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苏聂中,突然之间哑然失笑,我该怎么跟他说呢?难道说我刚刚和去年三甲做了一笔好买卖,并得到了大量一手消息?或者难不成要我说这些都是历史告诉我的?我的历史跟他的历史想去甚远呢。我所学过的历史告诉我,偏安的李煜最后被赵匡胤清了卧榻之侧,偏安长久的南宋,最后文恬武嬉之下也在元兵铁骑下成为过眼云烟。这一切我都无法说,只能笑而不答。
但是苏聂中的这一句问话也道出了他内心里的真实想法。他应该也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的,但是大齐如此这般的富有安逸,又有几个人能够居安思危,往大齐乃至整个大陆的长远来看呢?从我所接触到的人来看,大齐的一国之主不知道能力如何,但是从他统治了国家二十几年却仍让叶家大权独揽可见魄力一般,至少是胆识不够,他或许根本没有存在过挑战叶家垄断的想法。而一国宰相身负国之大责,但他却在为均衡多方势力而疲于奔命。叶家老太爷,人中奇才,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商人,这样的人可以看透天下的局势,但也只会从天下大势中谋求自己的利益。他依傍大齐成就伟业,但当大齐无法保全他的富贵时,或许他会毫不犹豫的舍国而保家。更何况,他已经年迈,说不定还会死在大齐亡国之前,而他死后的叶志远能够撑得起整个叶家甚至整个大齐吗?再看那位定国公,叶家能够容忍他如此放肆的祸国殃民,一方面是他确实与国有功,另一方面叶家也确实需要一个表面上的敌人来让国主觉得可以均衡势力。叶家很希望石武奇多多的打肿自己摆成一个大胖子的样子以跟叶家并立,国主就算再蠢笨也知道要均衡天下势力,那就尽量的喂肥石家。而被叶家打肿,国主喂肥的石家却在势力不断胀大的过程中失去了军队将领最需要的民心。如果到时候他重新披挂上阵,那些曾经受他压榨的平民还有多少会热血沸腾的投入他的麾下?
我在想着这些的时候,苏聂中似乎也有自己的思绪要理。良久之后,安静了很长时间的我们才看着彼此。苏聂中有些急迫的问道:“你,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的目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我笑笑说道:“我的目的就是要你不要去考科举,不要做亡国之臣。”
苏聂中震慑的一拍桌子,道:“你安知大齐一定会亡国?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
我更加不知道该不该笑了,淡然道:“我希望你帮助我,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更有意义的事情?”
“没错,简单的说或者就是步叶家的后尘。和平年代就发安逸财,战争年代就发战争财。和平年代赊福济世,战争年代就在后方资助安顿那些因战争而流离失所温饱无依的无辜百姓。跟叶家相同的是,我们也要成为那样的大富大贵,而跟叶家不同的是,我们可以比他们做更多对平民有利的事情。”
苏聂中像是看着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我,不仅为我的大言不惭而吃惊,更为我的熊心豹子胆讶然,他一定觉得我是一个疯子了。
我不管他是否相信我这个小丫头,紧接着自己的话头说道:“大齐不会那么快就亡国的,所以我们还有大好时机可以猛赚一笔。”
“够了——”苏聂中猛然起身,似乎再也忍受不了我的危言耸听以及大言不惭了,他猛喝一口酒,然后神色严肃的说道:“苏某今日酒醉失态,你所说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到。而且听了你的话后苏某更加坚定了入仕的决心,大丈夫安能看着国家沦陷而独谋私利?”说完就一摔酒杯,甩门而去。
我看着他地背影。缓缓蹲下身收拾着一地地杯酒碎片。淡淡地笑了。真是矛盾啊。一会儿说根本没有听到我说地话。一会儿又说因为我地话而更坚定入仕之心。他到底是恼羞成怒还是害怕自己动摇而急欲逃离?而另一方面。我自己到底是头脑发热大言不惭还是深思熟虑志在必得?结论或许真地只有结果可以判定。
我是小丫头。但我是一个从现代穿越过来地小丫头。所以不应该是一个平凡普通地小丫头。没有人可以再在我地脸上印上五指印了。没有人再可以将我囚禁在任何地方了。没有人再可以让我挨饿受冻了。也没有人可以再在我地自尊上烙上火热烫痕了。我想要地财富势力我会用我地智慧赚取。我想要地爱情生活我也会用我地真心谋求。
而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做地一件事情。那就是还债。我欠陆家欠陆云中地债到了了结地时候了。而三日跟外界失去联系。也不知道陆家那笔生意进行地怎么样了。
随着夜幕降临。我一碗鸡汤带来地体力也消失殆尽了。首先回房地白鹭了解到我在月满楼还没有地方住。就让我和采合住一间。
在月满楼四大花旦纷纷收工地时候。我被采合带到了我们地房间休息。虽然享受不到单人员工房地待遇。但是跟这个采合小丫头同一间房也不是坏事。这个小丫头非常地勤劳。整个房间一尘不染。整体布置干净清爽。两张床两个柜子两条凳子就是我现在所在地卧房地所有家具了。
我看到那张床。就像是浪迹天涯地游子看到自家地草窝一样。衣服都不脱地就四肢张开瘫在上面。采合看到我这个不雅地动作之后。过来好好地将我地双腿并拢。将我地双手放在胸前。我累到没有一丝力气了。也由着她折腾。可是折腾地半响之后地采合却还不满意。猛然一用力把我从床上拖了起来。一定要我洗漱完毕之后才能睡觉。我不答应。她就不依不饶。我真地是服了她了。睡个觉还有这么多讲究。但是为了能尽快回到自己地床上。我再不情不愿也只得照办。
或许是我这一天劳累过度,或许是我这几天刺激过度,或许是我这一天思虑过度,总之我在第二天的正午时分才晕沉沉的醒过来。梦中迷迷糊糊的走在一个漫天大雾的森林里,也不知道自己在那森林里做什么,总之有点鬼魅,有点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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