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天宇在商界最出名的自然是他从白手起家到成为天下第一富商的传奇式的一生,但是他在烟花之地最出名的却是虐待癖,凡是服侍过饶天宇的妓女,没有一个能够完好无损,都是饱经摧残,而且据说他为人相当谨慎,连办事的时候都只脱裤子,上衣从不离身。
而现在她们要从饶天宇身上找东西,这无异于老虎嘴里拔牙,十死无生。
“镇钰啊,本来老夫是不应该陪你来这种地方的,但是你说有生意要谈,所以老夫也就来了,你可别让老夫失望啊。”饶天宇背着双手走着方步走进门来,祁镇钰紧随其后。
“晚辈怎敢,这位就是逍遥阁的妈妈——春姨。”祁镇钰介绍道,春姨很紧张的点了点头。
饶宇天鼻孔朝天的瞟了春姨一眼,发了鼻音。
“春姨,今晚这场子我们包了,清场吧。”祁镇钰看了春姨一眼。
“是,是,你看老身忙的,都忘了今晚祁少庄主包场了……”春姨脸上的笑有些僵硬,手帕捏在手里快要绞成碎布了。
在春姨和一干姑娘们的威逼利诱外加哄骗下,终于把那些来寻欢作乐的大爷们都请走了,一下子场子空了,姑娘们又不敢上前招呼着,都站在原地踌躇,一时间安静的有些怕人。
“这都怎么了?来来来,我听说这逍遥阁里就数那个遥儿姑娘最多才多艺,快叫出来让老夫看看。”饶天宇大模大样的坐到大堂正中央的主席位上,手指敲打着桌面,色眯眯的目光来回审视那些怕的有些发抖的姑娘们。
“这……”春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祁镇钰。
祁镇钰微微一笑,坐到饶天宇身边说,“遥儿姑娘参加赏花会,现在还在九州山庄,如果饶伯伯有兴趣,不妨回九州山庄了再找她一聚如何?”
“如此也好。”饶天宇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晚辈听闻。逍遥阁地潇潇姑娘弹了一手地好琵琶。这次借着饶伯伯地光。不如就让潇潇姑娘先来一曲《江南春》吧。”祁镇钰也在打量那些瑟缩地姑娘们。只不过饶天宇看地是脸蛋。祁镇钰看地是脸色。所有姑娘里唯有那个拿着琵琶地姑娘算得上是镇定。只是低垂着脑袋。刘海盖住了眼睛。
“是。奴家遵命。”潇潇抬头抿嘴一笑。款款地走到前头。朝祁镇钰和饶天宇福了福。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拨动了两下琴弦。清了清嗓子。“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江南忆。最忆是……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歌声清脆悦耳。余音绕梁三日。饶天宇露出一丝痴迷地神色。
祁镇钰唇角一勾。似乎也很愉快。
“饶伯伯让那些家丁们也都坐下吧。他们辛苦一天了。也该松口气了。”祁镇钰率先让九州山庄地下人们都在一边坐下。朝春姨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姑娘上去招呼着。
饶天宇见状,也朝自己带的下人挥挥手,把周叔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还亲自倒了一杯酒给周叔。
姑娘们纷纷给下人家丁们斟酒调笑着,大堂的氛围又热络了起来,几个姿色最上乘的姑娘则自动自发的围坐到了祁镇钰和饶宇天的身边。
姑娘给祁镇钰,饶天宇和周叔都满上酒,祁镇钰刚要敬饶天宇,却不想饶天宇只是嗅了嗅,就皱着眉头放到一边,“老夫这些年身体不好,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这种三不醉的烈酒不合也罢,来啊,把我的药酒拿来。”
祁镇钰挑了挑眉,他都不知道饶天宇什么时候自备了酒带来。
旁边一个正喝酒喝的欢的家丁听命立刻跑出去从马上卸下来一坛子龙虎蛇胆酒,重新给饶天宇满上。
春姨抿了抿唇,上前招呼到,“饶爷,奴家这场子以后还要靠饶爷撑腰呢,春花敬饶爷一杯。”
“春姨不介意老夫喝自带的酒吧?”饶天宇一杯下肚,有听着潇潇的琵琶声心情好了很多,也就有了调笑的心情。
“哪能啊,那是奴家怠慢了,下次一定给饶爷准备饶爷喜欢的酒。”春姨掩着唇“咯咯咯”的假笑了两声。
初次见面喝一杯。
多多关照又一杯。
常来常往再一杯。
喝完三杯,想不出别的再敬酒的理由,春姨只好示意饶爷身边的姑娘们多给饶爷灌酒,就走一边去了。
姑娘们轮着过来给饶天宇敬酒,哪想饶天宇喝酒跟喝水似的,半坛大有千杯不醉的架势,期间目光一直炯炯有神的看着潇潇,谁都看得出两人正在眉目传情。
潇潇弹完三首曲子,就很巧笑倩兮的走到饶天宇身边,那些姑娘们都让出一条路来。
“饶爷。”潇潇千娇百媚的做了个万福,依偎着饶天宇坐下,“来,潇潇敬饶爷一杯。”
潇潇举着杯子就要敬饶天宇,谁想手一抖,就不小心全洒在了饶天宇身上,“哎呀,饶爷,真对不起……”
忙慌张的掏出绣帕在饶天宇身上擦着,时不时暧昧的擦过一些敏感的部位,到最后几乎整个人都趴在饶天宇身上。
“哈哈哈……不碍不碍,小事一桩嘛。”软绵绵,香喷喷的美人在怀,饶天宇龙心大悦,一把抓过潇潇的手放在嘴边色眯眯的亲了一下。
潇潇欲拒还迎的羞红着小脸,却又时不时的抛个媚眼给饶天宇,更让饶天宇心痒难耐,恨不能现在就让潇潇就范。
春姨在一边皱了皱眉头,潇潇今晚有点不对劲啊……
没有人注意到潇潇暗中给祁镇钰递了个眼色,祁镇钰朝她举了举杯子示意。
舞娘们在台上腰鼓敲的热闹,台下的家丁们喝了酒也放开了吹着口哨叫好。
