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然后呢?在里头的是谁?”骆碧心睁大了眼睛很兴奋的追问道。
祁镇钰瞟了易风和郝连无名一眼,“我进去的时候,这两个正抱作一团……”
“抱作一团?!”骆碧心的眼睛瞬间亮起来了,用暧昧的目光来回看易风和郝连无名。
易风被他看得不自在,悄声问郝连无名,“她怎么了?”
郝连无名嘿嘿一笑,也凑过去小声说,“她当我们两个有断袖之癖。”
易风面上一红,有些恼怒的看看骆碧心,一拍桌子,大声说,“我喜欢女人!”
所有人都静默了一下,目光怪异的聚焦在易风身上,易风那薄薄的脸皮又红了三分。
骆碧心终于忍不住趴在桌上笑的猛锤木板,其他人倒是挺给易风面子的,只是扭头偷偷的笑。
易风汗颜,这下子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只好硬着头皮看祁镇钰,“你还不快点往下说?!”
祁镇钰嘴角勾了勾,“我进去的时候他们俩正抱作一团。”说着又顿了顿。
易风顿时暴跳如雷,骆碧心笑的更猖狂了,她还第一次发现原来祁镇钰这么有冷面笑匠的潜质。
祁镇钰立刻跟上后半句。“他们俩正抱作一团打地难舍难分……”
……
密室里正打得难解难分地两人。看见有人进来立刻各自跳开一旁。
看清来人是祁镇钰这才收回戒备地姿势。
“祁大哥。晚上地鸿门宴怎么样?”易风幸灾乐祸地问道。
“什么鸿门宴?不会用就别乱用!”祁镇钰瞪他一眼。
“得了得了,祁兄,咱不能指望公鸡下蛋,母猪上树,你就别为难我们将来的易水教教主大人了~”郝连无名冲着祁镇钰抛了个媚眼。
“你说谁是母猪!?”易风大怒。
“够了,不要闹了,现在时间不多,讲正事。”祁镇钰把烛台放到密室里的桌子上,刚好跟桌子上另一个烛台凑成一对。
“我一直在说正事啊……”易风委屈的嘀咕。
郝连无名坐在椅子上一边摇啊摇,一边仰头四处张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们九州山庄的书房还有这么一个密室?亏我还自认已经孰知所有的机关暗道了呢。”
“这是我两年前重修书房的时候造的,不到紧要关头,自然不会拿来用。”祁镇钰瞟他一眼,这个人真是越来越大言不惭了。
“原来如此,”郝连无名了然的点点头,“哥哥我还以为宝贝你藏私呢!~”
“别把你混迹烟花之地的习惯用到我这里来。”祁镇钰眼角抽搐了一下,也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开个玩笑而已么,祁少庄主你就是一本正经的不讨人喜欢,来,笑一个给哥哥看看。”郝连无名一脸淫邪的看着祁镇钰
“说,正,事。”祁镇钰恶狠狠的瞪着玩世不恭的郝连无名,一字一顿的强调。
易风在旁边一个人偷笑。
“没问题,说正事。”郝连无名立刻见好就收,举双手表示投降,一边还偷偷的丢了块石子不偏不倚砸在易风的额头上,易风忙着偷笑没注意,被打了个正着。
祁镇钰装作没看见他们两个的小动作,“今晚饶天宇那一行人你们怎么看?”
“你是说哪个是老太爷?”易风思索了一下,“我觉得应该是那个周叔!”
“我不同意~”郝连无名吹吹手指,懒懒的开口道。
“你不同意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个周叔很有问题了!”易风不服气的嚷嚷。
“拜托,易教主,你也说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郝连无名赶蚊子似的挥挥手。
“那怎么了?”易风拍桌子。
“无名说得对,那个周叔有问题的太明显了,老太爷不会故意引人注意,除非他是想要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祁镇钰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烛火。
“那你觉得应该是谁?”易风撇撇嘴。
“还不知道,不过我有些不太好的预感。”祁镇钰凝重的说道。
“怎么说?”郝连无名也不由的严肃起来。
“饶天宇来九州山庄的理由太奇怪了,而且为什么我们之前都没有收到消息说饶天宇来京城了,到底是我们的人疏忽了,还是……”
“有内奸?”饱受内奸之苦的易风立刻插口道。
“虽然有这个可能,但是我更担心的是,虽然关于饶天宇,我们一直认为他是老太爷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这次我怀疑饶天宇根本没来京城,或者说根本饶天宇这个人就是老太爷造出来的。”祁镇钰沉声道。
“不至于吧,”郝连无名难得吃惊的长大了嘴巴,“饶天宇十年前就是江南有名的第一富商了,老太爷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同时掌管九州山庄和饶府吧?”
“对啊对啊,更何况老太爷这些年一直住在河阳郊外的别院,如果他有来去岳阳你的探子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吧。”易风更是难得的和郝连无名这么意见相同。
“就算他真的是老太爷,那你要怎么解释饶家想跟你联姻的事情?那可是**诶,按辈分你还要叫饶思情一声小姨呢!”郝连无名在情在理的分析。
“……”祁镇钰沉默了一下,这个问题他也想不明白,最后长长的吐了口气,“但愿是我想太多了。”
“放心吧,就算他真的是老太爷,这次也是瓮中之鳖。”易风把握十足的说道。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中午白珞的事情怎么样了?你把他丢哪儿了?”祁镇钰抬手拍了下易风的脑门。
“就丢在你家禁地的地牢里,放心吧,我给他准备了足够的水和食物,只要他省着点吃过十天半个月不是问题。”易风拍胸脯保证道。
“那,给水轻尘的信呢?他有什么表示么?”
