹报仇。从袁野这般地壮小伙。到如今鬓半白。半生地筹划对如今强大牢固地大唐来说。是那么地渺小微不足道。不堪一击。何况袁野只是个山大王。他手下无权无势。又能如何。只会是自取灭亡。这点若在从前有人跟哥岩说。他也是万万不会相信听从地。可是现在自己有了切身体验。不想让袁野重蹈覆辙。他却也不听自己地劝了。
看着袁野那从心里散出来不可抑止的恨,这时候哥岩才体会到夏飞胭当初那看起来不近人情的举动才是真正地为袁野着想,是想保护他,可惜哥岩想清楚的已经太晚了。
“我不稀罕这江山,可是李治,他也休想好过。”袁野怒目圆睁决然地说。
“野儿,不要莽撞行事啊,就让这些仇恨恩怨随我去吧,你千万不能有事,叫我这个做舅舅的死了也不安心啊。”哥岩哀求地对着袁野远去的背影喊。
“野哥,我不是想隐瞒你的身世,我只是不愿意看你去送死,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夏飞胭扑到袁野怀里,希望他能听自己讲清楚这其中的道理,放下仇恨。
袁野一把推开夏飞胭:
我不想再看见你,我和李治杀父之仇不同戴天,你择,想留在这里,就不要胡言乱语,如果你觉得我是在逆天行事,你现在就去向李治告密,下半身就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野哥,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我只是关心你,不想你有事,不让你认舅舅,我承认是我错了,那也是因为我不想生现在这样的事情啊,你满心都是仇恨,什么都听不进去,可是你不会成功的,大唐如今正是太平盛世兵强马壮,你去杀李治也好,想造反也,结果都只会是白白送掉自己的性命。”夏飞胭没见过这么动怒的袁野,她不怕袁野打自己骂自己误解自己,只怕他不听自己的劝,一意孤行,哭着从地上爬起来抱住袁野的腿。
袁野弯下腰一把捏住夏飞胭的腮:“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能成功?你怕我给你招惹上麻烦吗?所以不顾亲情伦理,阻止我和舅舅相认,你可真是为我好啊,夏飞胭,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用害怕,我可以马上休了你,你想去哪里去哪里,以后我们互不相干,没有人会因为我做了什么找到你头上去,这样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说着袁野就欲出门去拿纸笔,夏飞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拼命抱住他的腿不住地摇头:“不要,不要,野哥我不是怕连累。”
“不怕,就闭上嘴,给我老老实实地做你的袁夫人,不过,你再休想我还和以前一样对你。”袁野抽了几次都没能将脚抽出来:“还不快滚。”
他们这一闹,把得最近的石头惊动了,慌慌张张披了衣服跑过来,看见这个情景,呆了呆:“袁大哥,姐姐,你们怎么了?”
袁野和夏飞胭都不答话,弑君夺位的谋逆事情也没法对别人说。
石头会过神,忙去扶夏飞胭:“姐姐,你快起来再说。”
夏飞胭见石头在场,也好再多说什么,慢慢站起来,被石头送回房间。
“姐姐,是不是和袁大哥吵架了?就是姐姐有个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怎么能这样对你?说几句就行了啊。”石头心疼地看见夏飞胭的手都在地上磨破了皮,帮她清理上药包扎好。
“石头,你不怪野哥,我的确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正在气头上,等过两天,他消了气就好了。”
虽然袁野那么地粗暴对夏飞胭,但是夏飞胭也可以理解他这样癫狂的原因,只希望他能冷静下来后听自己的劝,可是袁野什么时候才能冷静下来呢?夏飞胭也没有把握。
夜深人静,一切平静后,一个人影出了袁家的院子,飞快地直奔皇宫方向而去。
第二天,夏飞胭没见到袁野,原本说好给石头拿回解药,就离开公主府,离开京城,可是昨晚那么一闹,石头的解药,袁野是带回来了,但是别的事情都没有了下文。
不知道袁野去了哪里,就连石头也不在,夏飞胭郁闷地坐了马车去张府找卉儿聊天,却从她那里听到个震惊的消息,头天晚上有人夜入皇宫行刺李治,张凌风连夜进宫去了。
夏飞胭当时正拿了茶碗在喝茶,心里陡然一紧,茶碗就掉到地上摔成了几瓣。
“飞胭,你怎么了?”卉儿一摸夏飞胭的手,冰冷地,关心地问:“是不是天冷穿得太少了,可别冻病了,袁野会心疼的。”
夏飞胭苦笑了一下,现在袁野恨死自己了,可是自己却不能不牵挂他。
找了个理由从张府出来,夏飞胭跳上马车,对车夫急切地喊:“快,去皇宫。”
以探望武媚娘的名义,陪着已经肚大腰圆的武媚娘在宫里转了转,从武媚娘的神情到周围宫人的动静来看,夏飞胭没见什么异常,想着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也许是巧合有别的人潜入宫中,也许袁野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脱了,如果是袁野出了事,至少现在大家还是把自己跟他当恩爱夫妻,这行刺皇帝的罪名,不会让自己这个凶手的妻子在这里逍遥的。
武媚娘也知道袁野为师父守孝的事情,知道他孝期已满,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含笑对夏飞胭说:“飞胭,你和袁野成亲时间也不短了,也该为他添丁加口了,有了孩子,男人的心才会真正安定下来。”
夏飞胭听了这话心里倒是一动,笑了对武媚娘说:“对呀,就象昭仪一样,母凭子贵。”
两人东拉西扯闲聊了一会,武媚娘觉得身子乏了,回宫休息,夏飞胭赶紧回了家,吩咐厨子准备好酒菜,等袁野回家。
又等到月上中天,夏飞胭边往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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