祁镇钰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饶天宇说着江南的生意,此时饶天宇的心思倒有一半放在潇潇的酥胸肥臀上。
酒过三巡,潇潇露出不胜酒力的样子,醉醺醺的依偎在饶天宇怀里,嘟着樱桃小嘴撒娇道,“饶爷~人家喝醉了嘛~你扶人家去休息嘛~”
“好,好好,”饶天宇笑的很色的在潇潇腰上拧了一下,换来一声小猫似的抗议声,不由的哈哈大笑。
“贤侄啊,老夫就先行送潇潇姑娘回房了,咱们生意下次再谈如何?”饶天宇不给祁镇钰拒绝机会的扶着摇来摇去的潇潇就朝楼上走去。
“祝你愉快。”祁镇钰很小声的说道,朝着饶天宇的背影举了举酒杯。
祁镇钰扭头一看,周叔已经醉晕在桌上了,而且还在打鼾。
在看看那些家丁们,也接二连三的醉瘫在地,不省人事,有几个酒量浅的姑娘也开始东倒西歪。
祁镇钰站起来,抬脚踢翻了一坛酒,似笑非笑的说,“三步醉加上迷药,春姨果然是大手笔了。”
春姨此时完全没有心情和祁镇钰说笑,神色万分紧张的看着楼上潇潇的闺房。
“不用担心,潇潇姑娘不会有事的。”祁镇钰很有把握的说道,这么一句空口白话很神奇的对那些同样担忧的姑娘们产生了镇定的作用。
“现在,你们去搜身,包括我带来的下人也要搜,把所有的东西都搜出来放到这个桌上。”祁镇钰吩咐道。
姑娘们迟疑的互相看看,真的要搜么?最后都看向春姨。
春姨先前就已经把龟公们都撵了出去,所以此时在场的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相信谁都不会说出去,于是就咬咬牙说,“搜!”
姑娘们这才动手在家丁身上翻找起来,祁镇钰亲自动手搜周叔的身,可是从头到尾除了二两碎银子什么发现都没有,祁镇钰把那二两碎银子颠来倒去看了三遍确定上面没有刻着什么密码暗号,才重新塞了回去。
其他的饶家家丁身上也一样,除了银子什么都没有,干净的有点反常。
反倒是祁镇钰带来的下人身上搜出来一封寄给祁老太爷的密报,上面用蜡封了口,信封上除了祁老太爷的名号什么都没有,看来是还来不及送出去。
“把他绑起来。”祁镇钰面色阴沉的踢了踢那个醉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丁,他认识这个人,昨晚和福伯口中的“小俞”打招呼的人中也有他。
刚准备拆信,潇潇闺房的门开了,所以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那扇半开的门上。
潇潇扶着门扭着腰走了出来,靠在栏杆上说,“搞定了。”
“把东西再给他们塞回去,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至于他……”祁镇钰一边把信封塞进怀里,一边扫了眼被姑娘们五花大绑的家丁,“把他关到你们的地下室去。”
说完就大步走上楼去,同潇潇一起进了房,门再次关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妓女怯怯的问春姨。
“我也不知道,不过似乎潇潇没事,我们先收拾残局吧。”春姨松了口气,就指挥姑娘们收拾地上的残局,把桌上,酒壶里的酒都换成普通的三步醉,又有几个姑娘倒拖着那个被绑起来的家丁去地下室了。
“怎么样了?”祁镇钰顺手关上门,毫不意外的看见饶天宇正一脸白痴相的端坐在椅子上,目光涣散,毫无焦距。
“他不是祁老太爷。”潇潇坐到椅子上托腮看着饶天宇。
“他要是老太爷,那么现在就是你坐在这里犯傻了。”祁镇钰也坐了下来,还扫了一眼饶天宇的下身,空空的,一丝不挂。
“那你还让我犯险!?”潇潇娇嗔的斜视了一眼祁镇钰。
“放心吧,你不成功我还有第二套方案。”说着就动手在饶天宇身上搜索起来。
潇潇很不爽的瘪瘪嘴,懒懒的开口说,“别找了,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刚才喝酒的时候我就摸遍了。”
“什么都没有?”祁镇钰顿住,皱着眉头问。
“对,什么都没有!连银子都没有!”潇潇有些愤慨又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难道泄露了?”祁镇钰脸色又黑了一成。
“你也什么都没找到?”潇潇歪着头奇道,一边还妩媚的顺了顺头发,噘噘红润的嘴巴。
祁镇钰没有回答,反而目光怪异的看着潇潇说,“你扮女人扮上瘾了?”,又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床上隆起的被子
“哪有~人家那不是为了服侍公子你么~”假潇潇娇嗔道,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已经不是先前那么珠圆玉润了,而是略显低沉的男音,还抛了个飞吻给他。
祁镇钰恶寒的打了个哆嗦,眼角抽搐了一下,“算了,我们开始吧。”
假潇潇耸耸肩,探头,和饶天宇四目相对,张口用很魅惑的声音问,“你是谁?”
饶天宇肥厚的嘴唇抖了抖,机械似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天,下,第,一,富,商,饶,天,宇。”
“祁严坤是你什么人?”
“主,人。”
“周叔是不是祁严坤。”
“不,是。”
此言一出,假潇潇和祁镇钰都有些吃惊。
假潇潇追问道,“那祁严坤他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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