“他说明天给我们答复。”
祁镇钰很满意的点点头,形式如此,由不得水轻尘说不。
“郝连,你在岳阳有没有发现些什么?”祁镇钰转而问郝连无名。
郝连无名翘着脚,抖啊抖,“据芳芳馆的牡丹说呢,虽然淮河以南发生洪灾,但是不至于影响江南的米价,她从一个米商那里套出一些很有趣的事情,那个米商说,今年的米价增长是米行商会老大独排众议决定的,而且不光是米商,连私盐盐市也是如此。”
“米行商会老大不就是那个饶天宇?”易风吃惊道。
“看来老太爷最近很缺钱……”祁镇钰若有所思。
“为什么说他很缺钱?我以为他缺米缺盐,所以只好让饶天宇卖贵点来掩饰啦。”易风很直观的猜测到。
“果然是没救了!”郝连无名朝易风做了个鄙视的手势,易风大怒,扑过去要打他,被祁镇钰单手拦下,只好愤愤的坐着,怒目而视。
“米市,盐市,都是最赚钱的,而且两个都关系到平民老百姓的吃用,在正常情况下都是不可能暴涨的,如果老太爷真的缺钱,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大量银两的话,从这两个地方下手是最快的了。”祁镇钰分析道。
“而且牡丹也说了,这个决定是饶天宇做的,那我们就不能不怀疑这其中是老太爷搞的鬼了!”郝连无名得意的朝易风投去个示威的眼神。
“可是老太爷他怎么会缺钱呢?”易风困惑道,怎么着老太爷都是九州山庄的上一代当家,而且又有饶天宇那些人源源不断的赚钱供奉,怎么可能会没钱呢?
“你们还记不记得老太爷当初给我的另外两个继承九州山庄的任务是什么?”祁镇钰来回巡视易风和郝连无名。
“当然记得,第一件事是让你偷武林盟主陆修明的贴身玉扳指,那还是哥哥我让陆修明最宠爱的那个小妾帮忙才顺利到手的呢,直到现在啊,武林中头号悬赏榜就是万两黄金买小偷的项上人头和那个扳指啊~”郝连无名啧啧的咂吧嘴巴。
“你们不觉得陆修明太重视那个扳指了么?”祁镇钰敲敲桌子。
“确实,”易风也同意的点点头,“不过那不是因为他身为武林盟主连身边之物都会被偷感到羞辱所以才这样么?”
“你尿了床会不会把床单晒出来让大家围观啊?”郝连无名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你才尿床呢!哪天你尿床了我就把你的床单晒到京城大街去。”易风磨牙。
“那个扳指肯定还关系到别的什么用途,所以陆修明才会这么紧张。”郝连无名无视他,一脸认真的跟祁镇钰说道。
“不错,而且当初老太爷让我做的第二件事情也让我觉得很奇怪。”
“不就是让你搜集三个锦盒么?这有什么奇怪的?”易风冲着郝连无名猛做鬼脸。
“奇怪的不是搜集那三个盒子,奇怪的是那三个盒子是空的。”祁镇钰忽然压低了声音说。
“空的?!”郝连无名和易风异口同声的低呼。
“你们家老太爷故意耍你么?从今岭跑到伏龙坡再到岭南墨竹山,我这么辛苦的跑了半年多,找回来的盒子你现在跟我说里面是空的?”易风嚷嚷。
“我也是直到老太爷打开那三个箱子时我才知道的,”祁镇钰叹了口气,“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要泄愤回头找老太爷去,现在重要的是,我认为那三个锦盒和那个玉扳指之间肯定有什么关联,而且跟老太爷这次缺钱也有关,他……似乎在筹划什么。”
易风和郝连无名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要停止计划么?”
祁镇钰沉吟了一下,“不,这件事不能终止,不管老太爷在筹划的是什么,至少现在他不认为我们对他有威胁,所以形势对我们有利……”
三个脑袋凑到一处,一反刚才的吵闹,悄声细语的商议着,一个计划或者说是一个变故正在慢慢的酝酿中……桌上的烛火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
骆碧心眼睛转来转去,空的锦盒?武林盟主的戒指?根据武侠小说的第N条定律,这里面不是牵扯到许多年前的是非,就是跟某某朝代,某某英雄的宝藏有关系,宝藏诶……骆碧心心痒痒的……
“那三个锦盒长什么样?”骆碧心问。
“就是四角方方的啊。”易风插口,他和那三个锦盒同床共枕了半年多,自然最清楚。
“我是说打开来以后!”骆碧心翻了个白眼。
“刚不是说了么,打开来是空的!”易风还是有点心有不甘的嚷嚷。
祁镇钰忽然若有所思的看着骆碧心,“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锦盒里面是什么样子的?比如说里面有红色绸缎铺底啦,或者是抹了什么粉啦!”骆碧心笔划道。
祁镇钰努力回想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当时因为老太爷遮着我看的不是很分明,但是那个锦盒打开的时候都会散发出一种味道,而且三个锦盒的味道都不一样。”
骆碧心打了个响指,然后神秘兮兮的说,“这就对了嘛!我觉得啊,这三个锦盒肯定和某些宝藏有关系!”
“宝藏?”祁镇钰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难道那个人偷走的是古地图典籍?”
“什么人?”遥儿忽然问道,语气有些急切,骆碧心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我们在密室商议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所以我就准备出去开门……”祁镇钰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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